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耍什么奸？”
孙林理直气壮地质问萧普济奴。
“你肯定是给马吃了药！否则，它怎会如此反常？”
“没错！这马腿都软了，你莫不是给它吃了泻药！”
孙林翻了个白眼。
他拍了拍白马的脖子。
“喂，那个，萌萌。那些契丹人不要你了，将你献给我，你已经是我的马了。”
孙林语速很快。
白马腿软的后遗症很快就会已往，他要抓紧时间刷声望到友善。
最起码也要冷淡。
他注意到，将马叫做萌萌之后，似乎恼恨度要下来了一点。
究竟一匹公马是无论如何不愿被人叫做燕燕的。
骏马原来就通人性。
白马支棱着脑袋，像是认真在听孙林说话一样。
“你原来在草原上自由自在，随心驰骋，你是自己的主人，是一方草原的王。可是这些万恶的契丹人抓住了你，让你失去了自由。”
孙林的声音，刻意模仿《动物世界》赵老师，有着一丝草原上辽阔的气息。
白马听了，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情绪再次狂躁起来。
不外这次，是针对萧普济奴等契丹人。
“放心，我一定会还你自由。因为我爱马！”
“你别不相信，我这有一篇《爱马说》，你且听听看。”
“有人敬龙、有人喜虎、有人赏牛、有人宠兔……而我独爱马。”
……
“我爱茫茫草原上纵脱不羁、纵横驰骋、飞跃不息的马，那是生命的精灵，原始的激动，未被驯化的激情。”
……
“马是一种气节，它铮骨朗朗、皓目炯炯，有一种坚强不屈的雄风傲气。”
“马是一种风范，它洁身自爱、抬头向上、鬃尾飘摇，气韵潇洒。”
“马是一精神，它乐于进取、求之甚少、献之甚多，堪为师表。”
现在孙林活脱脱像是个诗人，又像是个神棍。
“契丹多马，并不在意你。我大宋少马，肯定珍重你。更况且，我早晚会还你自由……”
孙林一顿忽悠。
白马的声望值终于快要冷淡。
孙林有些忏悔，之前不应拍白马的屁股羞辱它，否则的话……
契丹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大宋皇子跟草原上的萨满似乎没什么差异。
神神叨叨，古里离奇。
越发离谱的是，那比契丹最烈的酒还要烈的马，居然始终没有反抗，一直在听神棍唠叨。
这是中了邪？
皇子中了邪？
马也中了邪？
不外，那莫名其妙的《爱马说》，似乎另有点意思。
赵匡胤等人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荒唐。
他对自己儿子很了解，哪里会什么邪术什么手段？
难道，对着马念《爱马说》，真的能作用马？
这马能听懂人话？
荒唐啊！
不外，那烈马真的似乎能听懂人话一样。
而且，这家伙趴在白马耳朵边，居然跟马说起了悄悄话。
无数疑问，恨不得打断孙林，将他抓过来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孙林在白马耳边开始动用技术【献策上中下】。
相比凶残的契丹人，他孙林成为了爱马仕，声望终于刷满。
“萌萌，我这里有上中下三策。”
“上策，放你自由，在我们大宋当一匹流浪马。”
“下策，跟我回家，当一匹种马，给我日日夜夜操劳。”
其实上策跟下策，哪怕孙林说的无比庞大深奥，白马也能听懂，这就是技术设定。
白马直摇头，差点弹跳起来。
“中策，认我为主，从今往后当我的爱马。三年之后，还你自由。”
孙林想了想，照旧决定三年之后把萌萌放回草原。
究竟这马也算是跟他有缘，帮了他一个大忙，至少能赢一大笔钱。
白马拼命颔首，今后中策好这三个字会一直萦绕在它的脑海。
“萌萌，站起来，跑两圈！”
相比小白龙，感受照旧萌萌这个名字要好一些。
白马嗖一下就挺直了身子，然后膝盖用力，站了起来。
“驾！”
孙林抓住萌萌的鬃毛，双腿一夹马肚子。
虽然没有骑过马，但现在体现的有模有样。
“这，这马是真的被作用了？”
有人突兀问了一句，全场寂静。
“萌萌，跑慢点！小碎步行吗？”
究竟没有马鞍，稍微跑跑，孙林就差点摔下来。
萌萌小碎步走起来，看起来格外温顺。
萧普济奴跟耶律也速该对望一眼，总感受像是白活了一样。
他们从小就跟马打交道，刚刚发生的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规模。
甚至忍不住揉揉眼睛。
那匹烈到两人都没有信心降服的烈马，真的在灵巧地走着小碎步。
孙林趾高气扬地驾马走到两人跟前，神气活现。
“契丹兄弟，我可有下药？”
这马如此神骏的模样，哪里有半点像被下药？
“你们输了！”
孙林昂着头，轻蔑地看着两人。
想给老子使绊子，让老子出丑？
幸好老子有靠谱技术傍身。
御前班直爆出叫好声，欢呼着涌上来。
萌萌暴脾气上来，直接用头拱飞一名禁军。
看它撅蹄子的样子，似乎想要左冲右突一番。
孙林连忙制止。
这马果真照旧烈啊！
王承衍等人保持一段距离。
萌萌恶狠狠地看着御前班直，不停打着响鼻，随时准备冲锋。
“日新，你是怎么做到的？”
孙林想了想，在马背上悠悠回覆：“这马颇有灵性，不平契丹人野蛮，却服我大宋王玄门化，濡慕我大宋文明礼仪，这不是烈马。”
“这是匹有文化的马。”
王承衍愕然。
这是要脸皮有多厚，才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萧普济奴等契丹人脸都气绿了。
不外，现在他们只能认栽，另有一大堆的钱等着他们赔。
难道，今天这大宋皇子真的是如有神助？
这马还真的有了灵性，听得懂人言？
自然没人信孙林的鬼话，但有一点不得不认可，万物皆有灵性。
再烈的马，只要以情动之，作用之，或许就能如此温顺。
赵匡胤等人若有所思。
究竟是宋代，时人还颇信鬼神玄学，越是玄乎，越是能解释的已往。
孙林看周围人神色，似乎并没有觉得格外荒唐，悄悄松了口气。
对马说话或许并不谬妄。
究竟昔人对着月亮星星花朵树木说话的多了去了。
“承衍，快去收钱，看看我们这次赚了几多钱。”
孙林连王承衍的表字都顾不上喊了，准备看看这次收获几多。
初月朔算，两三千贯应该是有的。
“这回是跟契丹人赌斗，且在校场上。要是其他森严之地你敢赌斗，打断你的腿。”
赵匡胤招手将孙林喊到近前，狠狠教训了一番。
之前觉得这儿子有些迂腐，没想到这回半点迂腐全无，反而滑不留手，这让他喜出望外。
赢点钱是次要的，儿子有上进才是真的。
更况且，经此一事，大大煞了契丹人的威风，且能扬名。
大宋有了个好皇子。
赵光义在旁暗叹，程德玄好算计，却让这侄儿因祸得福。
接下来，迎钱俶一事是无法阻挡的了。
要想措施，让赵德昭不得封王才行。
他悄悄有了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