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反了。”真是气死他了,听听这逆子说的什么话,陆大秀才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不定。
真气死他了,宗子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哪。
“陆昊,你是翅膀长硬了,不把我这个爹放眼里了是吗?”
气死他了,真是气死他了。
早知道陆昊会酿成今天这样,他就该从小对他严加管教。
看着被自己气得不轻的陆大秀才,陆昊有些心虚
“爹,儿子的话虽重了些,但儿子是真心希望你想想,你是在什么情况下,有了念书的时机。”
看着陆昊那眼里对渣爹的一丝丝不忍,陆沫知道,陆昊照旧很在意渣爹的,上前,拉着渣爹的袖子
“爹,你消消气,听沫沫说两句贴心的话。”
“女儿知道,爹为了光耀陆家,每天都在辛辛苦苦的做学问。”
“女儿也知道,爹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年老能接你的班,继续走仕途这条路。”
“都说十年寒窗,一朝金榜。”
“我们家做为耕读世家,年老除了每天用功念书外,还需要大量的银钱供读。”
“三叔四叔虽没什么大能耐,可他们两房的支付,虽比不上爹你支付的多,但他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是各人有目共睹的。”
“我们家的田地,每年不管产几多农作物,最后一泰半都用来给爹跟年老交了束脩,买了笔墨纸砚。”
“我们大月是以孝治天下,而所谓的孝,其实是一种感恩。”
“我们不止要感恩怙恃赋予我们的生命,也要感恩怙恃历尽艰辛把我们养大,除了感恩怙恃外,我们还要感恩那些曾经为我们支付一切的人。”
“就好比三叔四叔两房人,他们用辛勤的双手,给爹跟年老赚来了束脩。”
“年老前面的话,说的简直重了些,但年老也只是想着三房四房这些年的不易。”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
“爹,你是我们村的秀才老爷,你就算肚里不能撑船,但女儿也相信,你绝对是一个疼爱弟弟的好年老。”
陆沫这话,不止给了陆大秀才台阶,而且话里话外除了说陆大秀才是陆家的元勋外,还夸了陆大秀才是一个容人之人的好年老。
只是她的话落,院子里的人,全部震惊的看着她。
尤其是陆昊,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陆沫。
眼前这个替三房四房说话的人,真的是那个前世今生都是蠢货的陆沫吗?
看着陆昊眼里的怀疑,陆沫缩了缩小小的身子,双手纠着指头
“你们怎么了?”
“是沫沫说的差池吗?”
“可是,娘跟大姐不是每次都在爷奶面前说,爹有多辛苦,对几个叔叔有多好吗?”
我是一个只知道吃肉,不知道什么是真话假话的八岁小女孩。
那些话,我只不外是把他们条理清晰的改了改,真不知道这话会带来震惊效果的啊。
陆沫的心情太过单纯、呆萌。
让院子里的人,怎么都不愿意怀她。
就是陆昊,也都以为,陆沫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说了几句合适的台阶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