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少说了一句话,冲陆离点颔首,便气定神闲坐了下去,不再吭声。
跟在他身后的那其中年男子看向王老板,恼火地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给我老实交接!”
王老板愣了一愣,随即满脸谄媚地笑道:“老表,你怎么来了?没什么事情啊,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用不着你出头。”
又转头怒视着燕子说:“小贱人,你长本事了,竟然告诉了我表哥,是不是?”
这其中年男子是王老板的表哥,姓周,在园林局当了个主任,手里有些权力。
抱上表哥的大腿,王老板的生意做得很好,才敢在外面耀武扬威,也才有钱学人家包养小三。
陆离要说话,秋少却拉他坐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摇头摆手示意稍安勿躁,看热闹就行。
周主任把这个情形看在眼里,忍不住审察起陆离来,心里几多有些受惊。满县城里,能让秋少亲手奉茶的人,屈指可数。
秋少找上周主任的时候,把事情讲得很清楚了,也坦诚地说了陆离的身份。
周主任受惊不小,暗想这个小农民纷歧般哪!
既然秋少对陆离的态度如此敬重客气,周主任可不敢小觑他,也不敢搪塞了事。
他推了推眼镜,严肃地说:“表弟,事情我已经搞清楚了,你做得很太过嘛!怎么,非得捅出大篓子不行?”
“没什么太过的啊,我完全凭据条约服务。表哥,当初签条约的时候,照旧你告诉我怎么做的……”王老板真是没有眼力劲。
周主任可就大为窘迫了,咳了一声,提高了音量:“乱说八道,难道是我教你落井下石,教你攻克人家女儿的?你嘴硬什么,信不信我把这件事情跟你媳妇说。另有,以后还想不想卖树苗的,你给我考虑清楚!”
王老板慌了,咋三言两语就说得这么严重,你照旧不是我亲表哥的,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表哥,人可以不要,钱总得拿回来吧,那可是六十万啊!”王老板觉得自己已经很给周主任面子了。
“你这个鬼摸脑壳的混账工具,眼睛瞎了,心也被猪油蒙住了!要什么钱,我问你要什么钱?好,再给你一个时机,你想好了再回覆我。我要是不满意,咱们隔离关系!”
这种话可就说得太无情了,也充满了威胁的味道。
给王老板十个胆,他也不敢与周主任翻脸,更别说隔离关系了。
这么一个靠山没了,生意还做不做的?饭碗砸了,下半辈子怎么活?
王老板满肚子都是疑问,不知道表哥为什么这样大动怒气,但他看得出来,自己要是真的不顺从,那就是酆国都夜奔,往绝路上走。
“好,我允许了!燕子,你去告诉你爸,条约作废,所有债务一笔勾销!”王老板欲哭无泪,眼见着要煮熟了的鸭子,竟然飞了。
他咬牙切齿,阴恻恻看着燕子说:“不外,医药费我可不会再出了,以后别来找我。”
说完,气冲冲往外走。
“回来!”周主任喊了一句,恨铁不成钢地说,“冒犯了人,是不是该赔礼致歉?”
还要赔礼致歉?王老板停住脚步,一张脸比猪肝还要难看。
秋少终于再次发话了:“让他走吧,聒噪得很,这种小人松弛胃口!”
“是,是!赶忙走,不要丢人现眼的!”周主任推了王老板一把,拉着他走出包房,还转头对秋少笑道,“有时间我请您用饭,今天就不打扰了。”
出了包房,来到酒店门口,王老板越想越气,越想越纳闷:“表哥,你到底怎么了?骂我两句也行,可六十万说不要就不要,你可真大方!”
周老板的衣领已经被汗水浸湿,一边解开两个扣子,一边长长地吐着气。
尔后扬手甩了王老板一个耳光,疾言厉色地骂道:“你真是我亲表弟呢,我谢谢姨妈姨父生出你这么一个玩意儿来!你知道那个秋少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你怕成这样?”王老板捂住脸颊。
“哼,你不配知道!横竖我就一句话,你要是坑得我栽了跟头,你的财源也就断了。”周主任甩着手走了。
王老板愣了半天,回过神来,咂舌道:“亲娘啊,这算哪门子事嘛?燕子这个小贱人,到底攀上了什么高枝?”
……
秋少自始至终云淡风轻,重新到尾就说了两句话,便将燕子从深渊边缘拉了回来,一切都是那么的轻描淡写,那么的从容淡定。
什么叫气度?这就是气度!
燕子谢谢不尽,要给秋少敬酒。陆离说道:“秋少不能饮酒,省了吧。大恩不言谢,咱们没须要小家子气,否则也没资格当秋少的朋友。”
“这句话我喜欢!”秋少笑起来,随即急切地说,“陆兄弟,可以帮我治病了吗?”
陆离点颔首,用桃花眼仔细寓目,心头咯噔一跳。
“秋少,这里不是看病的场所,咱们重新找个地方吧。”陆离稳住秋少,转头付托瘦猴和燕子几句。
“燕子,你去医院里跟你爸说这件事情,然后问一问他那些桃树苗要卖几多钱,我买了。猴子,陪着燕子去医院,谈妥之后,找几小我私家去拔了树苗,运到桃花村去。”
凭据陆离的想法,这些桃树苗卖不出去,燕子的父亲肯定还要折腾不休,爽性自己收购了。
自己一身神奇的本事来自于桃花仙子,而桃花村不长桃树,桃花仙子岂不是流离失所!要是在桃花村种上桃林,算不算酬金桃花仙子的膏泽呢?
瘦猴和燕子不是愚笨之人,他们明白秋少的病肯定有隐情,陆离不愿意让他们掺和,便起身走了。
“陆兄弟,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蒙受得住!”秋少会意一笑,他也明白陆离的用意。
这个小农民做人做事很周全,有些心思,很合秋少的脾性。
陆离语重心长地说:“秋少,那我可就要说实话了。羊毛疔这种病,一般是痰水食物停积中焦,又受寒邪所致。这种病很庞大,成因不外乎身体性能失调,或者受了寒邪之物侵扰。”
“而你之所以得了这种病,在我看来,就是外在的寒邪之物侵入体内了。”
秋少有些不明白,问道:“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有人要害你,而且是用很是邪恶的手段搪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