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装机兵迈着大步顶在最前面，拾荒者多数智力低下，特别是被嗜血冲昏了头脑，基础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冲冲地就拥上来。
那些简陋的武器连庞云的剑罡之体都破不开，更别说重装机兵的装甲了。
扳手每一次挥击，都市将几个拾荒者的骨头敲得破坏。
轻装机兵把着喷火枪，十几米长的火柱横扫已往，就烧起来一大片。
拾荒者们化作一个个火人，胡乱地跑着，很快就变得外焦里嫩。
莫新随手放了几枪，补掉几个漏网之鱼，越看越震撼，这两具机兵怎么这么强，任何一具都比他的高级礼物“千变”厉害。
虽然不清楚庞云是如何弄到它们的，但莫新对庞云击杀过四阶生命的说法已经深信不疑。
……
与这边的狂乱差异，垃圾山的另一边很宁静。
虽然拾荒者们也被那边的消息牵动心神，想要去掺一脚，但有那个男人坐镇，他们无论如何都是不敢的。
甲壳帮的老大——休，是一个少了一边涡螺耳的男人，面貌阴狠，六岁就用一根铁签子弄死了一个想要刚他的男人。
为了求生存，七岁与几个毛头小子建设了甲壳帮，一路厮杀过来，总算在垃圾山站稳了脚跟。
休自己都不记得杀过几多拾荒者，只知道许多许多，以至于他的煞气基础藏不住，只是站在那里，就让其他拾荒者战栗。
不大的地下防空洞里挤满了人，所有甲壳帮的帮众都在这里了。
火光映着休那阴狠的脸，他看着坐在一边看书的老彼得。在垃圾山，书本是最没用的工具。
休并不知道老彼得为什么让他们藏在地下防空洞里，正如他不知道老彼恰当初为什么要他们挖这么一个防空洞。
即便老彼得说过，地面是危险的，天空是极端危险的，只有地下，才是宁静的，休照旧不理解。
拾荒者可以拼死拼活，但你很难让他刻苦耐劳，让他们挖洞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休带头挖土，以身作则也让他们干了。以身作则这个词照旧老彼得教给他的呢！
休对老彼得无条件信任，就连他那个兄弟赛斯，今天被人打得半残，而老彼得还对那个外人提供资助，也没有半点不满。
事实上，只要老彼得说句话，休会二话不说，就把这个与自己一同建帮的兄弟的脑袋拧下来。
休之所以对老彼得那么尊崇，都是源于那次对话。
那天，两人看着沉入地平线的落日，老彼得突然问：“休，你觉得权利是什么？”
休是知道宇宙语中的“权利”一词的，也有朦胧的认识，但要他说，是绝对说不上来的。
休挠挠头。
老彼得说：“那你觉得你有权利吗？”
“有吧。我让这群手下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想要谁死，就谁就得死。”
老彼得点颔首：“那你觉得你的权利来源于哪里？”
休想都没想：“恐惧，杀到他们畏惧！”
“那只是实现权利的手段，不是本质。”
休又想了想，说：“力量。因为我够厉害！”
“是的，力量才是权利的本质。不外，这个“力量”并不光指阶位实力。
虽然，如果你实力有荒阶，可以横扫星球的一切，那也不是不行以——可那显然是不行能的！”
休点颔首，就算那群外来者有繁星公司的光脑，要到荒阶都是极其困难的，更别说他们了。
“在自身没有足够力量时，就需要借助其他人的力量，把自己作为力量的中心，让其他人成为你的触手，向周围辐射你的权利！”
休一副受教学生的模样。
老彼得又问：“那你觉得其他人，凭什么以你为力量中心，而不是以他自己？”
休皱眉想了一会儿，似乎抓到了什么，但又说不上来。
老彼得提示道：“如果你让你土地的拾荒者，把拾荒所得全部上交，而你也不分给你手下，全揣进你兜里，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休皱起了眉头。
“是的，”老彼得指着炮台垃圾山说，“当天晚上，你的尸体就会吊在那上面！”
要是其他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休会将他的脖子都拧断，但老彼得这般说，休却是点颔首，推测地说：“利？”
“没错。”老彼得打了个响指，“权利，权利，其实是利在前，权在后！
这个利纷歧定指的是钱，它可以是所有人们需要的工具。
你当初和几个兄弟建设甲壳帮是为了一个配合的生存目标，其他拾荒者需要一个呵护，就给你缴纳荒币，那些手下有钱拿，就愿意追随你、拱卫你，成为你向周围辐射权利的触手。”
“只有利益足够大，谁都是可以叛逆的，”老彼得背着手，看着落下的太阳说，“给我四支七阶基因药剂，我可以让血口堡的四各人族反叛堡主，把他的脑袋插在象牙城墙上！”
休看着说得口水沫喷溅的老彼得，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激怒。
他只知道老彼得是从血口堡出来的，其他的一概不知，老彼得自己也从来没有说过。
老彼得说：“权利，权利，你得知道对方需要什么利，才气给他。
你觉得拾荒者最需要什么？”
“女人？”休推测说。
“差池。”
“金钱。”
“也差池。”
“那他们需要什么？”
“一口吃的。”
“一口……吃的？”休满脸难以置信。
“是的，他们仅仅需要一口吃的——起码大部门拾荒者是如此！”
老彼得说，“拾荒者隔一年就能生一胎，一窝能生十几个，大部门都饿死了，剩下的一两个还因为养不起，六岁就赶出了家门，或者卖给奴隶主。
即便这样，拾荒者的数量也有几十万吧？”
休摇头：“少了，得有几百万。”
身为拾荒者的休显然更了解猩红之地。
老彼得看着休，徐徐说了一句让休把眼睛瞪大的话：“你想成为这几百万人的王吗？”
休的呼吸急促起来。
“成为王应该有一个王称，你觉得‘拾荒者之王’怎么样？”
即便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但休那灰金的瞳孔依旧反射出亮光。
然后，猩红之地最耐旱的植物——黑棘和猩红帝国的主食——笳子的嫁接实验开始了。
从开始长不出果实的野草，到现在很难吃，但能当冬天储蓄粮的野草——嗯，照旧这个名字。
虽然休是觉得应该改个名字的，但老彼得差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