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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漠

第二十五章 又是一场空

旷漠 于之玏 2637 2020-06-05 16:14:47

  钟埃暗自惊叹,孟溪虽不如传说中的年轻风骚,但岁月铸就的稳重是少年所未有的奇特韵味,此等高人,天界亦稀有。

  “既然您已知我的身份,想必也猜到我的来意了吧?”

  月光笼罩着的轮廓让钟埃看不清晰孟溪的心情,只听得几声笑声。

  “笑什么?”

  “世人寻我,只是听闻贫道手中有一法宝,能使人永葆壮年,羽化飞仙,这真是耳食之闻,一派胡言。我笑这伧夫俗人听风即是雨,更笑仙君您竟也相信这些听说,可笑,可笑!”孟溪双手后背,挺拔的身姿在月光中愈发伶仃。

  钟埃冷笑道:“我若不是知晓些什么又怎会费尽千辛万苦前来寻你!你活了多久,他人不知,你怎会不知?别绕弯子了,把乾坤仪交出来,兴许我还能饶你不死!”说着,手中的长剑幻化出来,剑气和着月光直逼向孟溪。

  “施主莫要心急。您乃仙君,不会连感受灵力这种事还得我来提醒您吧?”说完又笑了两声。

  一语惊醒梦中人,钟埃只专心于寻找孟溪,却没注意到他现在身上没有一丝灵气,完完全全是一介伧夫俗人。怎么会这样,钟埃惊奇。

  “乾坤仪呢?”钟埃剑指孟溪。

  “若我说去乾坤仪去向,施主是否愿意相信呢?”孟溪淡淡地说道。

  “少空话,快说。”

  孟溪用两指将钟埃的剑轻轻撇到一边,笑道:“人若是得了什么工具,都市想把它死死地攥在手里。我也不例外,当乾坤仪在我手中时,每日每夜我都在担忧他人的觊觎,就这样提心吊胆过了一百多年。直到有一日,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日子了,于是我便将这乾坤仪熔铸,和以草木精华炼成丹药服下,谁知竟日渐衰老,直至今日。”

  钟埃怎会相信孟溪的这番鬼话,她虽并未曾见过乾坤仪,但也知晓此等神物又怎会轻易被毁,这人,怕是活够了!

  “熔了,化了,炼丹了?”一字比一字冷,一字比一字怒。

  偏偏这孟溪似乎听不出这其中滋味来,笑呵呵地说道:“正是,正是。”

  “我看你是活够了!”钟埃挥剑,又抵上孟溪的喉,眼中早已充斥着急躁与怒气。

  孟溪不去管她,仙者不行杀凡人,这是天界的划定,钟埃不外只有吓吓他的分。他继续说道:“我说的话,施主信,它即是真的,若不信,它即是假的。施主,贫道再烦琐几句,我与这乾坤仪只有一百年的缘分,而施主怕是与之无缘,照旧劝施主就此收手,莫要强求。”

  “无缘,为何?我即是上天入地也要把这缘给求来!”钟埃近乎偏执,剑握得越来越紧。

  孟溪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施主,你可知我现在比以前活得快活多了。无牵无挂,寄情天地,感受着人间的一草一木,这才是生命的乐趣。施主,莫要被外物蒙蔽心扉啊!乾坤仪已不再贫道手中了,施主若是想杀便杀吧!”说完,便闭上眼。

  钟埃又怎会真的杀他。自己苦苦寻找的乾坤仪竟已下落无踪,若是神武将军知晓,又会是怎样的情形呢?钟埃不敢去想,究竟来到人间之前,她信誓旦旦地保证,定能寻得乾坤仪助父亲修炼神功。可如今......而已,而已。

  钟埃持剑的手无力地落了下来,长剑化作无形,她转过身,不再去看孟溪,“你走吧。”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月光似乎就单单落下了她一人似的,伴着她的只有幽黑。

  “唉,痴人,痴人呐。”孟溪喃喃道。他微微张开双腿,在月光下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钟埃回到客栈,阿碧早已期待多时。看着钟埃呆滞的模样,她便知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刚要开口,钟埃便抬起手来,“别说了,回房休息,明日回天宫。”

  阿碧怎会不知钟埃的心思,赤玉没有找到,如今乾坤仪也是下落不明,再加上神武将军整日说她无用,现在心里又怎会好受。可偏偏钟埃又是个让人劝不了的主儿,每次都是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等到再出来就又是那个没心没肺的钟埃了,可她心中到底如何,谁都不知道。阿碧轻叹:“好,好好睡一觉。”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用去想了。

  明日,阿碧去敲钟埃的门,一个鲜活的钟埃又泛起在她的面前,“走,叫他们吃早饭去!”

  “好!”

  钟埃和阿碧两人将百灵跟远鹏叫起来,一同到外面去吃早餐。昨天晚上吃得实在是太多了,几小我私家到现在也没有消化完全,早餐草草地喝了碗粥便作罢。

  百灵擦擦粘着米粒的小嘴,“等下次再来,我早饭要吃肠粉、粉丝汤......”

  远鹏听了连忙捂住她的嘴,“小祖宗,你快别说了。你照旧多走走,消化消化吧!”

  四小我私家便趁着这最后一个上午,把这天梓街又游荡了一番。远鹏手里又大包小包地塞了不少工具,远鹏心里苦。

  待回到天宫已经是下午,人前故作坚强的钟埃在青鸾殿中终于支撑不住,一头倒在床上,动也不想动,寻找乾坤仪未果的阴霾又笼罩在她的心间。她觉得总是有人快她一步,将她想要的工具,要做的事,都抢先做了。若是凡人拿到乾坤仪后,世人定聚会会议论纷纷,第二个“孟溪”的泛起也是见责不怪,可是,迄今为止,人们心目中乾坤仪的主人仍是孟溪。所以说,拿走乾坤仪的人在天界。那赤玉是否也在此人手中呢?

  钟埃思绪杂乱,不愿再想,便闭目养神。突然,一只大手就抚上钟埃的腹部。凭着本能反映,钟埃迅速将此人反手钳制,压在身下。

  “你是何人,竟如此斗胆!”钟埃喝道。

  “疼疼疼,你快给我放开!”被钳制住的人喊道。“咳咳咳~”

  这声音?柏憧!钟埃连忙松开手,把柏憧扶起来。“你说你,没事摸我肚子干什么啊!亏损了吧!”钟埃觉得自己说这话总有种底气不足的感受。

  柏憧边揉着自己的肩膀,边一脸怒气地盯着钟埃,也不说话,就是盯着。

  钟埃看到柏憧这副模样,马上就换了笑脸,八颗牙齿,一颗不少。“天帝,您到是说句话啊?”抬起手来,轻轻揉着柏憧被她摧残过的肩,“别生气了啊,我给你揉揉,您觉得怎么样啊?”

  柏憧心想:这是欺负我打不外你吗?还这么理直气壮地,你等着,等我厉害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想着想着,还不觉咬了咬牙。

  “使点劲儿啊,适才不挺有劲吗?”

  “哟,还生气呢?不外您为何要摸我肚子啊?”

  说到这,柏憧又气不打一处来了,“还不是听阿碧说,你昨天吃撑了,到现在都不太舒服,我不是想给你揉揉,没想到你......”

  还没等他说完,钟埃就连忙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让你这么一说,我确实照旧有些难受,劳烦天帝给我揉揉了。”

  “好了,别闹了,感受怎么样了,实在难受就别硬撑。”柏憧起身让钟埃坐下,抬手拍拍她的头,“你说你,好歹也是天后,怎么还把自己吃成这个样子?让别人看了,再说我没养好你,怎么办?今天晚饭少吃点。”

  钟埃听了这话,眼睛酸酸的,这些年来,或许除了阿碧,也没几小我私家会体贴自己,跟自己说句“保重身体”之类的话。现在的她在将军府眼中不外是一个工具,一个获取利益的工具。钟埃徐徐将手围绕柏憧腰间,“知道了。”

  夜晚,钟埃利用传音之术将寻乾坤仪失利的消息见告神武将军。“无用”,钟埃心里想肯定又是这两个字,便冷笑一声。

  “无......”

  “我就知道。”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但是看到“无”字显现在宣纸上时,钟埃照旧难免有些心酸。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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