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见瓦列里把大包小包的行李堆在门口,亚历山大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
“这么快吗,你上次不是说,要等到莫斯科宁静了之后——”
“诺维科夫同志简直是这么说的,但现在情况变了,一是敌人加大了攻势,二是工业转移已经完成,产能已经比以前好了不少,所以,新队伍被提前组建了。”瓦列里说道。
“那……你还缺人吗!”
瓦列里举着洋火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瞥了一眼亚历山大,想了想照旧说道:“你想来的话,先跟师长报备一下。”
说罢,瓦列里抽了一口烟。
走出门外,瓦列里转头说道:“你来吗?”
“来!虽然!”亚历山大回过神来,急遽跑向指挥所。
“师长同志!”亚历山大连续敲了几下门,高声喊道。
“请进!”乌沙科夫望着亚历山大一副张皇的样子,疑惑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少尉同志……”
“师长,瓦列里,瓦列里他要走了,你应该知道。”
“是的,我知道。”乌沙科夫点了颔首。
“我想随着他,师长。”亚历山大深吸一口气,高声说道。
“为什么,近卫师欠好吗?”乌沙科夫似乎早就料到他要说什么,头也不抬地说道。
“虽然不是,师长同志,只是瓦列里……”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去吧,瓦列里同志的伤还没好透,你也能帮着他一点。去吧,我批准了。”乌沙科夫挥手说道。
“是!谢谢您,师长同志,祝您康健!”说罢,亚历山大敬了个礼,转身跑了出去。
“快点,我马上就走了!”看着飞驰而来的亚历山大,瓦列里笑着开玩笑道。
“就一会,五分钟就好!”
果真就五分钟时间,亚历山大拎着一个大箱子跑了出来,把箱子往车后一塞,就跳了上来。
“哎呀,就要离别这平坦的跑道了,我说,萨沙,你该不会是为了女人才跑到我这边的吧。”瓦列里突然眯着眼睛说道。
“瞎说什么呢,我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是这样的人吗!”亚历山大涨红了脸辩解道。
“嗯……但你这一走,可就要离别电台、新飞机另有老战友了。”
“总要有分此外。”亚历山大只是说道。
“呵呵。”瓦列里笑了笑。
亚历山大歪过头望着窗外,突然小声说道:“大尉同志,你说,我们究竟会不会赢得这场战争。”
“你怎么会这么想?”瓦列里吓了一跳,这种话可不能瞎讲的。
“大尉同志,他们天天宣传‘德国人在退却’或是‘扑灭几多几多人’这样的话,可是转眼间德国人已经打到莫斯科了。”
“我们虽然会胜利的,萨沙。”瓦列里吐出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是吗。”亚历山大望着窗外,也不再说话了。
新基地不远,同样也在莫斯科边上,离原来的地方或许就十几公里,很快,瓦列里就看见了跑道。
“当进入我鼻子里的都是一股土腥味,我就知道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亚历山大望着面前那条和原先基础没法比的跑道,不由埋怨道。
“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瓦列里挖苦道,走出车厢,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排被伪装布罩着的战斗机,同时有几排低矮的小木屋建设在一旁。
“同志,请问指挥所怎么走?”瓦列里拉住一个地勤问道。
“等等!”瓦列里抬起头,紧紧盯着面前的那张面孔,突然,他瞪大了眼睛,用不行思议的语气叫道:“你是阿里克?”
“嗯?”这个男人似乎很惊讶这个陌生人居然能叫出他的名字,不外他盯着看了一会后,也认了出来:
“瓦利亚,瓦列里·康斯坦丁?是你?”
“没错,是我啊!”瓦列里欣喜地叫道,两人立刻来了个“熊抱”,那局面就像两个失散已久的兄弟再次晤面一样。
“可是,你怎么在这里,阿里克,基辅不是……”
“瓦列里,这事说来话长。”阿里克微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就在你走后的没几天,我们就接到了突围失败的消息,你的话应验了,基辅在劫难逃。”
“那几天的战斗变得十分猛烈,师里的战斗机在几天内损失就凌驾了四十架。”
“或许是五天后,师长把我们每小我私家武装起来,送到了基辅前线,可是在敌人的第一轮进攻中,我们就被打散了,那是德国人的坦克,它们像赶鸭子一样把我们撵的随处都是,我们没有反坦克炮,甚至连反坦克枪都没几支……”
“首先是城西先失守的,我们的队伍被派在城西外围,但我们其时不知道偏向,就一直往东走,走了几天后发现偏向差池,但周围随处是德国人,没措施,我们只好沿着杰斯纳河往北走,希望能遇到援兵,厥后果真碰见了,但那是在布良斯克。”
瓦列里和亚历山大听后都缄默沉静了,布良斯克离基辅,足足几百公里的距离,在德国人的扫荡下,这一路上何等惊险,可想而知。
“内务部的人放过了你们吗?”亚历山大问道。
“我们被发现的时候正与德国兵交战,枪声吸引来了巡逻队伍,厥后我们被带去审查,但不知为什么最后并没有被判刑。”
瓦列里点了颔首,这或许是因为那次交战给阿里克加了分,侧面证明了他们的清白。
“瓦列里,你过的怎么样?”阿里克见两人都不说话,便反问道。
瓦列里整了整领章,笑着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啊,瓦列里大尉,看起来你干的不错。”阿里克看见领章一惊,但照旧笑着挖苦道。
“走吧,我带你们去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