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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赟

第十九章 江湖规则

唐赟 晋城 2101 2020-05-28 22:22:00

  李宽做梦也没想到适应身上的重量练武居然用了半年时间,四肢上的负重物加起来有二十八斤重,第一天练习时别说庞大行动就连简朴地下腰、压腿都像是背负千斤重,真正的苦不堪言。

  半年以后,李宽完全适应,钱公公坐在一旁看着李宽将之前所学的一一打完笑着点颔首,道:“不错,半年时间就到达了我的要求,那么接下来就教授于你武艺,在此之前得跟你说说‘江湖规则’,免得以后不懂规则莽撞行事。”

  李宽气定神闲端坐一旁,全神贯注地听着钱公公说着江湖轶事,而他最喜欢听得也就是江湖中事,江湖事江湖了,快意恩怨,活得多逍遥自在,那是李宽心目中的江湖。

  “江湖中的武功与征战沙场的武功完全纷歧样,若一对一交手,十有八九都是江湖中人更胜一筹。常年累月的征战沙场简直是身经百战,却忽略了沙场上焦点是团战非小我私家战,智力远胜于武力。”

  “通常行走江湖的人,绝对不简朴,不要小看任何一人,哪怕是偷盗之人他们也有自己的团伙,你要记着第一条规则:能忍则忍,不能忍无须再忍,要切记灼烁正大击败对手,不行下三滥招式,用之乃被学武之人所弃之。”

  李宽追问道:“师傅,要是对方用下三滥的招式在先,那我可不行以回敬?”

  “虽然可以!”李宽微笑的说道,“第二条规则:非生死大仇不行用此手段,若对方先用则可回敬,若有私仇不行牵连无辜之人,也就是做人留一线,不行斩尽杀绝,灭人满门此等大恶之事。”

  “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啊!”李宽情不自禁的再次打断,明知道有血海深仇,不杀的痛快怎么能咽下这口气,未免后患无穷自然是选择斩草除根了,还用得着留情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钱公公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刚刚还跟他提了江湖规则,转眼间他就忘得一干二净,懒得回覆李宽的话,又继续说道:“第三条规则:与人交手,考究一对一,要讲武德,先礼尔后兵,就算对方人多势众,你先一步占据主动对方便无法仗势欺人。”

  李宽对于这条规则没有异议,十分赞同,单打独斗才是江湖中做事气势派头,以多欺少或是仗势欺人,那不是江湖事江湖了,而是江湖事军队了,这就有违江湖规则。

  “第四条:不行以下犯上!”钱公公的话还没说完,李宽急不行耐地打断道:“什么叫不行以下犯上?难道说的是不能与师傅交手,要是师傅做的事情非正道,那岂不是助纣为虐,这条规则谁定的啊!”

  钱公公见李宽满脸不屑的心情,气得怒吼一声:“闭嘴平静的听我说!”

  李宽讪讪一笑,示意他继续,被李宽这么一打岔他自己都忘了解释‘第四条划定’照旧徒弟提醒才想起,果真像是李宽说的那样,就是不允许跟师傅反目成仇。

  “第六条:不得以武欺人!”

  李宽对于这条自然能懂,就像是后世的传统武术与散打、搏击等都不能与不懂武功之人动手,因为他们具备攻击力,而对方无攻击力,这个划定倒是十分人性化。

  “第七条:习武者不得奸淫掳虐,无恶不作,违者共杀之!”

  “第八条:不行越他人地界,违者由对方处罚!”

  “第九条:不与官府为伍!”

  “第十条:通敌叛国者人人可杀之!”

  钱公公生怕李宽又来打岔,一股脑的将十条江湖规则全说了,然后等着李宽提出疑问,当他看向李宽时眼神有些差池,努力的让自己语气缓和下来:“有疑问说出来!”

  “师傅,您现在应该不是江湖中人的了吧!”钱公公一愣,“此话怎么说?”

  李宽说道:“凭据您说的规则,其中包罗不与官服为伍,那您现在乃是殿中省少监,官居从四品上,不仅与官服为伍,自己还做了官,这已经坏了江湖规则,自然得从江湖除名了。”

  钱公公闻言呆若木鸡,久久不语,像是想起从前自己在江湖中的日子,眼神庞大,有喜悦、有伤心,更多的是恼怒与不甘,他的来历与身份只有寥寥数人知晓。

  无意间说的江湖规则,那就证明他来自江湖,又因为某事而从江湖中销声匿迹。即即是相处几年,李宽到现在都不知道钱公公的真名,就连王公公、赵公公也是如此,他们从未透露本名,留下的只有一个姓。

  李宽因看见李渊对他们的态度,隐隐推测这几人才是祖父身边最亲近之人,也是他最信任之人,就连朝中大臣裴寂等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事实上也证明在李渊退位以后,岂论是在太极宫照旧大安宫曾经的老臣无一人前来。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原理李宽懂,李渊越发明白,所以从不说什么。

  自从移居在大安宫以后,李世民每年在节日时才会前来探望,不外都被李渊拒之门外,厥后李世民让太子李承乾、蜀王李恪等子女前来,李渊亦是同样没有接见。

  李渊足不出大安宫,却知大唐的国是,有些不去体贴,有些十分在意,这些都是钱公公去探查得知的。对于次子李世民登位称帝以后,贞观元年到现在的贞观四年,这些年李世民处置惩罚朝政愈加驾轻就熟,大唐也在他的统治下逐渐迈向强盛。

  李渊心知次子能力,要否则也不会野心勃勃的觊觎帝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即便李世民这个天子做的还不错,可他心里深处仍有一丝隔膜,李世民无愧于大唐黎民,却有愧于宗子与四子,愧对李家列祖列宗。

  与此同时,李渊对自己这个父亲没能管教好而忏悔不已,若他早点脱手就不至于发生那样的悲剧。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唯一的寄托即是在李宽身上,所以李渊对他重点培养。

  李宽不负期望,岂论是念书习字,照旧习武之路,哪怕是再苦再累,都咬紧牙关坚持下来,看着李宽徐徐长大,而他慢慢的衰老,李渊自知命不久矣,不得不放下心中执念,让钱公公与赵公公全力以赴的培养李宽尽快生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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