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鸢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了,岂论谁来敲门都没有任何回音,送到门口的饭菜也丝毫未动过。
蔓萝急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她可别想不开啊。”
暮舟面色如常:“不会的,杀害孟婆的凶手还没找到,她不会这么快放弃的。”
两人说话间,房间门突然打开了,蔓萝和暮舟同时一怔。
蔓萝连忙迎了上去:“小花仙,你终于肯出来了。饭菜都凉了,我叫人给你热一下吧。”
忆鸢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原来就不用吃工具的不是吗?”
“吃点工具心情会好点,这可是我专门让人去人间买回来的糕点,听说味道很好的,你要不要试试?”
“蔓萝仙子,她不想吃的话就算了吧。尾巴,我们也不能一直呆在天界,这件事情终究是要做个了断的,你准备好了吗?”暮舟眼神坚定地看着忆鸢。
忆鸢问道:“其他人呢?”
“我让他们送回鬼门关了,天帝也派了天兵天将守卫,但是这不是恒久之计,总不能一直靠天界掩护的,我们照旧得重整旗鼓,靠自己才行。”暮舟语气中透露着担忧。
“你说的是,那我们去见见天帝吧。”忆鸢在房间里的一天一夜并不全是陶醉在自己的伤心中,她只是需要一个不被人打扰的空间,来思考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继续。
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庞大的事情,一直都在鬼门关的掩护下,在孟婆的掩护下,短短一个多月,一切都变了,她也应该长大了,究竟君晏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统管了整个冥界了。
忆鸢自嘲地笑了笑,果真照旧放不下他啊。
暮舟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在了前面。
蔓萝见他们准备离开了,也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身后。
忆鸢转头看她:“你随着我干什么?”这几天的相处让两小我私家的关系近了一步,忆鸢看她也不再是那个高屋建瓴的天帝之女了,她不外是个需要用高冷伪装自己内心的小女孩而已。
“我就是要随着你,我已经和父皇说了,我要跟你去鬼门关,帮你的忙,你可不能拒绝我啊。”蔓萝连忙伸手抓紧忆鸢的胳膊,生怕她一眨眼就飞走了似的。
“你跟我去鬼门关干什么?鬼门关现在是很危险的,没有人来掩护你。”忆鸢不解地皱了皱眉头,这丫头脑子里想的什么啊。
“所以更需要我去帮你了,我好歹也是天帝之女,灵气虽然低微但是在鬼门关也是够用了吧,而且有我在的话,天帝一定会多加看护鬼门关的,那鬼门关不是宁静多了吗?横竖我就是要跟你一起去。”蔓萝死死抱住忆鸢的胳膊不撒手,软硬皆施。
“你要是去了鬼门关,可就看不到你的云楼哥哥了啊。”忆鸢只能拿出最后的杀手锏,虽然蔓萝没有认可过,但是忆鸢看出来她喜畛仄楼了。
果真这句话一出,蔓萝的手稍微松了松,脸色也泛起了一丝犹豫,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云楼哥哥不会跑的,横竖在天界也纷歧定能看到他,他总是六界各处乱跑,而且…”
“而且什么?”忆鸢好奇。
“没什么,我们赶忙走吧,暮舟都走远了。”蔓萝半拖半拉着忆鸢来到了九重天。
天帝见她来了,眉毛轻轻挑了一下:“哦?看来你们是想好了?”
“天帝,忆鸢在天界多日实属打扰了,请准许我们回到鬼门关,鬼门关现在需要重新整顿。”忆鸢微微作揖。
天帝点了颔首:“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同意什么?”忆鸢有些迷茫。
暮舟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说道:“我请求天帝封你为新的阎罗,领导鬼门关众人重建家园。”
“什么?”忆鸢原来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听到暮舟这么说照旧发现自己想的太单纯了:“这怎么可以?我只有五百年的修为,怎么能够掩护这偌大的鬼门关呢?”
天帝摆了摆手:“本座也认真想过了,也不是不行以,你虽然只有五百年的灵气,但是已经是鬼门关中修为高的了,你可以先做着这阎罗,待本座找到更为合适的人选,再替你也不迟。”
一下子从孟婆接班人升级成为了阎罗,忆鸢这晋升不行谓不快。
“可是我…”忆鸢还想说什么。
“本座想过了,等你的修为到了,再部署你去试炼,通过了就是名正言顺的阎罗了,本座会让战神多多注意鬼门关的动向的,你大可不必担忧。”天帝打断了忆鸢的话头:“你可要好好努力啊,本座觉得你很有潜质,希望你不会辜负本座的嘱托。”
说着,天帝变出了一件武器,手一推飞到了忆鸢的面前:“这个就看成是本座送你的上任礼物吧。”
“不寿?”其他人都还没有什么反映,暮舟却惊讶地叫出了声。
“不错,这正是神器不寿,是本座的一名老友所有,现在送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使用它。”天帝看着神器的眼神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留念。
忆鸢看着微微泛着白光的不寿,不自觉地就伸出了手,不寿是一柄细长的软剑,镌刻精细,华美又不失傲气,让忆鸢看了就挪不开眼。
既然推脱不掉,那就坦然接受吧:“多谢天帝,小仙定好悦目待鬼门关众人,不让他们再受到伤害。”
天帝见她收下了不寿,满意所在了颔首:“本座会让月瑶仙官陪你们同去,她是天界医术最高明的医官,本座相信定有措施能资助各人修炼灵气的。
蔓萝发现到现在都没有提到自己,有些按耐不住了:“父皇,不是说好了让我一起去鬼门关的吗?”
天帝瞥了她一眼:“你着什么急?为父养了你五百年,你说走就走吗?我另有许多事情要与你嘱咐,你晚一些时日再去,你母后她另有许多话要与你说。”
蔓萝听到母后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她不是我母后,她只是父皇的妻子,我要自己去找我的母后。”
“厮闹,这五百年来你母后可曾亏待过你?你休得伤了她的心。”天帝脸色也变得很难看,瞪了蔓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