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鸡国,安宁如初。
皇宫,国王没精打彩,心里苦涩无比。
“你可确定,来的是个僧人?”
大臣躬身答话:“是,陛下,那僧人自称来自东土,应该就是陛下寻找的那位。”
国王在殿中来回走着,焦虑的情绪让大臣都忍不住擦了擦汉。
“陛下,不如直接宣召进宫?”
大臣提议。
国王摇着头,还在思考。
若是来的那个僧人正是他等的那小我私家,一切好说,如果不是,宣召进宫,怕是要惹不小的麻烦。
“那僧人本事很大?”
国王又问。
大臣颔首,一想起那符篆的样子,就是一阵心惊。
“这符篆,若是遇到厉害人,便会酿成红色,十分厉害的,便会自行燃烧。”
这是国王亲手交给他时,特意提到的,专门用于分辨对方的实力。
而大臣在得知有东土僧人来到乌鸡国,便立刻赶来,躲在老瞎婆家门之外,那符篆刚刚取出,不等燃起火焰,已成一团灰烬,生怕被发现了之后便烧不起来了。
将这事与国王仔细一讲,国王更是难以决定。
若是他所寻之人还好,如果不是,请进皇宫,那他即是寻死去的。
“给我传召丞相进宫!”
国王此事能够指望的,纵观整个乌鸡国,怕也只有丞相一人了。
乌鸡国举国崇尚释教,偏偏那丞相是个道人,这些年受尽冷落,但这个时候也只能让他上场了。
“陛下。”
没多久,丞相面君,一双眼睛透着凶光。
让我欠好受,有你难受的时候!
丞相心想,只是心里想想,外貌上敬重无比,膜拜在地。
“今日从东土来了一个僧人,你去打探清楚那僧人的来历底细,务必问情俗家姓氏,问明之后立刻禀我。”
国王的命令,丞相只能允许,不外心中满是疑问,猜不出国王口中这僧人如何来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丞相心想,乌鸡国崇尚佛法,僧人的习惯他也略知一二,哪有僧人会随处宣扬自己的俗家姓名。
虽然不解,但是丞相照旧依照大臣说的,来到老瞎婆所住的街上。
站在街口,丞相心中惶遽不安,一种莫名的感受,告诉他不要再往前走了,再走一步怕就要坏事。
丞相最相信这些,自认为道法自然,就是心里想着什么,身体便要做些什么,所以这些年丞相在乌鸡国风评一直不太好,不外这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这一步倒地要不要迈下去。
危险,只是心中不明来历的预兆而已,但是如果不能问出那东土来的僧人来历如何,姓甚名谁,怕是这乌鸡国丞相之位便不会属他。
舒舒服服的日子,让丞相再也不愿过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当下心中一狠,便进了街道。
那僧人即是再厉害,跑他自问照旧有些水平的,即是去那西天请来几方罗汉,都得挑点厉害的,专门打架的那种,来上四五个,或许能留下他。
这即是自信!
丞相想着,来到老瞎婆门口,顿足愣神。
乌鸡国有妖气存在,他最是清楚,那妖气来源有二,其中之一即是他自己。
乌鸡国有好事之力,他也是清楚,另一个妖气来源即是国王,这些年大行善事,崇尚佛法,凝聚的好事之力不行小觑。
为什么会泛起在这里呢。
丞相想不通,不敢推门便进,只是藏身门外,静听房间内的声音。
“大师请坐,大师请坐。”
老瞎婆连连请张龙坐下,张龙环视房内,却找不到一把椅子,一个坐处:“不必了,老婆婆,您适才说您的儿子在皇宫当国王,那他把您接已往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丞相也很想知道,这乌鸡国国王之母,前些年已经死去,他看的最是真切,这个母亲又是哪里来的?
“是我儿子有苦难说,他是个早就活该去的人,如今还魂在这人世,不能让外人知道。”
老瞎婆说着,还真没当张龙是外人。
“如果被人知道了会怎么样?”
张龙眼往窗外看了一眼,便问。
老瞎婆自然不知张龙为什么要问的这么清楚,只是如实相告。
“若是被人知道了,怕是有人要做法害我那可怜的儿子。”
丞相现在,即是这么想的。
这国王是一个死去又活过来的人!
道家有炼丹之术,其中一方邪祟丹方,即是以此为祭,有几多见,便有多珍贵,千世难遇一人,这丹药即是前世难逢一颗,服下之后百病全治,越日此时万毒不侵,三日之后寿命延长,七日之后举霞飞升。
时间定点一分不差,若是寿命堪堪,再有两天便要命归阴曹,那服了也是浪费。
好工具,好工具!
丞相心中大喜,便计划回宫去,至于这东土来的僧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他已经没有兴趣了,即是那僧人是佛祖转世,与他也无关。
那国王陛下,今天便要委屈您了。
丞相想着,面露狰狞。
“你是什么人?”
丞相神色一变,听出这声音即是屋中外来的僧人,便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是乌鸡国丞相,你这僧人,见我可是要下跪的。”
一个羽士,身穿道袍,却一副官威官派,挺着官肚,撇着官嘴,张龙看了,便觉这妖怪面目可憎,似乎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一样。
怪了,怪了。
张龙心道,宝象国见过一个老道,便有这种感受,今天又见了一个,也是这般感受,莫非自己天生即是做僧人的命,与道家有仇不成?
虽然,只是毫无责任的推测而已,而且很快就被张龙否认了,那镇元老道可是与他关系不错,至少他离开万寿山,镇元老道大摆宴宴,他可没有这种感受,怕是这妖怪羽士与他八字犯冲。
“丞相?还要我给你跪下?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张龙开口,心中生出莫名之怒,便要开打。
那丞相见状,不由一怂,心道有好事再等他,不宜惹麻烦,捏了法决,便要遁走。
“哼,想跑?给我留下!”
张龙三两步赶在那丞相遁走之前,将那丞相一下按住肩膀,马上丞相感受自己肩膀像是被手臂是非的虎钳夹住一样,生疼不说,一时半刻还抽不出来,便瞪起眼睛:“你这泼僧,竟敢来我乌鸡国惹是生非,老道今天便要收了你!”
气势照旧不错的。
张龙心中评价,不外想要收他,这老道的本事照旧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