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谦鸣看着方珂在他的位置上坐下之后,面色一松,弯腰坐在了姜运身边。
“没事吧?”付谦鸣扭头看着她。
姜运微笑着摇摇头,“没有,谢谢。”
付谦鸣把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恰似喃喃自语:“这次出差谈的是关于跨国际石油的相助,所以这次的出行比力危险,许多国内巨头都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到时候在三亚你一定要时刻随着我,有什么差池劲的第一时间告诉我。”
“你不是做化妆品吗?怎么突然改到石油行业了?而且据我所知,世界著名石油行业也就几家,你找的相助商靠谱吗?”姜运想不通付谦鸣的化妆品原来做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去开发石油了。
“国内的石油开发总在少数,究竟国内的石油排行原来就很低,这么多年来国内一直忍受求过于供的局面。只要抢占石油先机,付氏团体就能掌握经济命脉。”
付谦鸣扭头看着姜运,眼中闪烁着异样的色泽,“这是商机,更是乐成的时机。只不外前期投入会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如果有人从中作梗,我另有可能碰面临破产的风险。”
“那为什么你还会做?”姜运也盯着付谦鸣,脸上的心情似乎很期待他的答案。
“你觉得我会乐成吗?”付谦鸣忽略了姜运的问题,同样期待地看着她。
姜运不敢说。
说乐成,这个投资风险太大。说不乐成,她又觉得以付谦鸣的实力,失败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付谦鸣说起石油商业契机的时候,眼中闪烁着星河般的辉煌,恰似猎豹蹲守住垂涎已久的猎物一般,急不行耐却又安然镇定地将它一步步收入囊中。这是他与生育来的魄力,她不得不叹息他久远的眼光。
“你觉得我会乐成吗?”付谦鸣看着姜运的脸又问了一遍。
那双漆黑的眸如同磁石,把姜运的同性记挂统统排斥掉,只留下异性的艳羡和感伤,阴差阳错地撺掇着她点了颔首。
“会。”
付谦鸣勾唇一笑,心里对这个答案比力满意。他重新靠在椅背上,阖眸时静静道:“这就是我决定做的原因。”
“什么?”
付谦鸣面无心情地睁开眼睛看向姜运,那双盯着猎物的眼睛死死钩住了她,将她狠狠地钉在他的领地,让她感受到有些沉溺的危险,呼吸不畅。
“因为有人在期待,所以我会做,也会做乐成。”付谦鸣叹了口气,“期待这个工具最可怕,更可怕的是相互期待,你说是不是?”
姜运听着付谦鸣聊家常一样跟她倾诉,觉得两小我私家之间的关系轻松了不少。她重新戴上U型枕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层层白云,思索着付谦鸣的话。
期待确实是可怕的工具,因为有时候最终的结果并不能够让期待满意。
但期待又是美好的工具,因为它能让追求结果的历程越发有动力。
相互期待......
“相互期待不是可怕的,是幸福的。”姜运徐徐解释,“因为乐成,会是双份的快乐,不乐成,两小我私家也可以抱团取暖,总比一小我私家陶醉在失败里要好得多。”
付谦鸣其实没有想到姜运会认真思考他说的话,在他印象里姜运应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才对。
不外这种感受不错,有小我私家能适当排解他的负面情绪,也挺好。
“姜秘书,我会让你心满意足的。”付谦鸣笑着转过身去,不再说话了。
我会让你拥有双份的快乐,虽然希望乐成后也能有抱团取暖的奖励。
然而姜运心里却咯噔一下,付谦鸣这话的意思是,和他相互期待的人......是她?
她明明没有期待什么,只是觉得以付谦鸣的实力,乐成不在话下而已......
可为什么当她听到付谦鸣这么说的时候,她心里觉得他乐成的可能性直接满格了呢?
奇怪。
这种感受很是奇怪。
飞机平稳行驶了四个小时,在三亚凤凰国际机场停下。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不算太热,姜运穿的虽厚,倒也能忍受。
付谦鸣最先从飞机上下来,谭奇则一脸忧郁地跟在他后面低声嘀咕。
姜运最后一个出的飞机,见谭奇心情不是特别好,便走上前微笑道:“谭助理怎么了?”
谭奇抬起头埋怨一般地看着姜运:“跟付董换座位的那个土老帽,睡觉磨牙,还流口水,搞得我这一路的心情都很糟糕。”
姜运欠美意思地笑了笑,“歉仄,是我的原因。”
“跟你没关系。”付谦鸣转头狠狠瞪了谭奇一眼,“机票是我定的,有意见就自己买票。”他眼里跟长了个钩子似的,狠狠剜了谭奇一下,吓得谭奇一激灵。
“没有没有,这一路上我睡得很香,什么也没注意到!”谭奇尴尬地挠了挠头,为了钱,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
他忍!
付谦鸣提前叫好了车,从机场出来之后,三小我私家一起坐车奔赴酒店。
尽管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三亚依旧灯火通明。
姜运降下车窗,风轻轻撩起她的秀发,瘙痒一般轻抚着她的脖颈。路灯串联成一道光墙,脚下是一望无际的海岸线,迎面而来淡淡的海盐味道。
困顿突然卷上心头,姜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枕着手臂靠着车窗趴下,纷歧会儿就睡着了。
从机场到市区酒店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付谦鸣打开手机看了一会儿条约,一扭头发现姜运睡得正熟。
姜运秀丽细腻的脖颈微微弯曲,雪白的肌肤似月华般透亮。
付谦鸣的喉结不自觉地涌动了一番。
正当他专注时,劈面的来车突然打开了双闪,一辆货车眼看就要擦着姜运的头过来,付谦鸣赶忙伸手把她拉了过来。
姜运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向了付谦鸣,他下意识伸手揽住了她单薄的小肩膀。
货车咆哮而过时,她在他怀里温柔喘息。
两种差异的声音,是两个体样的世界。
姜运的头就这么靠在付谦鸣的肩膀上,身子也紧紧贴着他的胳膊。
付谦鸣却有些僵硬,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除了他妹妹以外的女人,多几几何有些不适应。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路上一个颠簸——
姜运的左手好巧不巧地颠进了付谦鸣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