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死,对吧?可就凭你这点本事,在世也没什么意思。”
尚宁把匕首在他另一条胳膊上划着。
陆叙衣着单薄破败,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尖锐的刀尖与他皮肤接触时的战栗。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尚宁,有些绝望。
难道就这么结束了吗?母亲的仇还未报,另有那位对他有一饭之恩的‘仙子’,好想守护她!
对方的笑意让他感应了死亡的威胁。
咬紧了牙关,陆叙最后的骄傲不许他说出求饶的话。
或许她说得对,他这么没用,连个养尊处优的巨细姐都打不外,还提什么报仇!
在世另有什么意思?
“你这么丑,又这么没用,不如……”
尚宁清越的嗓音,让陆叙特别紧张,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似乎是击在了他的灵魂之上。
“不如,我来教你打败我的要领吧!”
尚宁开心的笑了,这显然是个不错的点子。
“什么?”
在她的笑容里,陆叙有片刻的失神,甚至忘了胳膊的疼痛。
她这是什么意思?
“就这么决定了!跟我走吧!”
尚宁掉臂陆叙胳膊上的伤,本计划将人扛起来带走。
可发现这身体的力气不够,只能放弃。
于是又踢了他一脚:“自己随着我,别想着跑。虽然了,如果你想要让人知道‘云令郎’就是花魁女人‘桃夭’的话,那就无所谓了。”
说着,也不管他会不会跟上,就自顾大步走在了前面。
她不怕他跑,陆叙是个很念着膏泽的人。
沈云仪的一饭之恩,对他用平等的态度,让陆叙一辈子都在替她卖命,终身守护,几经生死,甘当绿叶。
这会,沈云仪还没厥后的那么强大,有着许多的记挂与风险。
如陆叙这样的智慧人,一定知道,‘云令郎’的身份被果真,会给沈云仪带来多大的危机。
“你在这边等我一下,天黑之前,我就会出来。”
直到了沈府大门,尚宁才稍稍停下,对身后带着伤忍痛随着她的陆叙交接了一声。
被迎进府内,尚宁立即就感受到了阖贵寓下的低气压。
是了,‘桃夭’女人在这次花魁角逐中人气通天,沈家终于得知了沈云仪甘当妓子的事情,分为恼怒又不解。
谁家好端端的闺阁千金能在外如此?
这被看成是沈云仪在用这样的方式来抨击家里。
今日季后赛开始,沈父就被上面的官员给予了警告,虽未提沈云仪,但在朝为官,这点眼力见与心机照旧有的。
沈父感受到了危险,但眼下更多的照旧恼怒,只想和那个不孝女一刀两断。
“父亲。”
尚宁直接去找了沈父。
“你怎么穿成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沈父在书房,因为上司的警告,以及沈云仪的掉臂廉耻,而郁郁寡欢。
见到一向循规蹈矩落落大方的嫡长女居然也不正经的作男装妆扮,听说还出去了,马上气急。
“父亲,我只是想要看一看,妹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为何不仅表哥对她情深意切,那么些黎民,也对她痴狂。女儿……”
说着,伤心了起来,小手帕掩面嘤嘤假哭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