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妄,英儿你可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李玦马上变了脸色,他尴尬的看着席下窃窃私议的各国使臣。
“父皇,儿臣知道空口无凭,儿臣有证据,这把银雪剑就是证据,三姐只不外是倾城派五长老的一个普通门生,怎么能使用这把世间难得的银雪剑,恐怕只有洛掌门自得的嫡出门生才享有这福气。”李琉英现在是胸有成竹,真正的李琉瑶已经被她迷晕,一会儿将人带上来,看她慕清莞另有什么可辩解的。
“仅仅凭一把剑,五公主怕是不能这般诬陷本宫的女儿吧。“敬平公主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现下的局面还不足以吓到她。
“单凭这剑是无法说明,将巧涵带上来。”李琉英早将所有事情都做完全了,不惧怕任何人反驳。
“奴婢参,参见皇上。”巧涵哆嗦的膜拜在地上,不敢抬头。
“这不是荣贵妃送到宁妃宫里侍候的巧涵吗,你怎么在这儿。”皇后知道荣贵妃母女今日是准备了一场大戏,她也成个顺水人情,祝她们一把。
“巧涵你把自己在念璃宫听到的话如实说来。”李琉英望了这胆怯的奴婢一眼。
“是,奴婢在念璃宫服侍的时候曾听见宫中几个侍候三公主的侍女说三公主性格改变,不像从前,奴婢原也不了解三公主,就侍候的越发谨慎小心,可某天不慎听见宁妃娘娘对她身边的贴身侍女说,自己怀疑三公主是假的,就是因为那把银雪剑。”巧涵跪在地上,畏畏缩缩,快要吓昏了已往。
“斗胆,你可知污蔑妃嫔是何罪名?皇上,想必是这宫女不愿在宁妃处待了,所以才用甜言蜜语欺骗着英儿陪她演这出戏,不如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将这贱婢拉下去斩了以儆效尤。”太后自己虽心有疑惑,但是她看着皇后外貌不咸不淡,实则已经窃喜,就知道这些定是个局,有人想借助荣贵妃母女的手谋划一场大戏,她不能让事情在公开场合之下袒露,这关乎皇家颜面,更会对荣贵妃之子继位大有倒霉。
“皇祖母,英儿没有受人蛊惑,英儿另有其他证据。”李琉英看着被吓晕的巧涵,气急松弛,也顾不得公主的体面,赶忙高声说道。
“英儿,你住嘴,来人,将她们都带下去。”太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李琉英,而荣贵妃则被自家哥哥的眼神掣肘着,一时间成了僵局。
“父皇,儿臣刚刚前去易服,偶然听见有人呼救,便在厢房之中发现了这位女子。”当朝二皇子,也就是皇后之子,李旻钰带着一个被麻绳捆绑,白布捂嘴的女子走至大厅中央。
太后一看就知道又是皇后在捣鬼,现下什么也拦不住了,要怪就怪这荣贵妃太过愚笨,终究只会挡着自家儿子做太子的路。
被捆绑的女子就是真正的李琉瑶,慕清莞看见后也是大吃一惊,慕清云更是激动,要不是敬平公主拽着他的衣袖,他就恨不得赶忙上去给李琉瑶解绑。
“二哥。”李琉英唤道,她还傻乎乎的不知道这就是皇后设的圈套,还谢谢的看着二皇子,要不是他实时将人带上来,自己恐怕还不能说服众人呢。
“将人松开。”李旻钰指示太监将人松绑。
就在众人眼前,一个和慕清莞长相相似,难分相互的女子虚弱的半躺在地上。
“怎么会有两个三公主?”
“是呀,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大臣们小声的议论纷纷,这两小我私家一模一样,谁分得清。
唏嘘声不停遐迩,萧靖初也颇感震惊,早就听莞儿说李琉瑶与她长相相似,原竟这般。
“父皇,这才是真的李琉瑶。那个是慕清莞,是敬平公主的女儿。”李琉英站在李琉瑶旁边指着慕清莞说道。
敬平公主与当今圣上并非一母同胞,就算是一母同胞,那也生不出来一模一样的孩子呀,通常智慧人都知晓,这清莞郡主与三公主长得如此这般相像,那么定隐藏着不行告人的身世之谜。
“好了,诸位也都看见了,这清莞郡主与三公主长得难分相互,朕也就不隐瞒各人了,她们都是朕的女儿。”李玦此话一出,又是震惊一片,连李琉英也未曾想到,慕清莞居然是父皇的女儿。
“皇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头发胡子全发白的三朝元老贺国公用他那苍老沙哑的浑腔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宁妃与朕早已相识,只是当初未便接她回宫,又恰逢敬平失女,朕不愿皇妹伤心,便将莞儿托付于她抚育,谁曾想如今竟闹出了这般荒唐的笑话。”李玦叹了口气,扶额做伤感状。
“皇兄,莞儿虽不是我亲生,但是我将她视若亲女,既然她已过继给我,那从今往后即是我的女儿。”敬平公主丝绝不怕别人说她以下犯上,大厅之下果真的向皇上索要女儿。
“反了反了,古往今来哪有将皇女过继给出阁公主的原理。”太后生气的把桌子一拍,怒视着敬平公主。
“皇上,就算清莞郡主是您的女儿,可她居然替嫁,这可是欺君之罪。”荣贵妃不怕事情闹大,依旧是推波助澜。
各国的使臣都没有作声,宁国天子的笑话谁不想看,恐怕此事不久就将传遍九州,现在无人再有兴致品酒赏舞,特别是那些老臣,都感应在各国使臣面前折了颜面,恨不得钻进土里。
“好了,让列位见笑话了,此事原是朕思虑不周,但莞儿按年岁来看确实是三公主,这也不算是欺君之罪,朕本就有意将她认回,如今既然真相明白,那从今日起,原清莞郡主就是宁国的三公主,朕的三公主。”李玦往大腿上一拍,做了这个他本就日思夜想的决定。
“父皇,您不能这样。”李琉英气的直跺脚,可是众人的声音将她的声音给淹没了。
“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