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阁的前厅占据了风月阁的整个一楼,厅中搭建了一个大台子,每日都有女子在上头演出节目。
下首则是一些看台,凭据椅子的舒适水平差异,价位也分崎岖,甚至最后面另有站着看的看客。
除此之外,二层三层也有许多包间,从窗口便能瞧见下面的演出。
舞台上的装点以荷花荷叶为主调,清新而雅致。
以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子笑眯着眼,大方道:“接下来,有请我们风月阁的连清女人带来她新编的舞曲。”
她话落,便悄然退场,如同溪流般清悦的琴音又浅入深的传入众人耳中。
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红色身影,她匍匐在舞台中央,随着音乐的律动一点点起身,舞步轻盈,每一个行动都如此自然而然,似乎音乐与她本就为一体。
她带着面纱,瞧不见脸上的真正容貌,一袭红衣与这荷花舞台形成鲜明的对比,造成巨大的视觉攻击。
明明该排斥的两种颜色,却因她那一身如莲般的气质,生生融合在一起,简直妙不行言。
肖秦身上穿着花娘准备的玄色斗篷,随着花娘从连清的房中出来,便见到这幅场景。
女子香肩白皙如玉,玉腕柔软如带,即是带着面纱,他亦能看出她即是救他的那个女人。
她虽带着面纱,却能见她桃花眼中带着生动的光线闪烁,每一个回眸都引得下首众人的欢呼,亦能瞧见她因众人的欢呼,眼底泛起的的色泽,被人吹嘘她但是喜欢。
虚荣!肖秦拂衣往外走,神情冷冽几分。
“连清女人这舞跳得是真好啊!可惜她只在这前厅独舞,若是能让她为我独舞一曲,我散尽千金也乐意啊!”
一男子眉飞色舞的说着,目光更是痴迷的瞧着台上的人儿。肖秦经过是正好听见此话,冷冷看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低声嗤道:“水性杨花的女人!哼!”
花娘心思全然放在掩护主子上,没能发现他的异样,更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便带着他与接头人晤面。
这里远在苏州城,与京都相差甚远,可谓是天高天子远,主子的安危便受到了威胁,尤其是如今他受着伤的情况下。
他们在明,敌在暗,不得不防。
连清跳完舞回来,已经不见男人的身影。
此时,她才想起来,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活该!他竟然欠债逃跑!
最可悲的是,她都不知道去哪个犄角旮旯找他!
这个大猪蹄子!连清抱头懊恼。
——
苏州城东北角有一处废弃的院落,早早便被肖秦买了下来重新遮盖了一番,外面看起来破旧不堪,门口处只堪堪挂着一块看起来老旧的牌匾,上面刻着“秦府”二字。
但进入其中却别有一番雅致,门口处是一排整齐松树,似是在恭迎主子回府,不远处是一处狭长的小溪,直通外面的护城河,溪流淅沥的声响传出,莫名让人凝神静气。
“主子,奴婢就送您到这了。”
花娘行礼,便计划离开。
肖秦撇她一眼,叫住她:“等等!你风月阁那个连清,我替她赎身,你回去便还她自由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