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瑾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
他刚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躲,就让那人探自己的脉。
风锦心里一阵唏嘘,是什么人这么很恒久的在这人身上下毒药,原来好好的,一副身体越发的残弱,现在想要恢复恐怕难如登天。
这样的风华人物竟然要干枯了吗?
风锦心里是有些惋惜的。
风瑾开口道,“令郎不必替我惋惜,这约莫都是命,在下认了。”
风锦嘴角一阵抽搐,自己还替这人惋惜,这人倒是认命了。
“令郎恐怕是误会了,像这种求死之人,我从来不会惋惜。”
风锦话说的很是决绝和肯定。
这样自己都不想活的人有什么好惋惜的,心死的人是没有措施救活的,风锦虽然也不会去浪费这个功夫。
“呵呵,当一小我私家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生无可恋,死为归属而已。”
听着这么一个令郎如玉说出这样生无可恋时无归宿的话,风锦首先莫名心痛。
“令郎这世间是有许多值得留恋的,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风瑾眸光一亮。
“哦,那你留恋的是什么?”
风锦低头,她留恋的有许多,有恼恨有理想,另有这世间的风物,另有自己所在意的人,另有在意自己的人,有许多自己存在的意义。
“没有在意自己的人,自己可以去在意别人,等你有真正在意的人,那即是有值得留恋的,那你的存在就是有意义的。”
听起来挺有原理的。
风瑾心胸马上开朗。
自己确实有值得留恋的,有自己的娘亲,自己的祖母,另有那些外貌上兄友弟恭的兄弟。
自己也并不是一无所有。
“令郎,可愿意与我结义?在下心情一直郁郁,如今天令郎一番话茅塞顿开。”
风锦正有此意,能和这样风华人物称兄道弟也是一种荣幸吧。
“在下景亦。”
风瑾沉吟片刻开口,“容开。”
风瑾字容开。
“我年长,就自称兄长了。”
风锦嘿嘿一笑,“那么以后就请兄长呵护一二了,我这人此外没什么兴趣,唯一的兴趣就是惹事情,到时候还得请兄长替我收拾烂摊子。”
风锦说的半真半假。
风瑾却欣然允许,“好,只要景弟一句话,兄长必全力以赴。”
“对了,兄长何时下山?”
风瑾看了一下天色,“我计划住几日再下山,景弟呢?”
风锦也看了看天色,“等雨停就下山了,我另有师兄师妹一起,待会儿得我们一起下山。”
风瑾有些惋惜。
“不知下次再见什么时候。”
还没划分,竟然有些不舍,风锦也有同样的感受,不由轻笑。
“放心,我就在京城带着,说不定啥时候又碰到了。”
横竖经常这块儿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想风瑾这种风华人物想来也不是一般人,预计是京城里某个权贵之子。
风锦心里是这般想的,风瑾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那就期待着下次和景弟晤面了,到时兄长必备一份厚礼。”
风锦挠挠头,“那就提前多谢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