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徐徐密集,阳光在叶间漏洞穿梭,在灰色的水泥地上撒下斑斑驳驳的星影。随着末春的清风一闪一闪地给行人脸上种下小雀斑。
这小我私家身着一声荧光橘黄色的环卫服,头上带这个超级大的草帽,大到什么水平呢?
“你看,那个扫地阿姨的帽子,把脸都遮住了。”背着大书包的小男孩,指着穿环卫服的那人,对身边的小同伴童言无忌道。
那位“扫地的阿姨”把小男孩的话听个一清二楚,握着扫把的手隐隐作力,太阳穴的神经突突直跳,停下了手中的行动,双手叉腰,一把拽下大草帽,对着小屁孩就高声说道:“喂喂喂!什么阿姨啊,是扫地的姐姐好吧!小朋友还不上学去,小心我诅咒你们体育老师请假!”
“啊,好恶毒的阿姨。”七八岁的小男孩被“阿姨”的气势吓到了,不奇怪吧。
“哎呀,快走快走。妈妈说了,欠好好念书就要去扫大街,我们不跟不念书的人讲话。”小男孩被自己的小同伴拽着走远了。
“怎么这么漂亮的阿姨为什么会扫大街?”一旁的小同伴,后知后觉,当看到大草帽下的那张年轻女人的脸,不禁把自己的妈妈跟她比力起来。
“唔……似乎比妈妈还悦目一点。”
“你说什么啊?那个阿姨那么黑,哪里悦目了,你没看到她的头发鸡窝头一样吗?”一开始出言不逊的小男孩白了身旁的小同伴,无语地摇摇头。
两个小学生走远后的讨论,绯山美帆子虽然听不到。
“啧,现在这些小学生真没礼貌。”绯山美帆子撇了撇嘴,加速了手上的行动,“扫大街也是正经职业好吧,切,谁说我不会念书的。”
极重的大扫帚是由木枝条绑着一根竹竿子组成的,尤其粗笨,临街的七十岁大爷都提不动。
老大爷看到绯山美帆子行动轻快自如,一点都不艰辛的样子,差点高血压发作。不由得感伤:“老了老了。干不动了。绯山你这孩子力气怪大的,看来是不会被未来婆婆欺负的。”
其时绯山美帆子听到对自己最和善的大爷说这话时,欠美意思揉了揉刚洗过的泡面头,然后嗔了一眼说道:“大爷,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什么婆婆,八字没一撇的事。”
笨扫帚划拉过清晨的水泥地——残留着一些些昨夜微凉温度——扬起一阵灰尘,路过的行人,很不悦地捂着口鼻加速脚步,有次遇到无赖,还被人从被人踹了一脚。
别看绯山美帆子只是个年轻女人,她的力气比一般男子还大。当下就一个盘旋踢,把那个家里蹲啃老的无赖狠狠教训了一顿。
问题来了,绯山美帆子是怎么知道对方是个家里蹲啃老的忘八?
她能不知道吗?因为这个小忘八就是临街大爷的亲儿子。她早就想揍他一顿了,之前有大爷拦着,欠好当着大爷的面揍他亲儿子。
被她逮着这时机,虽然要为自己松松骨头。为了不让大爷心疼,智慧的绯山专挑平时看不到的地方打。
大爷的儿子叫山田,山田是个十足的大男子主义,同时也是个只会口嗨的无赖,用他的话说:“男子的事情,能叫无赖吗?”
被女人胖揍一顿这么丢脸的事情,他虽然不会随处宣扬。但是他又是个十足的无赖,就对着他父亲——临街大爷,又打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