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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践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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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践诺 吴红梓 2502 2020-05-22 22:05:15

  我和许蕾走得越来越近乎了。现在每天我们不仅晤面,还会通过微信或QQ闲聊,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田地了。

  “你今晚下班后有事吗?”我在微信上给许蕾留言。

  她在微信中回复:“没事。怎么了,你想请我吃晚饭?”

  “好啊,能请动大美女与我共进晚餐,是不才的荣幸。你说你想吃什么?”

  “贫嘴。我们就到云路街扁担巷里的红泥小炉去吃暖锅,你看好吗?”

  “好嘞,下班一起走,我在单元大门口等你。”

  下班后,我躲在单元大门口的宣传栏旁边等许蕾。看着经过岗位的一辆辆车被逐一放行,一批批人鱼贯而出。心想,照旧市级单元有气派,这幢十几层的大楼,每天吞吐着这么多人进出,也就我们一个单元使用。以此盘算,全市整个政府组成机构,财政得供养几多人啊!

  终于等到许蕾从那扇大门走出。她迈着细碎的步子,穿着高跟鞋,身材俜婷婀娜,看得出她是用心妆扮了的。我有点激动、心跳,这是我们第一次相约去用饭。我们的关系会进一步生长吗?

  红泥小炉在云路街扁担巷最靠里边的一家小饭馆,平时人不多,今天不是双休日,所以更显清净。我们俩选了一个靠窗台的卡座,又点了一个鸳鸯暖锅和几样烫菜,荤的有羊羔肉、肥牛片、毛肚、渔丸子,素的有菠菜、娃娃菜、海带,冻豆腐。许蕾怪我点多了,说她晚上很少吃主食,有点浪费。我知道女孩子都爱美,怕长胖。忙解释道:“你别看堆头大,可份量少,等会一涮,还不知道够不够吃呢!”

  看她今天很兴奋的样子,我就问:你父亲回来没有,她说:回来了。我说:“回来就好,希望伯父伯母不再打骂?你也要多劝劝他们,有什么困难需要我资助的,我们一起来解决。”她道了声“谢谢”,然后又说:“我怙恃他们这代人真欠好理解,可能有些工具比满足物质生活显得更为重要。要说我们家庭关系十分简朴,如果没有那场战争,我怙恃之间不会是这样的”。

  “那会是什么样的?”我诱导着她说。

  “我想应该是一个温馨美好、让人羡慕的家庭。”许蕾说这话时,面带憧憬的神情。但紧接着,她话锋一转,”都是这场可恶的战争,它改变了我父亲的人生轨迹。譬如,他原来追求的物质精神层面的工具放下了;他对事物的认识和看法改变了;他参军时的人生观、价值观,以及他结婚时的家庭观都改变了。我想不清楚父亲为什么会酿成这样。但我知道,他想做的事肯定有他的原理,也许是为了一句允许,也许是为了一份责任,也有可能是为了赎罪,求得心安吧。”

  因为我已或多或少知道她们家一些情况,就说:“以我对伯父的心理推测,像他们这一代军人,把荣誉看得高于一切,是真正的铁血军人。经历过同生死、共磨难,才越发珍惜战友情谊。也许我们都不理解你父亲,他们宁可牺牲自己的利益,牺牲家人的幸福、安宁,也不愿让被掩护的人受到伤害和委屈。这种人值得我们敬佩。”

  “可是,我父亲为我们这个家真得支付的太少了。我母亲和我就因为他对这个家的极端不卖力任,让我们遭受了几多委屈、几多外人的白眼。”许蕾说到此,眼里泛着泪花,看着让人心疼。

  “现在不都好起来了吗?你父亲现在回来了,等伯母的气慢慢消了,也就恢复正常了。”我宽慰许蕾。其实,从内心讲,我认真有些崇敬许蕾的父亲许三炮。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儿,有继续,有血性,这样的男人值得深交,这样的男人才对得起军人这两个字。

  为了转移话题,我说:“其实,我打小就敬佩投军的人,高中结业那年,我还报考过军校,可惜没有通过体检,到现在都觉得痛恨。你父亲他是上过战场的,值得我们尊敬和恋慕。伯父加入过的那场战争,是宁静年代离我们最近的一场战争,因为战争规模小、时间短,又是两个社会主义国家打的一场战争,所以对外界宣传不多。我们这一代年青人,险些很少有人知道曾经发生过那样一场战争。但我父亲是个军事迷,我打他那儿知道,那场战争的烈度照旧相当强的。我还上网查阅过一些对越自卫还击战的相关资料,真希望有时机与你父亲坐在一起,劈面听听他参战时的一些故事。”

  许蕾坐在我劈面,静静地听我说。我觉得她静下来的样子真美,她的脸庞线条清晰,双眸清彻如水,秀发披散开来,整小我私家显露出东方女性的古典美。

  她发现我在审察她,微微有些怕羞地低下头,抿了一下嘴巴,又重新抬起头来,问:“你什么时候搬到我们家劈面住的?”

  “今年6月份,我调到市建委不久。屋子是大前年就买好的,怙恃说以后横竖要给我买一处屋子结婚用,所以这个小区楼盘开盘时,他们就帮我定了下来。”

  “可怜天下怙恃心,你们家两位老人对你可真好!早早地就为了你的未来做好了准备。”

  我觉得有机可乘,忙接口道:“可我事情这么多年,连个工具都没有,更别提用作结婚的新房了,全然辜负了两个老人的期盼。”

  许蕾瞥了我一眼,没有接腔。我看她并没有阻止我说下去的意思,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我母亲常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我今年都三十了,还不知道媳妇被哪家丈母娘给养着呢。你我都是家里的独生子,怙恃养我们一场不容易,我母亲最急我的事,没有哪次回家她不提的。我父亲虽不说,可我也知道他和我母亲一样的心态,都盼着我早点结婚生子。说剩他们现在年纪还行,让我早结婚早点生孩子,还能帮我带个几年。”

  “哪你为什么还不找个女朋友,拖到了现在?凭你自身的条件也不差”。

  看许蕾有意探询起我的情况,我心中窃喜。回覆道:“只怪我走了一些弯路,大学结业想到南方闯一闯,就应聘了一家深圳的企业,可是上班不到两年,父亲让我回来加入公务员考试。考虑到在深圳的收入与房价比差距太大,就同意了。谁知道考取了公务员,又被分配到区下面的二级机构当技术员这么多年。因为还想往上走,怕结了婚一辈子没了时机。如今总算调到了市里,现在该考虑小我私家的大事了,要不再迟几年人就真的老了。你看,我头发都有几根白的了。”说完,我有意识地摸了摸头发,冲她莞尔一笑。

  许蕾或许被我冒充认真的态度给逗乐了,有些自嘲地说:“你才三十岁就觉得自己不年青了。我比你大,三十一了,照旧一女的,岂不是人老珠黄,只能撇帚自珍了。”

  我赶忙致歉。“不敢。我说得差池,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许蕾,以你的相貌气质,怎么看都只有二十出头。你人长得漂亮,又有学识,各项条件都比我强多了,为什么也延长到现在,还没有将自己嫁出去?”我带着试探性地问。

  她欲言又止。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终于她将内心的许多话都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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