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来了,我看了看四周,没有罗幕的身影,只好和外婆坐上了回牛家沟的车。
这种招手停没有牢固的站点,只要回通往牛家沟这一路上的人只要招招手,车就会停下来拉人。
前面只有一个位子,我将外婆安置好就坐在了后面的位子上。
招手停一路上走走停停,我知道,没有出城它会一直这样下去,我只好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道何时我睡着了,等我睁开眼睛,外面的窗户已经黑了,冬天的日子总是短一些。
我擦了擦嘴角流下的口水,又揉一揉眼睛,看向窗外,牛家沟已经到了。
我背上工具下了车,外婆已经在车下等我了。
“罗幕,工具有点多,辛苦你了!”
“外婆!不辛苦,哪个是咱们家,我们快回去吧!”
我们两个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虽然天黑了,但是我感受到他是笑了。
走在蜿蜒的小路上,我的心情很激动,这熟悉的地方,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走。
我接过钥匙,将大门打开,又将每个屋子都打开,整个院子里面的灯都被我打开了。
外婆在收拾扫除屋子,我找来煤炭将炉子升着。
我找了一只手电筒,然后带着罗幕去院外找了一些麦草和驴粪蛋将炕烧着了。
北方的农村都烧炕,冬天越发烧的十分暖和。
“我小时候在家从来没睡过热炕,只有放假来外婆家的时候睡过热炕,所以我最喜欢也最拿手的就是烧炕了。”
“我刚去每个房间都看了一下,不知道你以前睡在哪里?”
“险些哪里都睡过!夏天就在上房的床上,我喜畛刳那个弹簧床上蹦蹦跳跳,而且这床旁边就是书架,我也没事看看书。”
“那我今天晚上睡哪里?”
“你想睡哪里?要不睡西屋吧!那是我舅舅和舅妈结婚时住过的,那里是最香的一间了。”
“舅舅和舅妈住的地方,算了我照旧不要住!”
“可东屋是外婆住的地方,总不能让你和外婆去挤吧!要否则我把上房里套间的炕也烧上,你住那里吧!”
“好!”
外婆年龄大了,稍微一折腾就有点累,我将东屋的炉子烧的旺旺的,她就牢固的睡下了。
我们两个将上房床上和套间炕上的床单都换了。然后,罗幕睡在了套间的炕上,我睡在外面的床上。
房间里的炉子很给力,将屋里的温度慢慢的提升,我倒是有点热的睡不着。
外婆家的屋子还保持着外公生前的样子。
一进门正北方是一个黄漆先人桌,桌子左边是一个三角的黄色立柜,立柜前面靠墙是沙发,沙发前是茶几,茶几也是黄色的漆。
茶几劈面就是我睡的这张床,床边上是书柜,书柜边上是台缝纫机。
我躺在床上看着外公的遗像,外公慈眉善目,岂论我从哪里看去都觉得外公在看我。
我不宁愿宁可,再从沙发上看,亦是如此,我越发的睡不着了,我失眠了。
“你怎么了?睡不着吗?是不是我姐对你说了什么,你不要往心里去!”
“没事,罗蔓就和我开了个玩笑,你赶忙睡吧!”
“你就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