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人生最美——是初遇吗？欺骗（2）
虽然常灵灵使气离开餐桌，不外常青青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夹菜，聊天，努力将餐桌上的气氛恢复至热潮。
但是我想要解开心中的疑惑。
常灵灵不在，这是最好的时机了。
“常青青同学，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没有犹豫，我直接了断的问道。
常青青似乎知道什么要发生，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慢慢放下手里的碗筷，勉强笑着对我说，“诶，虽然可以，是什么问题呢？”
她的行动已经验证了我的料想，但是有许多工具不得不问，“第一个问题，你是在欺骗我，对吗？”
我和常青青都放下了碗筷，我有预感，有一场我不知道的帷幕，已经拉开了一角。
常青青面无血色，微微哆嗦，我不知道这是羞愧激动照旧羞愧，又或者是恐惧？但是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她究竟是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举动，“过目成诵的本事，这样厉害的天赋区区数学会学欠好吗？”
常青青半天没有说话，我就这样一直盯着她，幽幽的说了一句，“希望你千万不要打着喜欢我的幌子继续欺骗我。”
这句话一出，常青青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却只获得我酷寒的目光，“所以说，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婧婧会帮你打掩护的问题吗？”
就在我继续凝视她的时候，她突然收起泪水，但是不知为何，我却看到了她眼底的灰色，“你不会想知道的。”她喃喃地说。
我眉头紧皱。
她看着我，莫名的问了一句，“你看我下贱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覆，她又说，“如果我将这身体给你，你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吗？继续着现在的生活？你每天都过来给我们补习，教灵灵她爸爸留下来的资料，这样的生活，我们——明明才开始，对吗？”
看着我不说话，常青青当着我的面，徐徐解开上衣的纽扣，泪水却再也忍不住，只不外在这样的泪水中，她却笑得格外辉煌光耀，“你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洁净的呢，我没有被任何人碰过......”
这样的场景，亦如其时一样，我明白了什么，失望的说，“原来从一开始，你就是有意接近我。”
我宣判似的口吻，终于击垮了常青青最后一丝倔强，她跌坐在地，解开一半的上衣也不在意，露出里面的内衣，眼泪一行行的划过，在空中停留，坠落凡间，只是她努力捂住嘴巴，不像让自己发作声。
我叹了一口气，走上前蹲下，轻轻将她的衣服拉好，一粒粒又扣上纽扣，偶尔碰到她的皮肤，也不在意，她收住了眼泪，怔怔的看着我，就这样直到我系上最后一个纽扣，她才开口说道，“你一定要知道真相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是的。”
“就算这真相很残忍，很绝望，会颠覆你的人生轨迹？”她面露恳求，弯下身子抬着头对我说，“只要你不知道真相，我们就可以重新再来，你要知道，灵灵一直很喜欢你，我，我的身体也一直都是——”
“但是这样会失去婧婧，对吗？”没等她说完，我便打断她，只不外脸上不再那么冷淡，语气也温柔了下来。
常青青看着我，似乎已经看到了故事的结局，我接着说，“你知道吗？我特意留意过婧婧的每一个心情，她的每一种状态，我都了然如掌。”
“所以啊——”我站起来，“我想和她一起慢慢变老，这种工具，我要收集一辈子。”
我目视前方，眼前的少女依旧抬着头，只不外抬得更高了，眼神中带着光，似乎扑火的飞蛾一般，张了张嘴，喃喃的说道，“是这样么？是这样啊，真的......”
我拿起椅子上的提袋，早就部署好放在这里了，也不看里面有没有少了什么工具，我说，“别太伤心了，地上凉。”
我转身离去，后面的常青青站起身对我喊道，“万磊！”
我转过头，她又恢复了往常的笑容，只是眼角另有一丝泛红，她整理好衣服，提着裙子转了一圈，又向我微微行礼，像极了动画中的少女，嫣然一笑，款款向我走来，“我悦目吗？”
我一愣，但照旧说到，“挺悦目的。”
“这样啊。”她继续向我走来，越靠越近，最后紧紧抱住我，轻轻的说，“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近女色呢。”
几秒种后才放开我，最后时刻才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我突然意识到什么，瞪大了双眼，丢下袋子跑着离开这里。
常青青依旧笑着，提着裙子款款又施了一礼，嘴里却是小声说了一句，“永别啦！可爱的小磊老师。”
跑出书店时，耀眼的阳光直射在我的眼上，模糊间我似乎看到，我们的第一次相遇，似乎是在一个雨天，那时她很恬静，似乎也穿着一件裙子。
人生最美——是初遇吗？
......
她转身，开始不缓不急的收拾碗筷，突然就是一声开门的轰隆，紧接着就是常灵灵清脆的声音，“先知呢？他离开了吗？”
常青青没有转身，低着头，语气很是平静，“对啊，我想他以后也不会过来了。”
常灵灵的脸色马上就苍白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先知怎么会抛弃我？”
然后用手指着常青青说，”你是不是对先知做了什么不应做的事情？否则他怎么会抛弃我！”
常青青没有反驳，“对啊，我欺骗了他，隐瞒了他一个好重要的真相，他现在知道了，有人告诉了他，虽然怨恨我了，所以或许以后也不会回来了吧。”
紧接着的是一阵缄默沉静，常灵灵眼睛里有泪水打转，抱着手里的魔法书就跑下楼，常青青只是收拾好碗筷，也不看常灵灵一眼，不急不躁的开始洗碗。
过了一会，常灵灵又从书店外跑回来，脸上已经有泪水划过，“你骗人！先知怎么会抛弃我？”
常青青不说话，常灵灵又喊着：“你们都骗人！先知才不会像爸爸一样抛弃我们呢！”
“住口！”常青青终于有了波涛，放下手中的盘子，高声呵叱常灵灵，常灵灵被吓了一跳，只是倔强的看着姐姐，就这样僵持了几秒钟，却是常青青率先失控，蹲下抱住常灵灵幼小的身体，哭着说，“我没有措施，我没有措施啊，我也不想，我也不想失去爸爸，也，也不想再失去任何人......”
但是常灵灵推开常青青，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你这个大骗子！”
然后上楼，关门，只留下一小我私家在楼底痛哭。
然而这一切，已经冲出书店的我是不会知道的。
......
“这几天常青青穿的都是长袖吧？为什么不拉上去看一样呢？”
这就是常青青伏在我的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早该知道的，我应该注意到的，但怎么会是这样？
我终于明白了，那个游乐场，那节体育课，这么多天，周围人的反映，婧婧本人的反映，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假话，都是假话！
我脊背发凉，这么大的一个假话，包裹了我一个月的时间，我深深地感应了心痛。
快一点，再快一点！
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深深地无力感，或许人只有在这种时刻才会真正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吧，重要的工具正在失去，明知道自己无力回天，但是想要努力却无处下手，人生最悲凉的事情莫过于看着自己珍惜的事物正在消失。
为什么不早一点重视，为什么不早一点发现，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垃圾？
就像早上一样，我再一次没能坚持几分钟，但是和早上纷歧样，我并没有就这样放慢脚步。
肺，火辣辣的疼，我知道这是跑步多度的缘故，但是我也跑到了婧婧楼下，利用上楼的功夫，我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电梯中，我大口喘着气，旁边的老奶奶看见了，很是体贴的问候了我一句，“小伙子没事吧？几楼啊？”
我挥了挥手，上前按下了楼层，直让老太太惊讶，“累坏了吧，我这里有瓶水，不嫌弃的话就喝上两口吧。”
我没有拒绝，虽然我知道剧烈运动后不能突然饮水，但是莫由来我只想糟蹋自己。
一口气喝了半瓶水，老奶奶先我一步下楼，我连忙说了一句谢谢，她摆了摆手，随着电梯门再一次关上，狭小的电梯中只有我一小我私家，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却发现衬衫已经被汗水打湿，拧了拧水，心里苦笑一声。
电梯门终于开了，我再一次来到这个熟悉的门前，没有犹豫，我直接敲门，开门的是郑阿姨，看到我满头大汗的样子，她也是吃了一惊，“小磊？你这是，怎么了？”
我另有点喘，但勉强能说话，“伯，伯母好，我想找婧婧问点，问点工具。”
听到我这样说话，伯母犹豫了一下照旧说道，“进来说吧。”
趁着我换拖鞋的功夫，伯母为我找了一个毛巾，“擦擦吧，出这么多汗，别伤风了。”
我又说了一句谢谢，郑伯母犹豫了一下照旧说道，“你都知道了，对吗？”
我一愣，点了颔首，“是了解了一部门，您可以给我详细讲讲吗？”
郑伯母张了张嘴，最后照旧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别怪我们，你们都是好孩子，这件事我们倒是知道的，只不外婧婧她性子倔，一定要我们瞒着你，你别生她的气，她这样......”
“我知道的，郑伯母。”我稍微喘过气来，打断了伯母的美意提醒。
事实上这些工具在路上我就已经在脑海里闪过，体力不行，思考来凑，虽然体力透支的感受很难受，但是就是在这种瓦解的边缘，我思考得格外认真。
婧婧她，想必也是有许多苦衷的吧？
乐观的外貌下面，恐怕也受了不少苦吧，我这样想着，心里满满的自责。
“我明白的。”我这样对郑伯母说，“我只是想看一看她。”
听到我这样说，郑伯母也是舒了一口气，“是这样啊，冷静下来就好，婧婧还在房里睡觉呢，你进去看一眼吧。”
睡觉？那我现在进去岂不是不太好，我脸上流露出犹豫的神色，但是伯母又怎么会看不穿我这一点小心思，“进去吧，巨细伙害什么羞。”
既然伯母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再矫情，点了颔首就向着婧婧的房间走去，只留下郑伯母站在原地，脸上阴晴不定，明显比我要纠结不少，半晌才叹了一口气，吐出几声轻笑。
进入卧室，马上闻到的不是女孩子房间特有的香味，而是医院独占的红药水的味道，这种味道绝谈不上好闻，许多人对医院有阴影，有一部门就要归功于这样的特有气味，但是没有想到这样的味道我在婧婧的卧室也能感受到。
我内心庞大的看着此时熟睡的少女，我心里就是一阵说不出来的心酸，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感，我审视着这个房间，看得出来，房间的主人很用心的保持着房间原本的模样，手办，轻小说，抱枕，犬牙交织的摆在这个房间，或许有时候只要闭上鼻子，展现在眼前的就是最初的模样吧？
我控制着自己，但是眼角照旧不自觉的看向婧婧的手臂，虽然开了空调，但是她的手臂照旧裸露在外面，我看见，洁白的手臂上，错落着不少的针眼。
我不知道婧婧怕不怕疼，但是我知道她一定很爱美。
任谁手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些伤口也是不会开心的吧？想到这里，我不禁越发心疼了，轻轻走已往，将婧婧的放在外面的手臂塞回被子。
但是就这样的轻微行动，也让婧婧眉头皱起，我一惊，没等我做什么，婧婧已经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或许是才醒，发出一阵慵懒的支吾声，直让我小脸涨的通红。
但是不知道为何，我的心中充满了愧疚感，并没有开始以为的想入非非。婧婧已经睁开了双眼，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我。
一番缄默沉静后，想象中的尖叫并没有来临。
但是另一个帷幕已经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