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华灯初上。
祝唯一是由温衍白送回店里的,乘着晚风趁着夜色,闲暇得游走。
“我到了,你早点回去休息。”祝唯一蹲下脚步将身上的外套脱下递给温衍白,嘴角挂着明媚的笑容。
温衍白接过,略带担忧地问她,“你妈妈下手应该不会太重吧?”
也不知怎的,温衍白愈觉察得今天的祝唯一与往常格外差异,或许是因为祝唯一脸上的妆容比之前都淡了不少,没有最初那种厚重粉末。
祝唯一挺直了腰身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我妈也就嘴皮子上是这么说的而已。”
“嗯。”温衍白看她的眸色越来越庞大。
“你早点回去,有空来我家饭馆捧场子,我偷偷给你打折。”祝唯一朝他挥了挥手,就往饭馆里走去。
饭馆还亮着灯,而这时已经没了客人。
刚一踏进门,祝唯一那颗突突跳个不停的小心脏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下一秒就看见了祝母板着脸手里拿着擀面杖,面若寒霜宛如要将她大卸八块。
祝母冷不丁道:“哪疯去了?”
祝唯一顷刻失哑,说话有些结巴,眼神情不自禁往别处撇,以掩盖自己那股心虚,“跟…昭…昭昭出去玩了。”
“祝唯一,从小到大我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祝唯一手握擀面杖越发用力了些,充满褶皱的手背祝唯一都能感受到祝母是在压制自己的怒气。
一咬牙直接把话说清楚,“那个男的就是我们学校隔邻那个高中的学霸,我看上他了!今天是碰巧遇见的,具体为什么会发生那样子的事情,我体现我感应很满意!”
祝母手腕微紧,“满意?”
祝唯一咬紧牙关,唇部有些发白,“我觉得这个年纪喜欢一小我私家很正常,没什么好说的。”
祝母美眉头皱得愈甚,到底也是遗传了她父亲那股韧劲,脾气犟骨头硬。
祝唯一见祝母也不说话,自动默认为祝母是理解她的所作所为,心里马上有些自得,正迈开脚步准备上楼,胳膊就被人拽住。
“啊——”
擀面杖绝不犹豫敲打在祝唯一的大腿上,今天祝唯一本就刻意妆扮穿着短裙白丝袜,这一棍下去,裸露在外的大腿肌肤瞬间发红。
“你今晚给我在门口好好反省,不到凌晨你别给我进门!”祝母放下狠话,逮着祝唯一直接甩到门口,将店肆电动卷帘门拉下,将祝唯一隔离在外。
祝唯一委屈得眼眶发红,捂着大腿一瘸一拐坐在了长街的长椅上。
津城的夜色斑斓而富贵,晚风微凉,老树沙沙作响,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祝唯一更觉得委屈了,夜里风大,而她身上的衣服也就单薄的一件圆领红色卫衣,还穿着短裙。
从小到大祝母就给她报种种各样的补习班,从记事起她每天除了练琴另有学跆拳道,她加入过市级的跆拳道角逐,拿过青少年女子队散打冠军。
然而这一切都意味着她和此外女孩子纷歧样。
天黑了此外怙恃会担忧自己的孩子怎么还不回家,一小我私家走夜路会不会出什么事。
但祝母不会,从小就教会她独立,却忘了其实她也需要爱,而不是机械化的在世。
“祝唯一。”少年清凛的嗓音在偶尔有车鸣声的夜里有些突兀。
祝唯一闻声徐徐抬起头朝那看去,黑黑暗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目时光沉落在她身上。
“你怎么来了?”祝唯一好奇地问,说碰巧她是不相信的。
温衍白双手插兜里,“来对我女朋友卖力。”
好家伙。
祝唯一嘴角浅笑,“男朋友你未免也太殷勤了些。”
“嗯。”
“……”
乐成的结束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