“唉!为了这个家,我也是操碎了心啊!”
林宁的走在府中的花园小径,开始畅想自己神挡杀神、佛当诛佛的美妙局面。
“年老——”
这时,林宁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召唤声。
尚未转头,林宁便已知道来人正是谁。
他的妹妹林静。
“年老,娘娘让我来请……请你去祠堂。”
林静气喘吁吁地说道,精致的小脸一片通红,上面充满了汗珠。
看样子是一路从祠堂跑过来的。
“祠堂……”
林宁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次精芒,刚回来时,林宁便已经拜过先祖,如今再去祠堂也只有那件事了。
林宁点了颔首,两人便联袂向祠堂走去。
一路上林静虽喘过了气,但脸上的焦灼却始终挥之不去,好频频欲言又止。
林宁暗自可笑,“行了,想说什么就说吧,年老还能吃了你不成?”
林静抿了抿嘴唇,忐忑地问道:“年老……你都知道了?”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应知道的,一会儿应该也会知道。”
林宁淡淡的说道,神色平静,不起波涛。
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越是如此,林静越发感受心里没底,“那年老,你准备怎么……处置小致?”
“处置?”
林宁可笑的看着林静,“我为什么要处置他?”
“啊?年老禁绝备处置他吗?小致他……”
林静神色惊奇,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这句话说的实在是不适时宜。似乎很希望年老处置三弟似的,连忙捂住小嘴,呜呜的解释道:“年老,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哈哈——”
林宁大笑着摆了摆手,“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用解释,你只是想不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对吧?”
林静点了颔首,静静的看着林宁,期待着林宁的解释。
但林宁却没有开口,也没有看她,而是微微抬头,看向前方的牌匾——
祠堂!
祠堂内。
宗族排位前。
秦氏跪在冰凉的石板上,哭得像个泪人。
王妃柳氏静立在一旁,合手祈祷。
另一旁,小妾李氏照看着一脸迷茫的幼子林远,偶尔看向秦氏的目光闪烁着庞大的神色。
里里外外,没有一个仆人,连侍卫都部署的远远地。
熟悉桓王府的人,一看便知这是桓王府处置惩罚家事的架势。
林宁和林静联袂而来,率先上前拜先祖。
尔后,柳氏才放开双手,平静的看向林宁,开口道:“致儿的事,你都知道了?”
“知道。”林宁微微颔首。
柳氏颔首,“如今你也满十六岁,有了自己的想法,这件事就有你自己处置惩罚吧。”
尔后,她便退后坐在宗祠正堂门庭之外凳子上,静观其变。
“宁儿,致儿他少不更事,只是一时糊涂,你是他哥哥,你不能……”
说着,秦氏呜咽着,泣不成声。
王府有训:长幼有序,兄弟阋墙,其道大逆也!
换言之,林致一旦有所行动危及林宁,即是犯上作乱之罪,林宁身为世子有将其剔族、甚至击杀之权!
看着她的样子,林宁有些于心不忍。
示意林静搬来凳子,上前将她扶起,安坐在凳子上。
林宁说道:“二娘多虑了,兄弟一场。哪怕小致做的再差池,我也不会杀他。”
秦氏闻言哭声戛然而止,抬头看向林宁,眼神中既有差异也有庆幸,另有一些不解。
家族是非多!
这一点,在场的每一小我私家都心知肚明。
王妃柳氏和秦氏都是世家大族身世,家族的争斗,对她们来说早是刻在骨子里的影象,看了无数遍。
李氏虽是小妾却从小养在王府,心中亦有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在她们看来兄弟阋墙、姊妹翻脸甚至父子相杀,在赤裸裸的利益面前,都是再正常不外的事情。
然而,林宁的这个保证险些可以说是在断自己的后路。
一旦林致认真做出什么伤害林宁甚至损害王府众人的事情,林宁的这个保证无疑是在自己身上砍上一刀!
对一个王府继续人来说,这种做法殊为不智。
面对众人目光,林宁浑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摊手道:“我可从未说过想当这个世子啊!”
这
“什么?!”
“什么?!”
“什么?!”
……
听闻此言,在场众人无不面露惊骇,惊奇的看着林宁。
王妃柳氏的的凝重,秦氏的惊奇,李氏的不解,就连早已知道林宁不会处置林致的林静,都觉得不行思议。
不处置是一回事,世子之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宁儿,你乱说什么?”王妃柳氏面露愠色,斥责林宁道:“这种事岂能拿来开玩笑?”
“母亲,孩儿并非开玩笑。”林宁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弘帝昏聩,挡不住父王的铁骑;钦天司妖邪当道,也休想盖住我!这天下,注定是我林家囊中之物!只是……”
林宁灼灼的看着众人,凝声问道:“皇位之高,可得永生否?”
“这……”
众人闻言,神色俱是一顿,下意识的对视片刻,均摇了摇头。
皇位再高,也得不了永生!
王妃柳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和永生相比,区区皇位又算得了什么?
相比求仙问道,柳氏更希望孩子留在自己身边,但如此一来,便即是折断了孩子的翅膀,阻止了他飞向更高、更远、更好的世界
她终究照旧做不到这般自私!
“坐皇位多无聊啊!照旧永生好,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一直被李氏护在怀里的小林远突然开口,
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林宁,一脸期待,“哥哥,你不要当天子啊,我们去永生,我们出去玩好欠好?”
稚子童言,却让人无力反驳。
永生与皇位,相信大多数人都市和林宁一样,选择永生!
面对林远的单纯渴望,林宁摇了摇头,“那可不行。”
“如果是你三哥,达不到我的要求,这皇位说不定就得你这小家伙来做!”
林宁半开玩笑的说道,但脸上的神色却在告诉众人,这并不光单是一句玩笑。
秦氏或许明白了林宁的想法,但心中亦有些不解。
“既然你无心世子之位,为何还要给侄儿施压?”
秦氏开口,言语间难免有些埋怨。
若非林宁没有给林致施压,林致也不会跑出去,也就不会发生眼前这一幕!
二娘觉得这就是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