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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有仙

薛(2)

黄山有仙 月腰 2411 2020-06-30 23:51:26

  王是仙,仙掌管山,所以每个国家的王宫都建在山上。

  国以仙的名字第一个字命名,山以国命名。

  姓薛,国名薛,山名薛临山。

  薛临山是王和冢宰六卿所居住的宫殿所在地,最上面是王的宫殿,然后向下是六卿的府邸,山脚为宫门所在,国家以薛临山开始向外建设城镇,国由此降生。

  看着镶嵌在山中的王宫,薛植似乎明白了母亲的话。

  母亲说民有民自己的人生,不管怎么过他们都另有爬山这一个选择。他以前觉得母亲冷漠,因为母亲的话的意思是再艰辛,民可以选择爬山,所以王不需要做什么,但现在他似乎理解了她。

  因为他们终会离开,而王被囚禁在王宫里,这也是她的人生,她已经接受了,所以她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但明白了,他也没有回去,而是踏出了宫门,这个区离隔贵族和民的巨大红色的门,向着民居住的城临天而去。

  离开王宫,他在城里买了一个府邸,这个屋子原是六卿之一天官冢宰亲系府邸,亲系仗冢宰名号罔顾三条人命还替冢宰收敛钱财,冢宰容隐其罪,被三公检举其结党营私被除三族。

  冢宰死了又有了新的冢宰,但屋子不再属于冢宰,于是空荡凋零下来。

  原亲系府邸极大,占据一街,厥后被封了几道墙酿成了几个有园有池的宅邸出售,他买的一院位于巷角,平时很少有人走过。

  离开王宫,他依旧每日看书,跟在王宫没有任何区别,他想他会就这样老去。

  但差异的是,他有时也会在城里转悠,看民的生活百态。茶室,酒馆,寺库,作坊,另有街上吆喝买卖的民,一副热闹的景象让他明白母亲的话,不管怎样,民在在世。

  他很喜欢这样的热闹。

  所以他如果出去就会在外面坐一天,快要黄昏的时候才回到府邸。

  也因此他会隔一段时间再出去。

  这日,他没有出去,而是在院子里看书,有人翻墙而来,是一个穿着红衣头系红色抹额的翩翩青年,他的腰间另有一把扇子。

  梨溪没想到不外几日这处空宅有人住了。

  他吃了一惊,连忙去遮额头,但很快反映过来自己的行动何等的愚蠢,于是他又放下了手。

  他想眼前的令郎发现了。

  但令郎恰似没有发现一样,不为所动,又翻他的书去了。

  风吹落树上花朵,落在白衣令郎身上,院墙外有人在喊抓住那个骗子,他是黄纹!

  然后有几个脚步声从院墙外跑过,然后远去。

  令郎照旧静静的,见脚步声远去了,梨溪看了令郎一眼又翻墙走了。

  他走了,薛植看向他离开的院墙,原来他是黄纹。

  不知他做了什么,惹得那些人追他。

  只好奇了一下,薛植又放下了。

  他依旧每日坐在树下看书。

  过了两日,青年又翻墙而来,薛植依旧不为所动。院墙外有人在奔跑怒吼,“跑哪里去了!那个黄纹!”

  这次依旧等脚步声远去,梨溪又翻墙走了。

  又过两日,薛植在看书,有人扔了一个青果在他翻阅的书上,他抬头看去,只见墙头趴着前日的青年。

  这次似乎没有人追他了,因为他没有进来院子,而是趴在墙头。

  见他看过来,梨溪就笑,“你在看什么?”

  “妖魔志。”

  妖魔志是描写妖魔的书。

  “悦目吗?”

  “挺悦目的。”

  “可以给我说说吗?”

  书籍是珍贵的工具,虽然民都可以去庠序念书,认些浅薄的字,知道一些浅薄的知识。但想要考官或知道更多的知识需要升少塾然后考取大学,在大学结果优异可以考取为官。

  但升少塾书籍需要自己购置还需要智慧文学好,而考取大学不仅需要智慧文学好还需要交昂贵的学费。

  所以贫困的民基本只是读了庠序,更别说买书籍了。

  黄纹没有文书不算国民所以不允许去庠序念书,有些自读偷学认了些字,但也仅此而已。

  妖魔志是张的王撰写刊行,然后流通各国的。

  在张妖魔志人人可购置,但流通到了各国,仕宦和商为了赚取钱财卖的比一般书籍贵,所以一般只有爬山的人才会买。

  想来他没有想过爬山,所以才没有买。

  “好。”

  薛植给他读起了妖魔的故事。

  一读读到了黄昏,见即将黄昏,青年挥了挥手跳下院墙走了。

  梨溪离开气派府邸,往左走去,他穿过一条又一条宽阔洁净的街巷,来到了红柱绿瓦灯火通明的花巷,走进了华美修建里的其中一栋。

  这是花楼。

  花楼里有一个巨大的台子,他在上面舞剑为生,有时看客会喜欢他的样貌,派遣奴仆过来请他去府邸一宿,他笑着接受了奴仆给花楼杂役然后杂役递给他的门牌,然后离开花台随着看客去客府邸。

  只是上门就可收取用度,他向客索取用度,客轻笑一声给了他留宿的用度,正想宽衣解带的时候,他轻飘飘的走了。

  客惊怒,他说,“客似乎误会了。”他只舞剑不卖身。

  客觉受骗,因为上门不就是留宿的意思吗?

  他说上门舞剑也是上门,舞剑一夜一ㄇ留宿,“既然客不用他舞剑那他当得离开。虽然,上门酬劳照旧要收取的。”

  客气急唤来奴仆抓他,被他撂倒,打架途中有奴仆拽下他抹额的带子,见他额头黄纹,客呆愣了一下,然后更是惊怒,他轻轻重新系好抹额,在客反映惊怒之前离开了。

  客反映过来见他走了立刻派奴仆去追。

  在各国女子职位并不低下,女子可成仙为王也可为官,虽然也有歧视女子的王,但那国女子比起低贱的职位更愿意脱离成为黄纹,如此王不想成为第二个绪只得忍气吞声。

  所以各国民风都甚是开放,女子可招夫纳良,男子也可以同男子游欢作乐。

  客是男子,这本没什么,但客好面子,所以他没有轰轰烈烈去花楼找麻烦,只得在外面围堵他。

  虽然也有客欠好,所以找上花楼,谁知被花楼打了出去,因为花楼的后面有权贵之人撑腰。

  如此也只得在外面围堵他,但经常会被他逃掉。

  花楼妈妈有说过他,但他对花楼妈妈有恩,而且花楼也不怕有人上门找麻烦,所以就任由了。

  今夜他又舞了一夜的剑,看客个个醉倒了,只余他和楼里的杂役还清醒着。

  看客醉倒也预示着早上来临,他们可以休息了。

  他在花楼妈妈那里领了夜晚的酬金,从花楼后门离开了。

  花楼的后面并不如前面那样鲜明亮丽,而是逼仄脏乱。

  清晨街上起了雾,太阳从东边升了起来,梨溪看着清晨的光朝都市右边走去。

  都市以花巷为分界线一边是平民的住处,一边是富贵之人的府邸。

  他不知道令郎有没有起,但他只是想已往看看。

  但他走的很慢,低着头,险些是踩着路上石板一个一个的格子走来的。街上徐徐有人运动,店肆也开始开门了,太阳爬上了屋檐,在石瓦上洒下明亮的光。

  他终于走到了院墙下,只要他轻轻一跃就可以看见青葱满园的院子,和院子里面的令郎。

  他看着白皙的院墙看了很久,明明在院子里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为什么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呢?

  如果能听到令郎起来了的声音就好了。

  太阳又高了一些。

  他终是趴上了院墙,他以为会看见空落落的院子,谁知令郎居然起来了。

  看见令郎,他不由得笑了,“早啊。”

  “早。”

  “你起的好早呢。你平时也是这个时辰起来吗?”

  “嗯。”

  “是吗。”他记着了。看着令郎手上同昨日一样的书,他问,“可以再读给我听吗?”

  令郎没有颔首,而是读了起来。

  清晨阳光下,一个白衣令郎在院子里念书,一个红衣青年在院墙上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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