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月儿她们也端着新出锅的菜过来了,把八仙桌上的菜顺着盘子之间的漏洞又摆了一层。
候毛达和费标就招呼她们一起坐下了,并说:
“早点吃完准备搞运动了!除夕夜,项目多!”
朴循分就喊道:
“记得我那两百万!现在逛个街姑奶奶我都不敢去了。”
两百万!候毛达和费标一时想不出来有什么快速致富的措施,这个时候谈钱伤情感,大过年的,真扫兴!
弄得各人都很尴尬。
月儿就在旁边圆场说:
“银子的事儿令郎已经在准备了,我已备了银两,我们现在够用。大姐,你需要的时候随时喊我就行了。”
当初从刘府出来的时候,朴循分就让所有人喊她大姐,不要叫巨细姐,更不要叫小姐。也禁绝喊姑奶奶,姑奶奶是她的专用自称。月儿倒是听话,一下子就记在心里,而且告诉了新收的三个丫鬟。
候毛达和费标对朴循分是从来不用称谓的,名字都不愿意喊,直接省略掉。
月儿当上管家后,四合院的财政大权就在她手上了,一切开支花销都要经她的手。
她说的令郎指的是候毛达。
候毛达基础就没开始准备:
两百万银子,搞笑的吗?在天朝没有后台做大生意很难。月儿早就说过的。
月儿肯定在计划着什么,看她选的丫鬟紫竹和剑兰就知道了,一个是武林妙手保镖一个会做生意搞钱,不外青梅这位雅致花瓶确实没看懂。
费标基础没把朴循分的话放在心上,他自信的认为:
“等我当上大官,一切都有了。书中自有黄金屋,那都不事儿。”
“那不是得好几年?”朴循分反问。
“你一口能吃个大胖子吗?”费标还击。
“年老,我天生就很有钱的好吗?”朴循分也还击。
“那都是你爹妈一辈子的心血,跟你没有关系吧!他们支付的是自己的年华,你看他们是不是老啦?你只不外坐享其成,浪费一下而已。”费标开始正面攻击。
“那是姑奶奶我命好。”朴循分回手,但是气势削弱。
“也只有命好。其他一无是处。”费标致命一击。
“算啦,你们吃!”朴循分Game over。甩筷子走人。
月儿也不吃了,对候毛达说:“我去陪她。”
候毛达对她颔首示意。月儿就跑出去追朴循分了。她们一起当过刘府少夫人的贴身丫鬟,关系要好点。
朴循分和月儿一走,气氛一下子冷到极点,费标就来暖场,问这么多菜是谁做的,赞叹厨艺不错!紫竹就说她们四个都市有做,这几个大件都是月儿做的。然后跟各人指点这些菜是谁做的,那些菜是谁做的,分析种种搭配和口味。
适才闹得不欢的僵局慢慢地就被紫竹打开了。
各人就开始觥筹交织,边吃边聊。
梅花一开始一直喝酒,没怎么搭话,心情欠好又不写在脸上,看着都叫人难受。候毛达就多次与她碰杯,想让她兴奋一点。
究竟坐在她面前的都是外人,没有一个亲人尚存于世,心凉在所难免。
酒喝多了,她才兴奋起来,感动满满,又忖量亲人,不时泪流满面,坐庄与每小我私家敬酒划拳。
各人轮流坐庄行酒令,酒令就是拼诗词,因为划拳青梅和费标都不会,诗词在场的都懂,只是有高下之分。
酒过了六圈,其他人都输过,只有青梅一次都没有输。
费标下午妙手回廊与青梅聊了一会儿,还以为她是附庸风雅,跟藏娇阁的花娘一样,弄点诗词歌赋装点门面,以此来抬高身价。
这会儿才不得不佩服青梅的真才实学,真诚地夸她:
“学富五车,心悦诚服,心服口服!”
梅花饭前喝了半葫芦,心情欠好更容易醉,此时她已经喝的半醉,正规则坐起,醉眼朦胧地盯着候毛达审察。俗话说,醉眼看人间,个个都温柔。她出的对子其他人也对过,但她觉得眼前这小我私家对的最工致,最有情调,心中突然有些胡乱的想法,似乎突然间想开了那些想不开的。
候毛达跟剑兰输得最多,喝的比梅花少不到哪里去,状态不稳。候毛达正在跟剑兰探讨武功,无暇顾及有人在关注他。
费标和紫竹人喝的微醉,各人暂时都没喝了,费标就离开桌子踱步走到院子里,开始唱情歌,刘德华的《忘情水》。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他都只唱刘德华的歌。
紫竹见各人都不吃了,就开始收拾碗筷。朴循分和月儿离开后,凭据费标和候毛达的示意,月儿给她们俩留了饭菜。
青梅就是一开始的时候喝了几杯,后面行酒令没输,就没怎么喝,偶尔自斟自酌。此时就跟紫竹一道收拾碗筷。
听到费标在外面唱歌,候毛达和剑兰也停止探讨武功,剑兰跟紫竹青梅一起收拾工具。
候毛达走出门外跟费标散步聊天。
外面天色暗了下来,听到外面有人开始放烟花。
费标就笑着对候毛达说:
“你买的万花筒在哪里?拿出来扑通扑通!”
“在南房堆着!走,我们已往拿。什么万花筒?你是怀恋万花楼的三位花娘了吧。”
鱼城万花楼的三位花娘陪他几个月陪着他考了个秀才,费标照旧挺重情重义的,念旧。适才的《忘情水》就是为她们唱的。
两人聊着,一起走出二进的大院子,越过垂花门,来到一进的小院子,一进院子是个长方形,左右各一个拱门,一个连接大门入户花园,一个连接疏弃的迷你小院子,南边靠墙有一排屋子就叫南房,没人住,就堆了一些烟花爆竹。
然后费标就专门捡了几束万花筒,抱着回到二进的大院子,候毛达抱了些其他名字的烟花,五彩缤纷,百花齐放什么的。
烟花在院子里摆好后,费标就站在院子中间大叫:
“收拾完了没有?快点来看万花筒啦!”
只听三个丫鬟就在厨房回道:
“马上收拾完了。”“一会儿就来。”
费标就不再等她们,嘴里大叫道:
“我开始啦!”
接着一发发的烟花炮弹在院子上空爆炸,整个院子多彩炫目。
院子一亮,候毛达这才发现,月儿和朴循分就坐在西厢房的房顶上,跟他们一样在盯着烟花看,两小我私家都满脸欣喜。看来朴循分已经没生气了,也许是月儿开导了她。
月儿不光善解人衣,更能善解人意。是他们穿越后的向导,她对这个朝代的认识,就像景区的资深解说员一样,明察秋毫,了解透彻。没有她,就相当于一小我私家失去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