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带回来了?”
“带回来了。”
“什么事情延长了这么久?”
“后三街的打手,他们担忧他们的生意,一直拦在门口。”
“他们就不怕死么?”
“起初我是担忧惹出大麻烦,但厥后觉得这个想法很是愚蠢。”
听到这话,拉克蒙德满意所在了颔首。
“我原以为这事没这么容易,但没想到你一出马便手到擒来......雷卡警长真是年轻有为。”
雷卡颔首哈腰地说着。
“总指挥大人谬赞了,我之前在第九街呆过,我知道该怎么搪塞后三街的贱民。”
“在第九街呆过?”
拉克蒙德似乎来了兴趣,“什么时候的事?”
雷卡顿了顿,露出尴尬的神色。
“从警校结业到224年,我一直呆在第九街。”
“这样么,”
拉克蒙德随意地问道,“那你肯定认识奥利奥·普拉弗尔对差池?”
“虽然认识,”
雷卡飞快地回覆道,“他以前也住在第九街,因为老拖欠房租,所以我跟他打过不少交道。”
“拖欠房租么。”
拉克蒙德嗤笑一声,“看来敦促房租的重任那时候压在雷卡警长的头上了。”
“是......”
雷卡苦笑着说道,“他实在是太难缠了。”
拉克蒙德笑了笑,尔后话锋一转。
“那现在他在后三街做些什么。”
雷卡转了转眼珠。
“他现在在后三街开了间侦探事务所,主要是替后三街那些人办些琐事,顺带担任执法照料什么的......他以前也是个贵族,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沦落到那田地。”
拉克蒙德坐了回去,他坐的是伊登的椅子,椅背上还挂着前任城巡局局长的睡衣。
“是啊,他以前可纷歧般。”
感伤完这一句,拉克蒙德换上严肃的心情。
“雷卡警长,庆典日在即,但都灵地下总有一股势力在黑暗作祟,伊登的死跟他们脱不了关连。”
雷卡低声说着。
“总指挥大人,您知道的,那势力背后有许多贵族的影子,伊登局长是个正直的人,连他也不敢轻易冒犯那些人。”
“没错。”
拉克蒙德点了颔首,“伊登的死正是那地下势力对城巡局的警告,也是对皇宫的挑衅,正因为如此,天子陛下才让我来彻查这事。
在庆典日之前,我们一定要将那伙地下势力连根拔起,不计任何价钱。”
雷卡高声回覆道。
“总指挥大人,我这就去审讯那群妓女,从她们口中挖出杀害伊登局长的真凶!”
“辛苦了。”
拉克蒙德双手交握在身前,神情严肃,“事情结束后,体现最为优异的警长将成为城巡局的署理局长。”
他顿了顿,然后发出意味深长的叹息。
“雷卡,我很看好你。”
虽故作镇定,但雷卡仍未掩藏住自己的欣喜,他兴奋到语气哆嗦。
“谢谢总指挥大人,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拉克蒙德微微颔首,伸手拿起一本卷宗。
“好了,去吧。”
雷卡点了颔首,他先是倒退着退到门边,然后才转身出门。
在抬头的时候,他隐约注意到了拉克蒙德的眼神,那眼神很是平静,但远算不上和善。
这或许就是大人物吧。
雷卡砸吧着嘴巴,沿着楼梯一路走下。
等到周围四下无人之际,雷卡对着墙根啐了口唾沫。
“老狐狸,就你也想套老子的话?”
发泄完一番,他整了整自己的警服,然后大步走进缧绁。
正如先前所说,他们险些掳走了后三街一半的妓女,所以缧绁已是人满为患。
“这个、这个、另有这个,全部带到审讯室来。”
雷卡随便挑了几个面生且强壮的妓女,然后指挥着手下把她们抓了出来。
对于城巡局的手段妓女们可是清楚得很,雷卡警长更是污名昭著。
眼看审讯即将开始,妓女们纷纷露出紧张的神色,被选到的几个妓女更是尖叫了起来。
“嚷嚷什么,又不会出人命!”
雷卡喝止住那几个啼哭不停的妓女,然后指挥着手下。
“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么,赶忙带出来!”
警员们两两制服住一个妓女,排生长队跟在雷卡身后。
羁押所和审讯室之间隔着一片草坪,还未走到审讯室,雷卡便闻到了一阵浓郁的咖啡香。
对于城巡局的警长来说,这香味往往代表着一个漫长夜晚即将开始。
几个警长候在审讯室门口聊天,看见那串女人,警长们整齐划一地转过身,走进了各自卖力的审讯室。
雷卡挑了个看起来最抗打的女人,然后走进了第一间审讯室。
在审讯椅上坐下后,那个妓女如同筛糠般哆嗦了起来,但在两个女警员的抚慰下,她总算是镇定了下来。
雷卡在她劈面坐下,手里拿着羽毛笔和一沓空白卷宗。
他先是打了个哈欠,这才说道。
“叫什么名字?”
“琳达......”
她拉长尾音,听起来畏惧至极。
雷卡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认识希达么?”
希达是后三街很有名的妓女,她是个丑女人,厥后机缘巧合嫁入了权门,险些每个妓女都将她视为走狗屎运的代表。
琳达连忙颔首。
“认识,希达怎么了,她是死了么?”
听出琳达言语中的期盼,雷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死倒不至于,只是她说你们也许知道伊登局长是为什么而死。”
“伊登局长......”
伊登的死原来是一件兴奋的事,但坐在审讯室里,琳达着实兴奋不起来,她缩了缩脖子。
“警长大人,你们这么大动干戈,就是为了视察伊登局长的死?只是这究竟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雷卡缄默沉静着,像是在思索。
但在下一刻,他炸雷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只是在问你,你知不知道伊登的死跟哪些妓女有联系!而不是让你来跟我扯东扯西!知道什么的话就赶忙回覆我!如果不回覆的话,就等着吃拳头吧!”
琳达忙乱地摇着头。
“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伊登局长为什么会死!”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开口!”
雷卡站了起来,他揉搓着手腕,一步步朝琳达走去。
“把她给我拉起来!”
那两个女警迟疑了一下,最后照旧一左一右将琳达架起。
这个丰满的女人扭动着身子,她满脸恐惧。
“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
雷卡扭了扭脖子,然后一拳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