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是一点不假,正如字面意思,位置很是偏僻,在这正院的角落中,面积也比其它房间要小不少。
进到里面,一股黄纸特有的味道扑面而来,地上有不少画废了的符纸,看来夏七在学习画符这方面应该没有说谎。
不外,是不是夏丞相指使,照旧不能确定。
屋内部署十分简朴,要说特殊的地方,也就是这朱砂和符纸,另有就是梳妆台上的铜镜。
“阴气也这么重?”
“难不成,这阴物必须要依附在铜镜上?”
这阴物应该经常在丞相府中运动,而且每次都市落在铜镜上。
想想还挺瘆人的,你睡着觉,在房间的一角,却又另一双眼睛,隔着一道屏障在注视着你。
捡起这些画废的符箓,苏克看了一下上面的图案。
“全部都是辟邪的符箓,没有一张是驱邪用的。”
看来,这夏丞相,还真就没想过对这阴物下手。
从偏房出来,其他五人也已经搜证完毕,不外为了防止遗漏,苏克照旧亲自又跑了一遍工具厢房。
这东厢房,因为长年没人居住,一进门就有一种阴冷感。
“没人住,铜镜还擦的这么洁净,果真有问题。”
东厢房一个没人住的空房间内,摆放梳妆台就已经够奇怪了,还擦拭的干洁净净。
其它就没什么了,陈旭究竟一ㄇ今天刚来到这里。
再来到西厢房,三位小姐聊天的地方,桌上摆放着三只茶杯。
仔细搜寻一遍之后,发现除了铜镜之外,并没有什么疑点存在。
刚想离开,苏克突然被墙上的一幅画给吸引了目光,止住脚步,来到画前。
“这应该不是三位小姐其中之一,难不成是夏丞相已故的正妻?”
这可能性很大,究竟身为丞相,应该不会随便把女子的画像,挂在自己府中的房间里。
“不外,为什么要挂在西厢房?”
这工具厢房,平日里没有客人的时候都是无人居住的,那这幅画挂在这里,又是给谁看的?
把画收着,苏克回到正房中,和众人围坐在桌子前。
“列位,相信你们也搜寻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现在可以开始你们的推理了,可以斗胆的质疑其他人。”
苏克准备先听听其他五人的想法。
“那就先从本太子开始吧。”陈旭站起身来,自信满满,像是掌握了什么要害证据。
“这是我在西厢房的被褥下面找到的。”陈旭手拿一支发簪说道。
“这发簪上镶嵌的宝石,同样是一颗佛珠舍利,这应该就是夏丞相赠予三小姐辟邪的物品吧?”
“是。”夏瑾云回覆的很爽性。
“适才你说,是因为工具貌寝所以才没有配戴在身上,先不说这发簪的美丑。”
“这上面的佛珠舍利,内部已经破坏,外貌佛光流逝,一定是受到了阴物侵袭,这恐怕才是三小姐将发簪取下的原因吧?”
“所以说,三小姐为什么要说谎呢?”
别看人胖子憨厚,但捋起思路来,格外的清晰,抓住了一个很是重要的点。
“我…”夏瑾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夏瑾云最终照旧把秘密给说了出来。
“我们三姐妹聊天期间,我出去过一次,你们应该还记得吧?”
众人点颔首,重要的时间空档,这就是这一段时间,她们并没有不在场证明。
“其时我是内急想去茅房,结果刚一出门就觉得外面格外的阴冷,没走两步,就隐约看见…”
说到这,夏瑾云不寒而栗,心情变得不是很自然。
“看见什么,快说啊。”夏瑾舒是个急脾气,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吊着她胃口说话。
“说出来你们可别不信,我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而且是漂浮在空中,脚并未落地,其时可真是吓死我了。”
现在说起来,其实她也没强到哪去,手一直忍不住哆嗦,怪不得适才一直黏在夏瑾舒身上。
本以为是姐妹情深,没想到是因为畏惧。
“然后呢?”
苏克比力体贴后面的事。
“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夏瑾云追念道:“其时我明明离门很近,但我却觉得那女子离我特别远,我被吓得赶忙往回跑,连忙回到西厢房。”
“我想起,爹生前说过,如果我们在府中看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要声张,否则会惹来灾祸,所以我就没和两位姐姐说。”夏瑾云照旧一阵后怕。
“所以,其时你急遽忙忙跑回来,就是因为看到鬼了?我还以为你去做了什么其它事呢。”
夏瑾舒似乎很失望,原来以为抓住一个很重要的点,结果还没等说出来,就被解释掉了。
“否则呢?”夏瑾云翻了个白眼,我拿你当姐妹,你竟然怀疑我是凶手?
“看清那女子的长相了吗?”
这才是苏克关注的点。
夏瑾云摇摇头:“我不是都说了吗?其时我就感受,那女子离我特别远。”
“再说了,其时我都恨不得自己多长两根腿,怎么敢去看那女子的长相!”
苏克点颔首,有些失望。
“你们二人呢?离开厢房之后,都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
“我是第一个出厢房的,去和爹说了些事。”
“什么事?”苏克继续问道。
“额…”夏瑾梦看了一眼陈旭。
这个举动,让苏克有些不明白。
“我和…陈旭的亲事…”
“喂,嫁给本太子,你就这么难以启齿吗?”陈旭一脸黑线,感受自己有被冒犯到。
重臣之女嫁给皇子,这种情况很常见,苏克也不觉得奇怪。
不外,这太子似乎和夏丞相有矛盾,又怎么会娶他的女儿?
这关系有点乱。
夏瑾梦是丞相的女儿。
陈旭是夏瑾梦的未婚夫。
而丞相却和陈旭关系欠好。
这…
把问题先藏在心中,苏克继续听着,计划待会一并都问了。
“我待的时间不长,爹爹似乎很着急,说过几日就让我和太子结婚,我差异意,爹爹还呵叱了我一句。”
“说女孩子家家的,没有资格去谈论这些。我一委屈,就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