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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参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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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参照物 IffyC 3310 2022-03-06 01:01:00

  四季,无法如春,岁月,抵不外流逝,但是我蒙上双眼相信我跟木怀哲的情感依旧如故。人,总要骗骗自己,老天爷才施舍你甜水喝。

  我又有了事情可做,花心思送木怀哲一些衣裳。天子,他缺什么呀,可看着他珍惜你送的衣服的样子,岂论真假,你兴奋的很。

  “我穿锦白色衣服的样子可照旧悦目?”

  “悦目,”他穿什么样的衣服欠悦目啊,“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悦目。”

  “你又搪塞我。”

  搪塞有什么欠好的,总比真话好。

  “走吧。”

  天暖了,我们去放鹞子了。

  “就我们两小我私家,照旧……”

  “子珒说他忙,你说他还能有我忙?”

  子珒自然没有他忙,可他是皇上。

  皇上,没人陪他放鹞子,除了皇后。

  我拿着线轴,看他在草地上跑着,鹞子一点一点飞起来。

  他松手,走过来,粗喘着。

  “你没事吧?”

  “没事。”他从身后抱着我,问我,“你嫉妒了?”

  “什么?”

  他贴着我的耳朵说:“我以后只喘给你听。”

  “呵。”我笑出了声,看着天上神采飞扬的鹞子。

  情欲真是好事,有了它,什么事都能打圆场。

  木怀哲抱着我,突然说道:“明日就是殿试了。”

  我打趣他:“你就能见到你心心念念的人才了?”

  他慰藉我:“放心,我晚上照旧回你那。”

  虽然了,他还能去哪。

  殿试那天,我在房里等着他,等着他开心地回来,笑得漂亮。我摸着洁净的木椅子,摆正三彩的花瓶,闻着插在瓶里的紫色小花。

  可是不是晚上,那天下午他就回了我那,还不止一小我私家。

  他让人押着一个矮他一个头的年轻人过来我那,让下人都下去。

  我看着那个年轻人,哪有母亲认不出自己的儿子,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顾珩。

  我还没来得及兴奋,看向木怀哲,看着他生气的脸,看着他手中拿着的短剑,这几年,我越来越像这里的人了,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顾珩就是那个肚中有物,写的工具让人眼前一亮的年轻人。短剑也是他的。

  我看向木怀哲,他没有受伤。

  也许事情还没那么糟,我还慰藉自己。

  可是,我当年选了顾闻暄这件事未释怀的芥蒂照旧发作了。木怀哲递给我短剑,他说他让我选,要他照旧要顾珩。

  我怎么选啊?我选他,顾珩必死无疑。我选顾珩,他会去死吗?我求他:“你……你把他关到大牢里,或者流放出去再也让他回不了边关,他刺杀你,是他差池,可是罪……”罪不至死吗?刺杀天子,怕不是得满门抄斩的大罪,“……求你了。”

  他重复了一遍那句话:“我让你选,要我照旧要他?”

  我求他:“怎么就非选不行了?他怎么也是我的血脉。”

  我话里用错词惹他生气了:“你要我容下他,当你的儿子敬服他,日后要不要依着他骨子里流着木氏的血,把天子的位子也传给他!”

  我拉着他的胳膊求他:“他不会威胁你的山河,你把他流放出去,或者,把他腿打断怎么样?”我看向顾珩,这个孩子为什么这时候都不说话,我又看向了木怀哲。

  他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我让你选,要我照旧要他?”

  他还逼着我非要想起当年的事:“你不会使剑,我去给你拿弓弩?”

  阿昌阔尔王,弓弩,长箭射向顾闻暄。我的脑海闪过了这些,我看着木怀哲,我太懂他了,他非要让我选他才气放下这件事。

  我转身走向了里屋。

  我站在里屋里,听着外面打架的声音,碰倒的椅子,掉落的花瓶,纷歧会儿,什么都停止了。

  只剩下了木怀哲的声音:“来人!把人拖出去!”

  我听着他走进了里屋,走到了我身边,什么样的疯子会调这种香,檀香混着血腥味。

  他抱着我,气息都沾染到我身上,除不掉我是共犯的名头。

  他说:“我们生个儿子好欠好?”

  世上竟另有这样的事,竟还能杀了我的儿子再补给我一个。

  我告诉他:“我有身了。”

  我看着他,看着他从惊讶到惊喜,就像在皇宫逃跑那日他眼里的欣喜若狂一样。

  怎么能这样,什么利益都让他和他的儿子占了。

  “你的儿子肯定乖的很,”要不是今日例行的诊脉,我都没有察觉到,“他可是亲眼看到了若是有人忤逆他的父亲会有什么下场。”

  木怀哲兴奋啊,他兴奋地都听不见我讥笑他的话。

  “我们有个孩子了。”

  “你可是刚刚杀了小我私家啊。”

  木怀哲兴奋啊,他兴奋地都忘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情。

  “我们有个孩子了。”

  “你可是……刚刚杀了小我私家啊!”

  我瞪着他,他拿着我的肩膀,眼角照旧那么兴奋:“你别生气,你现在可不能生气。”

  我摇了摇头:“要是你的儿子被我杀死了,你就能理解我为什么生气了。”

  “不行。”他紧紧地拿着我的肩膀,“你不能不要他。你……”他计划威胁我,可是他不敢,所以他求我,“求你了,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我错了,可我的儿子没有错……”

  我告诉他:“我永远不会选择杀了我的孩子,你要想一想,这件事你是该兴奋照旧生气。”

  他松开了我,放心离开了。

  我在窗边站了一会儿,走到屋外,下人们正趴在地上擦着血。我整日就住在这种地方,成日点着檀香,里屋柜子前有阿昌阔尔王的血,外屋的桌子旁有顾珩的血。这下好了,噩梦又添了一桩,我都能在梦里跟天子选妃一样翻牌子了。

  我不能生气,我不能生气即是得让别人替我生气。

  我付托下人:“去给皇上送碗红豆粥。”

  “是。”一个下人放下手中的工具出去了。

  ‘你知道永远不知道自己吃的哪口饭,喝得哪口……红豆粥,会突然害死自己是什么感受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木怀哲再想起来。

  晚上快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御书房,木怀哲正在批改着奏折。他看到我进来,放下手中的工具看着我。

  我走到桌子旁,看着粥还放在那里。

  我拿起来那碗红豆粥,搅着,舀起了一勺,放到嘴边。

  “粥凉了。”他提醒我。

  我喝了一口,放下碗便离开了。

  我回去自己的屋子吃晚饭,快吃完的时候,他又过来了,自顾自地坐在一旁,挥退了下人。

  我原来就忍着胃里翻上来的恶心吃着饭,看到他过来更是没有胃口,便放了筷子,起身去向里屋。

  还没走两步,听着他的声音响起。

  “怀了我的孩子就让你那么不兴奋。”

  你说他还要怎样啊,他是天子就还得要我反胃也得对他陪笑吗?

  “我为我死去的那个孩子伤心不行吗?”

  “你便不能为了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好好的吗?”

  我没为我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吗?我转身指着一道一道菜跟他介绍:“顾珩的衣裳,顾珩的血,我都一口一口吃下去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不想怎么样,他走了。

  他走了,我便去找他。我每日让人给他送一碗红豆粥,每日已往看它被放凉。

  我还怀着孕,也懒得作贱自己喝那口凉粥,已往看一眼便离开。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送粥的下人有一天回来跟我说,皇上喝了那碗粥,说欠好喝,让我不要再费心思送过来了。

  不用再费心思给他送给一碗粥,我每天再找什么借口去看一眼他。那便不去看了,我等着他来不就是了。

  他会来的,我太清楚了。我骂着自己,你喜欢木怀哲什么,不就是喜欢他惯着你吗。顾闻暄说你没资格顾影自怜,他巴不得伸着袖子给你擦眼泪。我们俩之前打骂的时候,他说:“你我都傲气,可是一份爱里容不下两份傲气。”然后他就求我和洽,说他不要他的傲气了。男人啊,什么比他卑微的样子更能让你满意,更别提,他照旧个天子了。

  我等了两个月,有一天晚上,他吃晚饭的时候过来了,提着一个灯笼。

  他站在我劈面,缄默沉静着,下人都有眼力看法下去了。

  他看着我,眼里尽是温柔,叹息着:“你长胖了。”

  我筷子上夹着的肉听着这话一抖就掉在了桌子上。

  我没理他,接着夹菜用饭。

  “快要十五了,给你做的灯笼。”

  他把灯笼放到一旁的柜子上,自己坐到我身旁的椅子上,自己拿起筷子,给我夹了一块肉,放到我的碗里。

  我吃了一口菜,又夹了一个藕片吃掉,然后夹起了他放到碗里的肉,吃掉了。

  木怀哲就接着得寸便进尺,部署着我的晚饭,给我夹着菜,等着我吃完晚饭。

  吃完晚饭,洗漱完,无事可做,我像往常一样,坐到窄榻旁,猜着字,看书。

  他坐在一旁,看着我翻着书页,我的手指捻着一页书,听着他说:“我读给你听?”我没说话,把书页翻了已往。

  缄默沉静了一会儿,他到我的身前蹲下,手伸向我的肚子,仰头问我:“是我的劳绩,我有资格碰吧?”

  我冒充看着书,他摸着我兴起了一小块的肚子,他是认真在意这个孩子啊,我正偷看着他,他突然抬头接着上一句话补了一句,“你那天晚上叫的好听,几多也……”

  他话还没说完,我把书扔到了他身上,瞪了他一眼,起身走向了床。

  “呵。”我听着他笑了一声,起身跟在我后面。

  我躺在床上,他走过来说:“你去里头。”

  我挪到了床的内侧,他上了床,把我揽在了怀里,手放在我的小腹上,头贴着我的头。

  他说:“我们以后都好好的,可别再出什么事了。”

  木怀哲说得对,得好好的,我得好好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谁知道以后还会再出什么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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