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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仙尊当徒弟

第五十九章 赏罚

拐个仙尊当徒弟 A元霜 3044 2020-12-23 09:51:32

  敛秦去戒律堂领了罚,被判了鞭刑,总共三鞭,鞭鞭狠厉,背后伤痕累累,昆仑对于门生打架这种事,向来罚得很重,敖泠没有追究,此事也就算过了,倒是元慎知道后感动不已,像玉和讨了些伤药去探望敛秦,玉和其实早就备好了伤药,面上却只是淡淡的。

  元慎来到北侧殿,恰巧见到一人立在殿外,形容俊美,正是那敖泠,手中也拿了瓶伤药。

  敛秦一手扶腰,斜倚在殿门口,道:“用不着你这厮假美意!”

  敖泠的眼眶还青着,道:“打架是两小我私家的事,却只有你受罚,我心里过意不去。”

  敛秦怒上心头,道:“既如此,你自己去戒律堂领罚就是,你术数虽然弱一些,上戒律堂应该问题不大吧!”他当日讥笑元慎半点发力也无,今日反遭自己讥笑,心里肯定欠好受吧!那也是活该!

  敖泠语塞,昆仑门徒若是犯了错,除非重罪,一般都是交由本门派处置惩罚,像打架这种事,千里迢迢递信回去有些小题大做了,因此戒律堂多数懒得管。况且那日,敛秦简直下手狠了些,如今他面上的青紫还未消,长老们见此,都觉得他是苦主,哪里还会再罚他。

  敛秦见他缄默沉静不语,道:“哼,胆小怕事之徒,阴险狡诈之辈!”

  敖泠面上有些尴尬,却照旧递了伤药已往,开口道:“这伤药是我独家秘方,为水族量身定制的,就当我向你赔罪了。”戒律堂施鞭刑时,是禁绝门生用真气护体的,只一鞭就可以皮开肉绽,要泰半个月才气愈合,他那日初见这女子,就知道她是水族,他这伤药是家里带来的,总共也只有三瓶,极为难得。

  敛秦冷笑一声,道:“如此我就更不敢用了,你我本就有仇,我会用对头的工具?你当我傻吗?”转身就关了门,不愿再多费口舌。

  敖泠站了半天,也未见敛秦再开门,叹息一声,将药瓶放在门口,道:“我心里是真的过意不去,这药效果也是真的好,我今日送了出来,自然就不会再拿回去,你若不想用,丢了即是。”言罢,漫步离去,倒是与元慎迎面碰上,冷冷看了他一眼。

  元慎见敖泠面上带伤,心想师姐脱手果真狠辣,他自然知道了这人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不外昆仑上下,讥笑他的又不止一人,且这人说的话也没有错,他听说此人素来傲气,今日他肯来跟师姐赔不是,可见这人心胸还算宽广,多个对头不如多个朋友,朝他点颔首算是打招呼。

  敖泠见了,倒是愣了愣神,想了想,也点了颔首算是回礼,心想这个少年倒是有那么点意思。

  元慎走到殿前,伸手叩了叩门,里头敛秦以为又是敖泠那厮,不耐烦道:“你怎么还不走,都说了别再来烦我!”

  元慎道:“师姐,是我,那人已经走了。”

  敛秦起身打开了门,又扯到了背后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元慎连忙上前扶住她,搀着她进了殿里,道:”师姐,你悠着点。”递了伤药已往,道:“这是师父给的伤药,你记得涂。”

  敛秦接过来,垂下眼睑,手指细细摩挲着药瓶,师父其实照旧记挂自己的,缄默沉静了一会儿,开口道:“师弟,你也别怪师父,她向来不理俗务。”别人的师父对门生都是谆谆教诲,时时督促教导,生怕门生懒惰懈怠,疏弃学业,自家师父成日里悠游自在,只在要害时刻提点几句,往往一两年起了兴致才会考较作业,昔日西棠师兄还在这山上时,她们师兄妹两个日日去素荣峰听课,不外师兄向来勤学,还算刻苦,连带督促她这个师妹了,自从师兄离开昆仑后,她就没人管了,所以她如今的术数十分平庸,师父她的性子一直如此,做门生的,难道还能心怀怨怼吗?

  元慎笑了笑,道:“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没有什么可诉苦的,况且那敖泠说的不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如今半点术数也无,实在不值一提,进了山门,哪里还能事事靠师父督促呢?”

  敛秦见他如此说,心里感伤,这师弟小小年纪,性子却已经十分沉稳了,从前只听说师父在凡间时,见他颇有慧根,因此收下了他,今日听他说,师父竟然有恩于他,她心下十分好奇,转而问起他与师父是如何相识的。

  元慎就将前因结果简练地说了一遍,敛秦听罢,才知其中曲折,照他所说,师父当年竟然加入了俗务,滋扰了轮回吗?这倒是有些不像师父一贯的行事准则了,也难怪师弟如此崇敬师父了,她感伤道:“如此说来,师父她对你,真的是恩重如山了,你也不要心急,你天资不差,又勤勉刻苦,慢慢学习就是了,那些人说什么都不要在意,你是师父的亲传门生,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元慎可笑,今日他来此,一来是致谢,二来是开解敛秦的,这位师姐性格直率,快人快语,他还怕她心中存了怨气呢,师父既然备好了伤药,可见她是记挂师姐的,不外是想磨磨师姐的性子而已。

  元慎临走前,指了指门外的药瓶,道:“这是那敖泠送来的。”这药瓶以白玉制成,温润细腻,又用晶泥封了口,是修道界上品丹药的包装,说不定里头的药是真的好。

  敛秦冷冷道:“不必搭理。”

  待元慎走后,敛秦看了看玉瓶,眼前莫名地泛起了敖泠的面容,心里觉得急躁,索性关上了房门,过了半响,觉得那敖泠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下毒,既是上品丹药,不用白不用,开门将玉瓶拿进来,伸脱手去,却扯到了伤口,疼痛不已,越发生气,将玉瓶随手一搁,眼不见心不烦。

  自那日事后,元慎同敛秦的关系倒是越发好了起来,昆仑上下都知道敛秦对这个师弟敬服有加,敛秦本就生的明艳,恋慕者众多,性子也热辣,那些门生提起元慎,也不敢说得那么难听了。

  玉和则是计划开始教元慎一些新工具了,师父玄清老祖早说过这个门生是个变数,她也不希望他碌碌无为,不管东寻的部署是有意照旧无意,也不管背后又有几多人推波助澜,她的门生,不能被别人暗算,那些风言风语如此难听,主要照旧想说给元慎听的,那些人可能以为元慎小小年纪,一定是受不得刺激的,一旦动起手来,一定连累到师父,没想到元慎不为所动,倒是敛秦出了手,算是意料之外,敛秦究竟有些配景,在门内朋友也多,敖泠没有追究,又受了刑,此事就算揭过了。

  她回忆了些入门术数,又将法诀默写下来,里面包罗金系、木系、水系、火系、土系这五大门术数,风系术数属于小众术数,但玉和自己主修风术,她照旧写了些下来,整整写了泰半日,手边的稿纸累了厚厚一叠才罢休,这些术数,足够练上三五年了。

  玉和将元慎唤到书房,指着手稿道:“这是我默下来的基础法诀,里面包罗金、木、水、火、土五大类,修炼风术者不多,但我是主修风术的,你作为我的门生,也要学上一些,待你将这些全部学完,再定主修偏向不迟。”

  元慎听了,欣喜不已,忙道:“多谢师父费心了!门生肯定会勤奋学习!”他从师兄师姐口中得知师父她从不会手把手教导门生,如今看来,师父对他到底是特殊看待的。

  玉和又道:“你白昼里,依旧要去素荣峰听课,我能教你的十分有限,讲堂长老众多,人人都是学识渊博,可吸取百家之长,听闻你们的课业都是在上午,下午你来正殿,我亲自教导你。”

  元慎应下,这样的部署再好不外了。

  自那日之后,元慎每日上午依旧去素荣峰听课,入门经文他已经尽数通读,他本就聪颖,理解深刻,入门堂授课长老见他理解通透,对他的印象愈发好了起来,士别三日即当另眼相看,考较了一番,发现他已经尽数掌握,随即建议他不必再与初入昆仑的门徒们一起听课,还将此事见告了东寻,东寻却道:“昆仑门生的课程是早已部署好的,其他阶段门生的课程如今早已讲了泰半,他若此时插班进去,恐怕一知半解,跟不上进度,反而延长学习,不如仍在此处耐心学习,等这一阶段课程学完,再入下一阶段不迟。”

  那长老考虑了半响,只能允许,私下却对元慎道:“来这里听课的门生也不是个个都老老实实每日来的,只要阶段考核通过即可。”言语间体现之意很是明显。

  元慎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道:“如此就多谢长老了。”

  长老道:“好说,好说!”他为人很是忠厚,要否则也不会被部署来教入门堂,此处门生大多为门徒,自然是要一视同仁才气保证公允的,元慎究竟是昆仑门生,又有天赋,不妥如此埋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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