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棋?”没听过的说法引起了叶秦的一丝兴趣。
“五子连一线即为赢。”木小溪将打乱的棋子归好。
“来来来,我先下了呀。”率先将一枚黑子放上棋盘。
白字紧接着落下,就这么各执一子你一子我一子的下着。
然而,并没有过多久,木小溪扔下手中的黑子,“不玩了!”
随后幽怨的看着劈面的冷峻的男子,“你就不知道让我一点,让我赢一次吗!”
明明他才是新手,却一局没输,她一局没赢也就算了,结果还没一局下够二十个子的!
“那下局?”叶秦看了看面对一脸幽怨的女子,心情莫名的好上了不少,压下想要勾起的嘴角试探的询问道。
“不用了,不下了。”木小溪起身,她要回去了,现在就只有美食能慰藉她受伤的心灵。
叶秦见此只能起身相送,看着眼前气呼呼的女子,眼中划过一丝不解。
“对了,三日后我及笄,有没有想好要给我送点什么礼物。”即将踏出院门的那一刻,木小溪停下了脚步回过头。
“………………”
果不其然,又是一阵缄默沉静,叶秦显然没想到她就这么直接,眼中闪过一丝愣怔。
“我们好歹也算朋友一场,你不送我礼物,我就扣你月钱!”恶狠狠的威胁一番后,木小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朋友吗,有意思。”叶秦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勾了勾唇角。
木小溪走在路上,回味着她刚刚说的话,朋友,叶秦应该可以算是她到这后交的第一个朋友,总觉得她似乎忘了什么,唔,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刚到曦和院门口就被青竹给喊住,说年老让她去商量商量及笄的事。
赶到书房的时候,另有些好奇,年老会找她商量什么呢?
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自家年老眼底的青黑,木小溪有那么一丝小心疼。
老爹去边关后,军营里的事都压在了年老身上,白昼忙军营,晚上还得费心她及笄的事。
“年老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休息,生病了怎么办!”
“没事。”木玄瑾应了一声,见她进来,便拿让青竹捧了一摞帖子到她面前。
“你看一下,有没有遗漏你想要邀请的朋友。”
随手拿了一份看了看,是邀人来加入她及笄的帖子。
“年老看着邀请就好,我没什么相熟的人要邀请。”
“好。”木玄瑾应了声,手中奋笔疾书,头也不抬的说道,“一会我让人去给你讲一讲流程,到时候你也好有所准备。”
“好。”木小溪灵巧的应了声,早先熟悉也免获得时候出丑。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木小溪对着身旁的青竹道:“去传晚膳吧,我同哥哥一块吃些。”
青竹将膳食摆放好的时候,木玄瑾还在书桌上奋笔疾书。
“哥哥,用饭啦,快别写了。”
“先吃,我这马上就好。”木玄瑾头也不抬的回道,手中速度不减。
“那我等你,先吃的话不就没了陪哥哥用膳的意义了。”木小溪也不知道木玄瑾在忙什么,重不重要,但也不会随便打扰。
裁β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呢?
她可是立志绝不做拖后腿的人!
闻言,木玄瑾手中的笔顿了顿,须臾,将它放下,起身到一旁净了手,这才到饭桌旁坐下。
“这么快就忙完了吗?”还好她没让青竹把饭菜拿下去热着。
“用饭,吃完再忙也是一样的。”平日里清冷的声音带了那么一丝温度,照例给身旁的小人夹了些她喜欢的菜后,木玄瑾这才开始吃自己的。
“哥,多吃点,看你最近忙的,都有黑眼圈了。”木小溪也不急着吃,反而十分贴心的给她年老布菜。
若说先前她觉得这年老太清冷欠好相处有隔膜的话,现在隔膜已经彻底消失了。
“你也吃。”木玄瑾看着手中的碗,里面的菜纷歧会儿就堆的跟座小山尖似的,微微蹙了蹙眉头。
“年老要好好休息呀,身体重要,我还等着你给我找个嫂子,我以后就能给你们带孩子了!”
木小溪笑眯眯的挖苦道,仔细想想,年老二十了似乎,在古代可不算小了,旁的人都有几个孩子了。
“好好用饭。”木玄瑾眸色深了深,抬起头看了身旁的小人一眼,自己都照旧个孩子,还想着帮他带孩子?
“哥你是怕羞了吗!”木小溪爽性放下手中的碗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哥哥,企图能从他脸上看出点此外什么情绪。
抬眼望去,便陷入到了那双熠熠生辉的瞳孔里,那里只印有他一人的存在,木玄瑾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抬起筷子用另一头轻敲了下她的额头。
“不知羞,快用饭。”
“哎呀,好痛!”木小溪捂着额头,有些夸张的说道,同时还不死心的又看了眼,只见自家年老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心情,这才作罢。
见小人儿的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转而奋斗着眼前的一盘菜,木玄瑾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微红的耳尖也逐渐降下温来。
“哥,别太辛苦,要好好休息呀,否则年纪轻轻熬垮了身体是娶不到娘子的!”
用完膳后又陪了年老一会,离开时木小溪也不忘了嘱咐道,说完就一溜烟儿的跑了。
压下勾起的嘴角,木玄瑾回到书桌旁,拿起了笔,却迟迟没有落下。
神色不复往常一般清冷,眼中带着丝疑问,原来有妹妹,是这样的一种感受吗?
礼物?
叶秦坐在院中,沉思了一番之后才决定出门,一路上照常碰到了不少将军府的下人。
而每一个都是一如往常一般,厨房大娘:“小叶吃了没,没吃的话,大婶给你加鸡腿啊。”
一般小厮:“叶侍卫好呀,身体怎么样了,心情怎么样,生活照旧很美好的。”
管家大爷:“叶侍卫要去哪啊,多出去走走看看,世界照旧很美好的。”
守门侍卫:“叶侍卫要出门吗,一路顺风,平安喜乐,要记得回来。”
即便不是第一次经历,但他照旧忍不住质疑,将军府这些对人热情过头仆人都是些什么毛病。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芍药姐,我们今天又看见叶侍卫了,好话都说了个遍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
厨房大娘,小厮,门卫甚至另有管家大爷都围在芍药身旁。
“那下次就不用说了,叶侍卫应该是没了轻生的念头了。”芍药想了想道,小姐预计都忘了另有这个付托。
一个一个的给她们发着赏钱,直到发到管家大爷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不年纪大了,家里人多,我也就厚着脸皮来讨一赏钱。”管家大爷并没有觉得欠美意思,伸着手接赏钱。
及笄当天,一大早木小溪就被芍药跟风信子给拽了起来准备。
木雄江也在前一天赶了回来。
秦子言说要来,也不知道来了没,作为主人公的她挺忙的,基础没几多时间去见外面的来宾,她的及笄礼上有皇子亲自加入,预计用不了几多京城里又要蜚语四起。
及笄礼上,在一众来宾的祝福下,木小溪徐徐走上礼台,面向正宾,木雄江在一旁看的老泪纵横,也顾不上保持他镇国上将军的威严。
他的宝物女儿……
从最开始那么一丁点大,逐渐出落成如今这般明艳感人的模样。
他错过的实在太多太多,心中不由百感交集。
月娘你看到了吗,咱们的宝物女儿终于及笄了。
今日的正宾正是四世同堂,备受尊重的侯府老夫人,是木雄江在赶回来的当天,特意去请的。
当老夫人打开面前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支通体雪白的羊脂玉凤簪,凤眼与翅尖与凤尾部门竟是透亮的红色,整只凤显得活龙活现。
“这是赤尾凤簪!”
所有来加入及笄礼的来宾们都被震动了。
不愧是镇国将军府,秘闻非比寻常,这及笄用的一根玉簪不仅价值千金,照旧他们从未见过仅有耳闻的孤品。
赤尾凤簪是各人工匠归隐的最后一个作品,光是如此成色的羊脂玉便已经珍贵无比,更别提带有飘红,又为暖玉,而那飘红的位置又恰到利益,乃世界绝无仅有的孤品。
在场的来宾们都激动的不行,在场的最淡定的反而是木小溪本人。
这跟簪子是年老送给她的,其时看见的第一眼就惊艳无比,现在已经过了那个激动劲了,不外,感受着四周羡慕的目光,照旧有那么一点小骄傲的。
再看看老爹,哭的哪另有一丝身为上将军的威严,若不是各人都看着她,及笄礼不能乱,她真想下去慰藉慰藉他。
让跪下就跪下,让行礼就行礼,让易服服就易服服,乖的不得了,一丝差错都没出。
来宾们不由得纷纷赞美这木将军家小姐一言一行皆为各人风范。
无论是头上价值不菲的玉簪照旧华美蜀锦所制的采衣正服,都是众人津津有味的谈资,足够京城黎民兴奋上十天半个月的。
“三皇子殿下到。”
“二皇子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