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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仙尊当徒弟

第八章 风雨

拐个仙尊当徒弟 A元霜 2591 2020-06-06 10:30:00

  在杭州城,大年月朔的第一柱香是杭州刺史上,后面才是各级官员,正月初二是当地乡绅富豪上香,大年初三则是普通民众,这是历来的规则。

  正月初三,杭州城的信男善女都要去灵隐寺烧香祈福,陈元慎也想去给亡父亡母上柱香,待上了香,俩人见灵隐寺风物秀丽,忍不住逛了逛,到了一处僻静的禅院外,玉和感应这里梵音阵阵,气息清明,心想怕是有高人在此,就对陈元慎道:“咱们也逛得差不多了,下山吧!”

  正想走时,却院里有人说:“贵客上门,老衲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只见小院的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白须鹤发的僧人走了出来,步态矫健,见了玉和,道:“仙子路过此地,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就走?”

  玉和道:“原来是慧明大师,大师佛法日益高深了!”

  慧明笑呵呵隧道:“比不得仙子,数年不见,仙子照旧如此仪态端庄,法力高深,小僧还以为今生都无缘再见您一面了。”

  陈元慎惊呆了,这女人辈分这么高的吗,该不会真是神仙吧!

  慧明就对他道:“若真要论起辈分,小僧只能算是仙子的徒孙辈。”

  陈元慎忙捂住了嘴巴,自己也没说什么呀,他是怎么知道的?

  慧明就对他笑眯眯隧道:“自然是知道你心中所想。”

  玉和道:“你别捉弄他,他只是个凡人。”

  慧明哈哈大笑,又道:“多年不见仙子,小僧记挂得很,我这寺虽然有些破,但也能遮风挡雨,恳请仙子能住上几日。”

  玉和道:“只怕苍天无情啊,你这庙宇能挡几多风雨?”

  慧明道:“竭尽所能而已!”

  俩人在隔邻禅院住下,慧明每日都请玉和去说禅,说到福至心灵处,还会激动得哈哈大笑,一点不像一寺主持,陈元慎对佛经没什么研究,自然对此不感兴趣,幸好灵隐寺的风物秀丽,素斋做得也算可口,他待得还算舒心。

  自从那日事后,俩人就借住在灵隐寺里。

  陈元慎说想在杭州城过元宵节,玉和没有什么意见,晚上城里有花灯会,陈元慎猜了好几个灯谜,回去的时候挂在屋子里,倒也赏心悦目,不得不说,他虽然才十岁,却也算得上十分精彩,他读过不少书,吟诗作对不在话下,人也智慧,那些灯谜对他来说,不外是小菜一碟。

  俩人原计划正月十六离开杭州,没想到那日清晨竟然下起雨来,细细密密的雨丝另有些凉,一整天都还未停,只能等天晴再做计划。

  去年的杭州城,下了好几场大雪,倒也没发生雪灾,开了春,冰消雪融,雪水滋润了麦田里的土地,小麦喝得饱饱的,见风就长,正月十六那日落了小雨,人们还道“春雨贵如油”,都以为今年会风调雨顺,没想到,这雨一连半个月都没停,反而越下越大,杭州原来就是水乡,去年的雪水加上今春的雨水,把杭州城给淹了。

  阵势低的地方,屋子都泡在水里,阵势高的人家也是日日担忧,这么多雨水,有些人家墙都淋倒了。田里的庄稼更不用说,如今已酿成千里泽国。不少人晚上睡着就被坍塌的衡宇给埋了,另有一些熏染风寒不治而亡,活下来的人失去了家园,四处乞讨,黎民流离失所。

  杭州刺史急坏了,一连给朝廷上了上了好几道奏折,每年国库的一半都来自江南,如今杭州水患,朝廷十分重视,天子派了钦差来赈灾,又拨了粮食和银子,但从京城到杭州,这些物资至少也要十天才气运到。

  陈元慎站在窗前,忧心忡忡隧道:“这雨不知何时才会停?”

  慧明道:“三日后。”

  玉和点了颔首,陈元慎已经习惯了这两人的神通宽大,倒也没有怀疑,道:“朝廷的物资也快到了吧,等雨停了,这水患获得控制,这些黎民就解围了。”

  玉和道:“未必。”

  陈元慎受惊地望着她,只见慧明也眉头紧皱,他问:“为何?”

  玉和道:“天机不行泄露。”

  陈元慎:……

  三天后,雨果真停了,到了二月初九这日,朝廷的钦差到了,送来了大批物资,钦差姓薛,与杭州刺史周扬一起把救灾事情开展地井井有条。

  黎民们在朝廷的组织下修建衡宇,疏通水渠,田里的庄稼泰半都涝死了,幸亏天子下令免两年钱粮,黎民们都道天子圣明,原以为这次灾难就此已往了,熟料,更大的危机已经开始蔓延。

  初时是有人发烧咳嗽,请了医生说是风寒,原以为吃几副药就好了,没想到此人三天后就死了,厥后这样的人越来越多,周扬看着这些数据,感应不妙,该不会是疫病吧?周扬有此怀疑,叫人悄悄察访,不宜伸张。

  陈元慎这几日在灵隐寺,这里也收留了不少灾民,自然知道山下的情况如何了。天子政治清明,黎民才气安身立命,不得不说,就政事上而言,陈靖希这个天子做的还不错。

  二月二十一,灵隐寺外来了一对母子请求收留,官府早已组织修建衡宇,这个时候,灾民们都纷纷回乡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此?戒嗔有些费解,那男子道:“我原也是想带着母亲回乡的,只是她路上染了风寒,不宜奔忙,故来此想求大师收留。”

  出家人慈悲为怀,戒嗔见那老妇脚步虚浮,神情蔫蔫的,怕是真的生病了,他道:“施主请随我来。”将他们引到一间厢房安置。

  第二日,那老妇人不见好转,病情反而越加极重,戒嗔就道:“贫僧粗通些医术,不如让我把切脉?”

  男子自然谢谢不尽,戒嗔又开了方子,拿了些寺里备下的草药给男子煎药给老妇人喝。

  第三日时,那老妇人越发昏沉,竟连床都下不来,到了晚上,一口气上不来就一命呜呼了,那男子道是戒嗔害死了他母亲,小小风寒怎能要了人命?要灵隐寺赔钱。

  此事一出,连戒嗔也觉得是自己用药不妥,误诊误治,人命何其名贵,自然对那男子的要求一一应允,戒嗔心里十分愧疚,自己这样与杀了人有什么区别,心想不如跟主持请辞。

  戒嗔敲响了小院的门,玉和看向慧明,道:“来了,你是管照旧不管?”

  慧明道:“那仙子呢?”

  玉和笑了笑,让陈元慎去开门。戒嗔进来,跪倒在慧明面前道:“师父,徒儿罪孽深重,请师父责罚。”

  慧明道:“你犯了什么罪孽?”

  戒嗔道:“徒儿学艺不精,误伤人命。”

  慧明道:“你学艺不精是真,但此事不是你的过错。”

  戒嗔道:“那老妇人不外是风寒,几贴药就能好,现如今却死了,这都是徒儿的罪孽!”

  慧明就道:“这不是风寒。”

  戒嗔一惊,道:“不是风寒,那是什么?”

  慧明道:“是时疫。”

  “时疫!!”戒嗔惊呆了,陈元慎也惊呆了。

  慧明道:“那人如今还在厢房,去看看就明白了。”

  几人去了厢房,只见那男子躺在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见有人来了,一时气急,咳个不停。

  戒嗔问:“施主怎么也病了?”

  慧明道:“他是被熏染的,你们村都是这个病吧!”

  男子骂道:“你才有病,你骂谁有病呢?死秃驴!”

  几人……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玉和道:“不必与他多费口舌,他想死就让他死吧,染了此病,短则三日,长则十日,必死无疑。”

  “你,你怎么知道?”男子惊诧,滚下床来,抱住玉和的大腿就哭道:“菩萨,佛祖,你大发慈悲,救救我吧!”

  玉和道:“你先说说你们村的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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