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少年语气无奈：“别哭了……”

　　扯、扯开？那岂不是……爆衣Play？

　　殷楚这才反映过来，低着脑袋致歉，“对不起。”

　　话是这么说，但她扯着秦湛衣角的手已经没有撒开——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知错不改”！

　　唯独力道收敛几分，总算没有那么勒紧了。

　　“但是秦同学，我们首先得约法三章，你得保证，我松开之后，你不会跑。”

　　秦湛：“嗯。”

　　“否则，我等下就直接拉你的手咯~”

　　原先准备乘隙逃走的秦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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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湛终是被按回了座位上。

　　因为之前的乌龙，前瞻原本早上要打的那份事情也请了假，一上午的时间疏弃，现在也是有空陪“巨细姐”玩一玩。

　　殷楚的作业本摊在桌子上，再一次要朝秦湛请教的时候，后者只吐出冷漠的一个字——

　　“做！”

　　不是施舍么？他倒要看看这位巨细姐能装傻到什么时候！

　　殷楚愣了下，“但是……”

　　但是她真的不会啊！

　　秦湛：“做。”

　　无法，殷楚只能硬着头皮一道道地坐下去，秦湛就坐在劈面，喝着殷楚点的咖啡，时不时看一眼。

　　殷楚填完第一道选择题。

　　秦湛唇角勾着酷寒讥诮的弧度。

　　殷楚做完第二道。

　　秦湛讥诮的弧度不改。

　　第三道……

　　第四道……

　　第五道……

　　……

　　徐徐的，秦湛唇角噙着的那抹讥笑的笑收敛起来，转为眉头蹙起，终于，殷楚勾上了第十道选择题。

　　秦湛：“草稿纸给我。”

　　“哦。”

　　殷楚低头丧气地把草稿纸递已往，脑袋上的呆毛都焉儿了。

　　殷楚的草稿纸写得整齐又洁净，跟她的外貌一样灵巧，可扫一眼演算历程…别……别说步骤了，连套的公式都是错的！

　　秦湛用力抿了下唇，“你不用做到这种田地。”直到现在，少年还以为殷楚是装的。

　　殷楚“啪”的一下趴在桌子上，泰半张脸都埋在手臂里，相互受力，脸颊白皙的皮肤都显得有些圆润，头发也微乱着散下。

　　没有那么仙气飘飘了，反而是触手可及的可爱。

　　少女只抬起一双漂亮的眼睛看他，可那眼睛也不再是晶灿灿的，里头的小星星全熄灭了。

　　被压着做了十道题目的殷楚，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周桥觅的苦，气若游丝地说道：

　　“我是真的……不会做啊……呜呜呜……”

　　后面都隐隐带上了哭腔，可怜极了。

　　秦湛缄默沉静了。

　　“你这是拔苗助长！”殷楚控诉道，“我连最基本的公式套用，解题技巧都忘了，你硬是压着我刷题有用吗？有用吗？”

　　“都是白费功夫，嘤~”

　　望过来的那双漂亮的眼睛都蒙上了水雾。

　　头疼。

　　秦湛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可奈何”。

　　“别哭了。”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语气过于温和，秦湛又在后头又补了句，“你以前的结果都是怎么考的？”

　　殷楚从手臂里抬头看向少年。

　　她的双眸恰似被清水洗练过一般明净清透，盈盈望来，能穿透这世上最坚硬的屏障！

　　少女语气斟酌且小心，“凭一个未曾受过伤的好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