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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仙尊当徒弟

第三十一章 同室

拐个仙尊当徒弟 A元霜 3006 2020-10-25 13:29:24

  冻云遍野,朔风凛冽,琼枝玉树,素雪凝华,白雪皑皑天净色,枯木衰草不得见,点素凝洁冰玉色,香溶粉消掩野径。飞了一个时辰,玉和找到一处废弃的窑洞,此处窑洞还算完好,位于背风处,可以很好地盖住风雪,她决定在此安置下来。

  这窑洞的屋顶墙壁完整,洞里干燥,门窗早已破烂,歪歪斜斜挂在墙根,另有些破烂得不成样子的桌椅板凳,已遭虫蛀,不能使用,积了很厚的灰尘,靠近门口的地方长了些野草,已经干枯,俩人将草拔了,又将那些破烂的家具劈成木条,堆在一起,也有半人多高,可以用来生火,屋子里一下变得洁净起来。

  玉和拿了把柴,生好火,取了炉子出来,洒进一把米,开始煮粥,一抬头,见陈元慎照旧愣愣的,叫到:“元慎!”

  陈元慎回过神来,见先生已经在做饭了,有些欠美意思,连忙资助添了把柴火。

  玉和关切地问:“可是身体不适?”

  陈元慎欠美意思地笑:“我只是在回味刚刚所见的雪景,真真是不染纤尘,咱们迎风踏雪,如临仙境一般,令人回味无穷。”

  玉和笑了笑:“刚刚的景色简直很不错的。这雪下得这样大,咱们大可不必着急赶路,在这里多留几日也无妨,也可以好好赏赏景。”

  陈元慎很兴奋,想起去年的冬天,同先生到了杭州,又在雪天游览了西湖美景,他道:“我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咱们还在杭州,杭州的西湖雪景称得上一绝,可如今却觉得照旧今日的景色最佳。”

  玉和道:“杭州雪景不似此处,多了些人为,此处天生地造,自然好许多。”

  陈元慎自顾自地说道:“或许是心态差异了吧!我去年哪有什么心思赏景!”去年突遭横祸,他整小我私家战战兢兢,再美的景色也提不起兴趣。

  玉和打趣他:“我记得你去年都忙着找吃的了,什么三鲜馄饨,另有酒楼的招牌菜,嗯,简直顾不上赏景!”

  陈元慎也不生气,笑眯眯隧道:“还记得先生去年做了几首诗,惊才绝艳!”

  玉和觉得他比起去年真的成熟太多了,她道:“我虽然是修道之人,但照旧要识文断字的。你那时小小年纪,学识却已经算不错的。”

  陈元慎眯着眼睛,想起了往事,他道:“我爹娘在世时,曾请良师教导过我,除了诗词歌赋,经济仕途也是要学的,不是我自夸,我虽然不算有才名,可在琼州,与我一般大的少年中,也算得上翘楚,其时以为这些工具是生存之本,颇下功夫,现在想起来,似乎是很久远的事了。”顿了顿,又道:“我原以为修道者远离世俗,不理这些世俗的文化,直到遇见了先生,才知道真正有才者并非专攻一样,也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似先生这样才气横溢的人,反而低调得很。”

  此话有些恭维的身分在里头,玉和听了,淡淡道:“我不外是活得久了些,难免要体验一些世情人生,诸般杂事都听过一些而已。”

  陈元慎心情倒是很真诚:“先生如此年轻的样子,我都难以想象您竟然是孙道长的师父。不外先生的才学武艺,实在是很渊博。”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妥,忙道:“是我冒犯了!”

  玉和笑盈盈隧道:“修道能使人强健体魄,许多修道之人都看起来相貌年轻。”

  陈元慎将手凑近火炉烤了烤,觉得温暖了几分,叹息道:“先时风雪那样大,先生依旧衣着单薄,原来是这个缘故!”

  玉和此时心情还不错,就解释道:“修道是可以强健体魄,不外这样冷的天气,凭借体魄强健还不足以应付,修道到了一定阶段,可有护体真气,不畏严寒酷暑。”

  陈元慎点了颔首,若有所思。

  玉和此时突然觉得自己今日讲的太多了,她不太愿意对陈元慎讲这些修行之事,叉开话题:“粥好了,咱们用饭吧!”

  玉和先前并不知道陈元慎不爱吃面食,她又抱着男孩穷养的心思,一路上大多都是吃馒头包子,直到明远县城,才知道他实在是不爱吃这些,恰巧她乾坤袋里有些大米,这些日子俩人都是吃米饭或者喝粥。

  陈元慎颔首,白粥已经熬煮得浓稠香甜,他先盛出一碗来,敬重地递给先生,才盛了自己那份,这样冷的天气,喝上一碗热乎乎的粥,整个身体都暖和了,玉和从乾坤袋里取出个包裹,是些肉干,递给陈元慎:“冬季休养生息,你吃些肉干迁就迁就吧!”

  陈元慎接过来,拿了一片,咬了一口,香甜醇厚的味道在舌尖弥漫开来,是生肉风干而成的,口感很韧,细细咀嚼,并无半点腥味,配着粥吃,别有风味。

  俩人吃而已晚饭,又烧了些热水,主要是给陈元慎洗漱用的,玉和自己捏个净身诀就可以。

  外面已经快天黑了,这个时候其实不外才申时末,但大雪一直未停,显得越发阴冷萧瑟。

  此时窑洞里很平静,只听得见外面的风声呼呼作响,间或有积雪坠落的簌簌声。玉和从乾坤袋里拿出棉被,铺好了床,夜里风雪大,又没有月光,她就不去打坐了。

  陈元慎窝在被窝里,暖洋洋的,十分舒适,赞道:“先生准备的工具可真多!”

  玉和道:“行走江湖,游历四方,许多工具都要准备好。”此外修道者,乾坤袋里多数是些法宝,而她的乾坤袋里,米面粮食,衣服被褥都有,人人都觉得昆仑清云长老潇洒自在,可只有她知道自己在世上其实漂泊无依,稍有不慎,即是万丈深渊。

  她有时候在想,陈元慎的经历和她照旧有点相似的,都是天资卓绝,怙恃早亡,不外这孩子还小,心里照旧想报仇的。她曾经算过,陈元慎原来应该是六亲无靠,慧极必伤的命格,可是在她看来,琼州王府的悲剧和她有莫大关连,她想保住陈元慎一命,既是出于愧疚,也是为了消除一些因果,减轻些未来成仙时渡劫的处罚。

  可这孩子天资太好,她不放心,她救他,是为了减轻因果,可是他一心报仇,若是扰乱了大梁原本的运道,因果罪孽只会更重,一个国家的命运不是小事,他的对头是一国之君,若是他大仇得报,那势须要改变许多人的运道。不外明远县一事,又可以看出他心里照旧很善良的,不,或许不应该叫善良,而是有着很好的分辨能力和是非看法,想到这里,玉和又觉得,或许,教他武艺也没什么,慢慢引导他,等他长大了,说不定又是另一番思量了呢?

  此时还不到睡觉的时候,陈元慎有些无聊,抬头看了看玉和,见她破天荒躺在床上,身上搭着那件银灰色的披风,心不在焉的模样,他不由得有些尴尬,他究竟是个男孩子,其时在王府长到十岁,虽然还没有通房妾室,但已经知道些人事了。比起前朝,大梁的民风算是开放的了,据说太祖天子时,女学开始兴盛,女子甚至可以担任一部门官职,如今虽不复当年盛况,但女子上街仍然不用戴帏帽,有些地方,也有女子出门谈生意的。不外在正经的世家大族,虽然可以教导家中女儿识文断字,但却依然对她们的规则礼仪很是严格,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是万万不行的,更别说在这样的深夜里。他又看了看玉和,见她怡然自得的模样,又想起先生本是修道之人,这些世俗规则和她自然是没多大关系的。

  玉和感受到灼灼的视线,转过头来,看见陈元慎盯着她。

  目光交织,陈元慎有些尴尬,忙撇过头去,又觉得有些不打自招,似乎自己在做什么亏心事似的,开口道:“先生历来都不怎么睡觉的,夜里大多就着月华打坐,今日这样可是头一次。”

  玉和见他脸红红的,原来这个少年是怕羞了,她心里可笑,自己的年纪,比他大上十倍不止,她不外把他看成个小孩子,想了想,觉得也能理解,这孩子一片赤子之心,人品也算得上规则,自然是在意这些规则礼仪的,开口解释道:“这夜里太冷了,我实在不想出去,今日也不算偷懒。”不等陈元慎说话,又道:“我并没有屏风等物,江湖子女,不拘小节,元慎你不会介意吧?”

  陈元慎忙道:“先生说哪里的话,我怎么会介意呢,不外是好奇问一问。”说完又觉得这样说很不妥当,似乎在表达自己很希望俩人同室而眠一样,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觉得说不定先生基础没往那方面想,纠结了半响,抬头看玉和时,只见她已经睡了,此时屋里的柴火依旧燃着,摇曳的火光将她的影子投映在墙上,翩翩起舞,她却已然甜睡,十分平静祥和的模样,而已,同室而眠其实也不是那么要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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