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起武又踏上了做生意的云头。
三轮车的新驾驶室不错,完全不故障视线,还能遮风挡雨,让他对未来再去西萨充满了信心。
跑了几天水果,忙的连和膨大素一起去看影戏的事儿都忘了,被膨大素提醒时他也没了兴趣,一心钻进了钱眼里。
周六就没继续跑,而是利用中午时间,先取了一大笔钱,然后去批发市场采购了一大批物资。
主要有老京城的方便面,包装好的米面,饼干糖果等等。
盘算好的,不管是什么包装的物品,每份的价值都和一箱方便面差不多,就是二十元左右。
装了满满一车斗,然后下午带着柳清影回家。
出了镇子人少点,柳清影就嘀嘀咕咕:“说好的有水果,等了三天又三天,一周了,连个果皮都没见过……”
赵起武干笑两声,他还真给忘了,忙着挣钱呢,哪还顾得上柳大个呀!
想想包里有给堂弟带的糖果,他应付道:“那些水果可欠好弄,就一点,我没忍住吃光了。我包里有糖果,你看有喜欢吃的没?”
柳大个家里有代销点,从小就拿糖果诱惑赵起武,现在怎么会稀罕他的糖果。
于是说话的语气又酸溜溜的:“说好的水果,谁稀罕你那糖果。唉,算了,咱也不是县城里来的大美女,人家随口说的话,忘了也就忘了吧!”
赵起武就藐视她:“柳大个,装林黛玉不是你的气势派头,你照旧歇着吧!”
“我呸!”
女人果真都是善变的。
柳大个瞬间变了个形象,呸了一声,手指头就酿成了小钳子,就找赵起武腰间肉软的地方捏:“允许我的事儿办不到,现在另有理了是吧?”
“别闹,骑车呢!”赵起武忍着疼说道,十年的斗争经验告诉他,不能喊疼,越喊这丫头越来劲儿。“对了,送你条围巾吧,我包里有,你看看,挺悦目的。”
是哈达。
他回来带了好几条,上次只顾着带酒和肉回家,没带这个回去。
老爸老妈不让他没事就往家飞,怕被人看见,他就一直留到了周末。
原来计划家里四口人一人一条的,现在就拿出来应付柳大个,万一她喜欢,大不了就不给堂弟了,横竖小皮孩儿一个,有糖果就足够了。
柳清影摸出来一看,果真很喜欢。
相比平常的围巾,哈达显得格外的大,薄薄的像纱一样。
“这是给我的?”说这话的时候,柳清影还隐隐有些期待。
不外赵起武看不到,但是他又不傻,现在是要乱来住柳清影,虽然顺着她的话说:“虽然了,特意给你准备的,想着水果没了,就弄了这个。让人从别处捎来的,咱们这都没有呢!”
柳清影的期待成真,其时脸上就有些发烫:“从哪弄来的,挺好的,贵不贵?”
“送你的,贵点怕啥!”赵起武就捡好听的话说,免得万一柳清影反映过来,再去摸他的包。
里面另有三条呢!
幸好柳清影这会儿没想此外,赵起武的假话就没被拆穿。
有了一条‘大围巾’,柳清影说话的声音都轻了许多:“以后别买这么贵的工具,我知道你们家做生意挣钱了,但是也不能乱花……”
赵起武心里自得洋洋,这丫头就是给点工具就能收买,真好乱来。
没一会儿就到了柳清影的家,柳清影下去的时候拿着‘大围巾’,说话轻轻柔柔的:“明天下午来接我……”
“恐怕不行了,明天我有点事,纷歧定什么时候去学校。”赵起武一心想着挣钱呢,没心思想此外。
“那……好吧!”柳清影马上一腔柔情化作了乌云,眼里的失望都遮掩不住。
还好赵起武接着另有话:“等下周肯定弄水果来,你等着吧!好好体现,等我回来说不定再给你点此外奖励。”
虽然是开玩笑,不外柳大个总算有了点慰藉,心情好了点:“你要出远门吗?”
赵起武这才察觉,自己一时自得,又说漏嘴了。在别人处说漏也没什么,但是柳大个就不行,这丫头太鬼精。
赶忙乱来道:“是呀,我们家卖水果呢,我准备去市里转转看人家的水果都啥价……”
柳清影再精明也想不到他要去西萨那么远的地方,好歹是让他乱来已往了!
……
回抵家吃晚饭的时候赵起武就和家里说了要去西萨的事儿。
黄大妮就担忧:“那边地广人稀的,听说另有狼啊啥的……”
“我要么是去都市,要么是在天上。你见过会飞的狼吗?”赵起武顺口说道。
他没说自己要去居民点随处跑着收药材,说了白白让他们担忧。
“能耐了是吧?我没见过会飞的狼,我见过会飞的人,他还吃我做的饭呢!”黄大妮被赵起武的语气说的有些不兴奋。“有本事你找个会飞的妈给你做饭去。”
赵起武现在不比以前,以前他多数得梗着脖子说,能找到我就去找了。现在纷歧样,他说的是:“再有本事,也得吃妈做的饭呀,吃惯了,别人做的我吃不惯。照旧妈做的饭好吃……”
夸了几句就被老妈笑骂:“跑了几天生意就开窍了,上哪儿学的油嘴滑舌的?留着去骗你未来媳妇去,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说着不吃这一套,实际上美得笑逐颜开的。
这会儿赵起武梗起了脖子:“我说的都是真的,咋了,问问咱们村,谁有我妈做的饭好吃……”
说好听的又不累。
他适才拿了哈达回来,老妈还觉得是花钱了怪他乱花钱。他也欠好说自己是风雪里从狼口里救人,别人家送的。
理由同上,不想让他们在家白白担忧。
送礼物还不如说好听话,虽然要多说点。
……
赵起武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门,天都没亮,因为他说要早点走,昨晚被哄得欢快奋兴的黄大妮就也天不亮就起来给他做饭吃。
吃完就走,到镇上开上三轮,带着那一车斗的物资,直奔西萨。
找了扎西一次,他倒是对那尼市南边的一大片地形都熟悉了,找起地方也快了许多。
风雪早停了,只是有些地方的雪还没化。
化掉的地方路也不怎么好走,幸亏他是飞的。
先去上次允许过的那个,有个会说点普通话的老人的那个村子。
开了三轮停在村口,他就按开了小喇叭:“收虫草,收虫草……”
先就喊来了无数的汪汪叫声。
赵起武不着急,盯着那天他去过的那户老人家,等看到大门打开,老人的身影泛起,他就站起来在车斗上,冲着那边摆手:“大爷,这边,我来收虫草了!”
老人乐呵呵地走过来,就要请他进去。
这会儿赵起武不渴也不饿,不进:“大爷,我先收虫草,办完事情再说。”
又推让了很久,见他真不进,周围的人也都走了出来,想要探询价钱,这才开始说正事儿。
赵起武就说按原来说的价钱:“好的两块钱,差的看情况,最差的可能只有一两毛。”
有人拿着虫草过来,赵起武就拿个小尺子量一下,再抓几根用称量一下,一套行动和许先生的简直如出一撤。
只不外许先生的行动做起来不带烟火气,他则显得毛糙了点。
但是那些村民才不在意他的行动,都等着他说结果。
“这是好的,两块钱一根。卖不卖?这种好的满一百根我就送一件礼品,不满一百根的你们自己凑一起,拿了礼品回去分。”
“卖!”
卖家对价钱很是满意,再听说另有礼品,回覆的很坚定,很痛快。
然后其他人就散开,纷纷朝家里走去,有的则是招呼家里人去拿虫草。
赵起武这才发现,这来的第一户人,只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其他人都还在张望。
……
旁边的老人解释:“以前来的大商人,都是直接说价钱的。他们都只要这样的,一根几多钱都是说好的,价钱都一样。”
赵起武明白了,是自己说的最低价钱,吓住了这些人。
他们是怕自己都只给一两毛一根,那样预计就没人来卖,要等他们口中的大商人了。
然后就是收虫草,接着再送礼品。
送礼品这招是随着别人学的,多数会里的人做生意都这样,买工具多了就搭点工具给主顾。这样能招揽人,也容易带来转头客。
赵起武觉得自己得收买一下这些人,送点礼品也不贵,说不定再有别人来收,他们就不卖,等着自己来了!
这家伙都没发现,现在他的眼界已经高了不知道几多。
二十块钱左右的礼品,他都觉得不贵了,要知道以前,这都是他一个月除了饭票之外的生活用度。
收虫草的时候,其他人吵吵嚷嚷的,赵起武也听不懂。
直到一个能说让他听得懂话的中年人问道:“我们有些去年采摘的晚的红景天,你收吗?”
赵起武想了想:“下次来吧,我这次来没探询过红景天的价钱,要回去问一问。”
中年人就代表这些人体现,那我们等你来。
看心情,很认真,预计是觉得赵起武给的虫草价钱就高,红景天也会高点。
赵起武的价钱高吗?
只能说,全靠同行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