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爷,您看我什么都照您的意思办了,那些录音和视频是不是……嘿嘿。”王豪富搓手道。
“放心,你会做,我更会做。”
风子煜道,“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以后不找我麻烦,那今天录的这些工具,就永远不会被公之于众。
而且我还可以再送你一个允许,我不会用这些工具继续要挟你帮我做事,咱们间的关系,从现在开始两清。”
“这,这可是您说的!”王豪富大喜过望,这比他想要的结果好出太多了。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受风子煜要挟了!
“嗯,走吧。”风子煜刚要转身进屋,突然想到一事,又问了一句,“雷老虎三人的眷属有没有消息?”
“有,他们三人的眷属接到电话,中午就赶来局里了,但因为罪名比力多,局里没让他们保释。
您放心,我一定尽力把案子办成铁案,把他们都送进牢狱!”
“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可以适当给他们眷属透个口风,说我愿意私了。”
“哈?你愿意私了?!”
“嗯,你究竟跟雷老虎他们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如果做得太绝了,他们很可能会拼死咬你一口。
不管怎么说,你也算帮了我不少忙,我不能让你太难做人。”
王豪富心情那叫一个感动啊,都快热泪盈眶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法办雷老虎三人,对他来说绝对是件糟糕透顶的事情,要是真做了,自己不死也得惹一身骚啊!
“您,您真决定私了了?!”他颤声问。
“嗯,决定了。不外你记得别把话说太透,否则后续的赔偿金我欠好谈。”风子煜道。
“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我一定把红脸和白脸都唱好,保管让他们三家大出血!”王豪富颔首如捣蒜。
“嗯,去吧。”
送走了心花怒放的王豪富,风子煜开始为租屋子的事情忙活。
他先让福伯和萧姐将三楼的两间宿舍扫除了一遍,这才掏脱手机开始拍照。
作为一个迫切渴望创收的落魄小老板,他硬是把摆着八张铁架床的普通宿舍修出了欧洲贵族的奢华,这才满意的来到楼下拍正门。
“租这里的屋子,就即是住进了安保公司,可以夜不闭户!”
哈哈,这噱头怎么样,至少能让房租涨二百吧?!
正放大修图呢,风子煜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回事,怎么招牌上有块方形凸起,难道是年头太久,被太阳晒鼓包了?!
不应该啊,我家这牌匾不是铁的吗,也能鼓包?!”
他抬头仔细去看这块从有影象以来就一直挂着的黑铁牌匾,越看越觉得奇怪。
门楣上这块以象形文书写“万足安保”四个斗大金字的黑铁牌匾,长两米、宽六十,岂论从哪个角度看,都铸造打磨的无比平整平滑,没理由单单在“足”字上平白无故凸起一块呀?
“小姚,搬把椅子过来。”
“好的!”
宁小姚麻利的搬来一张椅子,“老板,你是要擦玻璃门吗?不如让我来吧!
刚三楼大扫除的时候,我都没着力,像个监工似的看着萧姐和福伯干活,怪欠美意思的。”
“我不是要擦玻璃。”风子煜脱鞋站到椅子上,抬头道,“小姚,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公司的牌匾有点不平整?”
宁小姚抬头仰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道:“老板,似乎招牌上的‘足’字被什么工具贴住了。”
“是吧,我也感受像是贴了什么工具。”
风子煜伸手去摸牌匾,发现够不着,便下来穿上鞋,去堆栈搬人字梯。
“老板,你这是要干什么?”正在一楼卫生间涮墩布的福伯和萧姐探头问。
“牌匾上似乎被人贴了工具,我撕下来看看。”
“贴了工具?!”两人同时一愣,互视一眼后赶忙阻拦道。
“老板,你怕是看错了吧,牌匾挂的这么高,怎么可能被人贴工具呀?!”福伯道。
“就是就是,我每天从牌匾下面走好几趟,都没发现牌匾有什么差池,你一定是看错了。”萧姐赞同道。
“是被人贴了透明胶带或者玄色薄膜,跟牌匾颜色一模一样,不细看看不出来的。”
风子煜继续搬着梯子往外走,“你们刚扫除过三楼,就不用来资助了,这事让我和小姚来做就行。”
福伯和萧姐面面相觑,欲言又止,终究照旧放下手头活计,随着来到公司外。
公司外,风子煜拉开梯子架好,让宁小姚扶稳,自己“噔噔蹬”上到梯顶。
他没有贸然动手,而是先试了试牌匾的稳固水平,几十斤重的铁匾掉下来,那可是不是开玩笑的。
轻晃一下,牌匾纹丝不动,铆钉牢固的很牢,这才伸手揭起“足”字一角,徐徐开撕。
“不是透明胶带,是玄色薄膜,薄膜下面似乎盖着个此外字?!”
风子煜发现下面的字明显笔画更多,越发庞大,好奇心起,撕的越发小心翼翼。
不多时,斗大的玄色薄膜被完全撕下,下面笼罩的金字现出真容。
不等他看清,那个金字突然像蓄满了能量的激光武器,猛然朝苍穹射出一束耀眼金光,晃得风子煜眼前一花。
那束金光在苍穹之顶无声无息的炸开,就像一颗爆炸的陨石,化作金色流星朝四面八方飞去,一直飞向天际线的尽头。
金光一闪而逝,短暂的失明后,风子煜迅速恢复了视力。
他揉下眼睛,喃喃道:“我去,老爸用的是哪个牌子的金漆,反光居然这么强,这都算光污染了吧?!”
玄色薄膜下盖着的那个字,是象形文书写的“族”字!
风子煜从没研究过象形文,却神奇的一眼便认了出来,这让他颇为惊奇!
“老板,这是什么字呀,怎么跟之前的足字纷歧样?”宁小姚问。
“应该是个族字,种族的那个族。”
风子煜道,“这么看来,这个玄色薄膜可能是我爸贴上去的。
预计当年我爸原来是计划用民族的族,而不是满足的足,但厥后刻完以后又改了主意,决定用自己的名字,这才拿黑膜贴住了。”
“既然是大风老板贴的,那咱们要不要贴回去呀?”宁小姚问。
风子煜想了想,开始往梯子下爬,“算了,就这么着吧。我感受叫‘万族安保’比叫‘万足安保’大气的多,应该更容易吸引客人,而且这种膜贴一次就没粘性了,在贴回去很难看的,会鼓包。”
“老板,凭据老理来讲,子女是不能擅自改动父亲创下的字号的,否则就是不孝,会遭雷劈的!”
福伯道,“我看照旧贴回去吧,我觉得叫万足安保挺好的!”
“……”
这老头是不是在故意咒我?!
风子煜看看福伯那怂样,又觉得不像,只得解释道,“放心,我不外是把牌匾改回我爸最初的名字而已,这叫企业寻根,不忘初心,不是擅改字号,不算不孝,不会遭雷劈的。”
“你确定?我觉得是贴回去飙保险。”
“懒得跟你这个老封建多说,让一让,我要下去了。”
风子煜继续往下爬。
一步两步,迈着销魂的法式……
就在他的左脚即将踩到最底层的那条金属横杆瞬间,头顶天光骤然一暗,街上凭空刮起一阵怪风,呜呜作响,飞沙走石。
风子煜都快被吹飞了,赶忙抱紧人字梯,在宁小姚三人的奋力扶持下,终于险险挨过这阵怪风。
“我去,怎么突然刮这么大的风?”
风子煜后怕的拍拍胸口,下意识抬头看天,惊的眼珠子差点蹦出眼眶。
“我靠,什么情况,《全球·风暴》啊?!”
原本万里无云的碧空,不知何时,已被从八方涌来的滔滔黑云遮的不见天日!
那层层叠叠、如怒涛般翻腾的黑云飞速下沉,就像从天空倾泻而下的玄色洪水,眨眼之间,距离最高的大楼只有三尺三!
真正的黑云压顶!
风子煜顿觉身体发沉、胸口发闷,一阵阵的犯恶心。
街上的零星行人更是不堪,纷纷捂着胸口栽倒在地。
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恐怖感,简直比《西游记》里的闹妖怪,《独·立·日》里的飞碟降临,还要更胜一筹!
突然,这些黑云开始在罗阳街上空飞速旋转起来,轰隆隆的沉闷雷声中,一道道可怖雷光从云缝迸出,照耀的云层边缘明暗不停变换!
风子煜差点吓尿了!
我靠,福伯的乌鸦嘴不是这么灵把?!
他朝下方看一眼,发现宁小姚三人还在傻愣愣的看天,立刻吼道:“还愣着干嘛,要打雷了,还不赶忙进屋躲着去!”
说完,自己急吼吼的往地面上跳。
打雷的时候,千万不能站在高处,容易遭雷劈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双脚即将落地的瞬间,黑云漩涡中心,一道直径达十数米的青紫色闪电洞穿云层劈落,于空中不停分叉延伸,蹭着衡宇的外立面,准确的劈在风子煜的身上!
一时间,罗阳街就像有人按亮了十亿盏闪光灯,明亮的无以复加,以至于一些飞虫都强光照成了黑影,永远的印在了墙上。
“轰~!”
闪电刚熄,狂暴的雷鸣紧随而至,沿街所有的玻璃窗、玻璃门先裂成蜘蛛网,随着雪片般崩碎纷飞。
罗阳街街头,立时下起一阵由玻璃碴组成的“倾盆暴雨”。
风子煜没时机在提醒宁小姚三人小心玻璃了。
因为他已经被天雷轰上了天。
在心脏停跳的最后一秒,他的脑海中飘过最后一个念头。
靠,至于吗?!
我不就动了下自家的牌匾,至于拿雷劈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