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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女帝退休记

第二十七章:刑罚

南安女帝退休记 KC执冥 2052 2021-04-02 08:44:00

  马奴之刑,后因言官谏言丧失人道,这才被取消。

  “裴其林呢?”

  “臣冒犯,未得君上旨意,已经叫人看管起来了。”

  “带他来见朕。”我强压下怒气,重新坐回到主位。

  郑有德让人小心把景珍公主抬出去,送回她自己的营帐医治。

  裴其林被御林军请进来,一脸不岔的诉苦道:“胆大包天的狗奴才,居然敢对我不敬,君上您可要重重处罚他们。”

  我没搭理他,反而是对着祁万犰付托道:“今日有刺客来犯,人还未抓到,先去核对射猎的名单。”

  祁万犰眉眼一跳,君上围猎被刺杀,这是灭门的死罪,他今日失职太过。

  “是。”他声音沉闷,听上去心绪庞大。

  裴其林对自己被无视的情况,异常恼怒,他伸手拦住祁万犰,正欲痛骂斥责。只见我白了他一眼,他这才讪讪的收回手。

  待营帐中只剩下我们两人,他随即放松了:“表妹,这祁万犰未免也太过嚣张了。堂堂世子,竟被人囚禁,另有我那些兄弟,都还在他手里。”

  我被他吵得头疼,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他砸了已往。

  倒是没砸到人,只是摔在地上,吓了他一大跳。

  他紧闭上嘴,知道真的惹怒了我。想说点什么话来为自己辩解一通,可瞧着我面色不善,又不敢再言。

  “朕看你是得宠太过,不知天高地厚。景珍公主是你妹妹,你如此歹毒,竟将她当做马奴来嬉闹,心中可另有半分手足情义?”

  我神色冷冽到极点:“更况且,她一个女子公开场合之下被人划破了衣裳,你让她未来如何自处,如何面对世人。”

  营帐里的烛火突然爆裂了一声,宛如一记重锤敲在裴其林脑袋上,他不仅没偃旗息鼓,反而狡辩道:“她身上到底是我朝血脉多,照旧外邦血脉多,表妹你能说得清楚吗?”

  “她母妃一个外来贱种,她更是贱种中的贱种,竟然也能碰得了金尾箭羽,君上念情,也可未免太不合规则了。”

  先皇对齐淑怡颇有盛宠之势,既谈不上是什么喜欢的紧,也不能说全无外邦交好之故。她位及皇贵妃,在后宫等同半个副后。景珍公主性格张扬也是情有可原。

  裴其林是长公主唯一的儿子,自然也是得势惯了的,两人凑在一起,本就横眉冷眼,但他今日因为金尾箭羽做得如此特别,却是我万万未曾料到的。

  非要在血脉上论个正统,谁都不能像皇姐一样理直气壮。

  “如此说来,你对今日之事,全然没有半分悔意。”

  他哼了一声,却不再与我争执。

  “天亮之后,自行回府静思己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今夜已经够乱了,为了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虚荣往事,我实在没兴趣跟他纠缠。

  祁万犰低头沉吟,似乎在思考什么,下属把刚温好的酒推到他面前:“大人,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点完了?”他回过神来,把酒杯握在手里,温暖透过杯子通报到他掌心。

  “人数没有遗漏,那刺客应当不是混在射猎的人群中的,刺杀发生的时候,只是放了一箭,然后就隐入了猎场中。”

  猎场环山而建,要隐藏一小我私家的踪迹,实在是太容易了。

  “君上的营帐,加派人手,让弟兄们都警醒些。”祁万犰看着那酒杯,总觉得心中不安。

  “大人放心,已经部署好了。只是,那些令郎,咱们欠好一直拘着,该如那边置惩罚呢。”下属问道。

  “君上可有旨意?”

  “未曾。”

  “那就先关着,让他们长长教训也好。”

  “可他们究竟是裴世子的人。”下属诸多担忧。

  说起这个,祁万犰想起今日景珍公主被欺凌的无助模样,火气就从心底冒了上来,王公贵族娇纵奢靡,他自然是知道。但拿当朝公主取乐,简直是闻所未闻。

  “君上纵然要护裴世子,可还能一起保他们?”

  祁万犰没了喝酒的心思,把杯子丢在桌子上,酒撒了一地。他往外走了两步,想去景珍公主营帐外问问情况,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刚刚说,那刺客就只放了一箭?”

  “是,正因如此,所以下属才敢断定那刺客是一小我私家。”

  祁万犰又转身回来,重复问了一遍情况。

  “那箭来得突然,是郑公公示警,众人才有所反映。幸亏易令郎眼疾手快,实时替君上挡下了这一箭。”

  御林军半数都去了猎场,刺客应当是正好选中了这个时机,无论是行刺照旧脱身,都市更容易。

  那这个时机,究竟是人为,照旧偶然?

  若是偶然,君上自当问罪他即是,可是刚刚在行宫内,君上却丝绝不追究此事,反而只是让他轰轰烈烈的追查刺客。像是要演给什么人看似的。

  他思付了片刻,背上爬上了一阵冷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位君上远比他认为的更有城府。

  景珍公主失踪的时候,行宫调令,只有宣布命令和加入行动的人才知道,若是上头有旨意,御林军是绝不会透漏自己的行踪的。

  那么,刺客来袭时,行宫只剩下半数御林军,各自守卫的位置,比原本的布放更松懈,君上在高台上时,原本应由他陪同在侧。若是有危险,自然不必费上易拓的性命来挡。

  祁万犰身子往椅背上猛地靠上去,整小我私家像是被重击了一样,眼里闪过一丝畏惧。

  下属见他突然面色差池,关切道:“大人,可是今夜累着了。”

  他摆了摆手,神色疲惫:“出去吧。”

  他自嘲的笑了笑,原以为君上是年少新君,朝政之上事事为难,今夜看来,她已经开始成为结构的妙手。虽然棋局任然有破绽,被他稍加思索便能堪破,但再也不是软弱可欺的君上了。

  他把酒杯扶正,重新倒了一杯酒,双手举过头顶,然后尽数洒在地上。低声喃喃自语道:“君上,除奸佞之日尤可期啊。”

  祁万犰闭上眼,心里默默念到,就是不知道这位新君结构时,可曾想过景珍公主会在裴其林手下受到这番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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