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乱说了不是,那里才是你的家,有你嫡亲的奶奶,爸爸另有一个娘胎里爬出的姐姐。”
“我不喜欢他们,我不要去!”
“乖孩子,去吧!你和罗幕带着你妈也去吧!”
“外婆,为什么我一定要去呢?”
“外婆老了,也烦琐了,说什么你不要嫌烦。人这辈子,骨血至亲最最重要,要不是你妈,我早都随着你外公享福去了。活这么大岁数了,还要管别人的闲事,自己招人烦。”
“可是,可是我心里不舒服,我长这么大谁管过我?”
“傻孩子!他们虽然没让你大福大贵,可也没把你饿死吧!只是他们自己都想不明白,这财富都是要勤奋才气获得的,不是整天躺在床上恨命运的不公。”
“外婆,我去还不行嘛!”
“只怕你是嘴上说的容易,心里是百万个不情不愿!耳房里放的工具你明天都拿的回去,你舅舅开车去,你们大方的去吧!想必你奶奶看了也会兴奋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穿了件米白色羽绒服,卡其色的靴子。又化了精致的妆容,出发去了二道沟。
路照旧那个土路,坑坑洼洼的并欠好走。山上的雪融化的并不多,在阴洼的地方甚至更厚了。
车子在前行,我们坐在里面摇摇晃晃。
我的影象也随着摇晃,这条路我走过几多回?夏天在杨树或者柳树上扯下两个枝条戴在头上遮阳,冬天走累的时候就在雪里写写画画…
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我想起或者梦到都市不寒而栗。
那一棵就是我扯过枝条的柳树,这条路上唯一的柳树;那一个小山坡是我摘毛毛格的地方么;那座大山是我拿着铲子满山遍野挖狗尿苔的山噢;那块盐碱地是我滑到过无数次的地方…
我没有想到,这条路上,我有这么多的回忆,像影戏胶片一样,在我的大脑中闪过一幕幕。
车子颠婆了一路,好不容易才到,仅十里路,坐车也欠好走,乡村还像以前一样萧条。
不外,景色也是很美的,在都市里面是见不到的。
皑皑白雪,将整个大地都困绕了,袅袅炊烟,是人们做早饭的时候,咩咩羊群,牧羊人开始了新的一天…
再往前走,这条长坡,这条长坡,我有那么一点雀跃。
车子上了长坡,这是我奶奶家的院子,第一个出来的是我的父亲?
他带着一顶湛蓝的新帽子,还漏着线头,脸上沟壑纵横,满脸菜色,身上依旧穿着我舅舅以前送给他的中山装。
接着,屋里出来了一大堆人,那个裹着小脚的就是我的奶奶。她穿着一件臃肿的花棉袄,由于我的眼睛近视,实在看不清楚她的脸。
二叔照旧老样子,三叔整小我私家木讷,二妈比以前胖了许多,这时一个小女孩跑到车旁。
“姐,快下车,都回家了,还不下车!”
我模糊,这是我二叔的女儿,是叫王丹么?
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只有我一小我私家还坐在车上,王丹在外面打开车门。
“姐,接待回家!”
“对,接待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