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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转策勋

第七章 宴席之上

十转策勋 徐洵 2313 2020-05-26 17:06:55

  漫野县县令匹俦早就在门口期待木玄到来了。

  韩正商与章香玉匹俦正满脸谄笑,对着木玄嘘寒问暖。

  “一路舟车劳顿,殿下您辛苦了。”韩正商忙不迭地凑上来,佝着腰,说,“下官已经部署好了客房,还请太子殿下和诸位大人移步南客房,把行李物件先放下,稍作休整。晚间下官派人引列位至宴会厅,下官准备了晚宴,给诸位大人修整放松。”

  “有劳县令大人了。”尹柯取代木玄作答。

  这次尹柯在部署木玄殿下行程之时,选择漫野县韩府作为途中留宿地,是因为考虑到韩正商无势无权,自然不会与朝中宫中势力有所联系,就不会发生什么太大的危险。

  客房还算洁净整洁,屋子里收拾得很洁净,窗子、墙壁和地面明显都是新扫除过,没有一丝灰尘。至于床上的被子,也明显刚被晒过,甚至还能感受到太阳的温度。

  木玄对这里的住宿条件很满意。

  尹柯的房间在木玄房间隔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以实时救驾。

  当晚的宴席并没有引起木玄太大的兴趣。一天在马车上的颠簸让木玄有些疲惫。南漫王部署了种种乐师、舞姬的演出也没能吸引木玄的兴趣。

  木玄只想着这宴席快些结束,他好回房休息。

  尹柯看出了木玄的疲惫。他准备着今晚不回自己房间睡了,在木玄房里打地铺:今天太子殿下肯定睡得沉,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恐怕来不及醒过来求救。尹柯实在是不放心今晚把木玄殿下一小我私家放在房里睡。

  乐师、舞姬的演出虽说比不上宫内的水平,却也有趣,尹柯觉得还算让人心情愉悦,舒适放松。

  宴会毕,尹柯陪着木玄一起回房休息。

  “今晚我看我照旧在您房里打地铺好了,您今天舟车劳顿,疲惫得很,肯定睡得沉。万一真有什么事情发生,有人潜进来,恐怕你都醒不了。”尹柯笑着打趣木玄。

  “这民用马车确实不比宫中的御用马车,确实有些疲惫。”木玄也笑笑,默许了尹柯的想法。尹柯一向心思缜密,他自己今天的状态也确实太差。尹柯和他一起睡,他也能更放心些。

  尹柯把自己房间内的被子抱来了木玄的房间,在地上打好铺盖,正准备熄灯睡下,只听见木玄惊呼一声:“欠好!”

  尹柯连忙去拿自己手边的佩刀。

  “我的腰牌带子断了,腰牌不知道被掉在了哪里。”木玄站起身,仔仔细细地检查自己今天身上穿的衣服和房间各处。

  尹柯松了一口气,把紧紧握在手里的佩刀又放下,开始在房间里帮着木玄一起寻找腰牌。

  只是腰牌丢了,并不是什么宁静问题。

  木玄所说的腰牌,是木家的家族信物。木家每当有孩子降生,便用龙木镌刻一块腰牌。腰牌四四方方,刻着腰牌主人的名字,微微有些弯曲的弧度。

  龙木是天下神木,有着淡淡的香味,材质坚硬无比,千年不腐。相传很久之前,一只金龙将死之前,落入人间,死后化作龙木,便有了龙木这一树种。所以许多人都认为,龙木是有灵性的,能保佑自己的主人。

  龙木数量极其稀少,是皇家御用的材质,民间发现必须上报官府。

  龙木生长速度极慢,一棵龙木从深根发芽到成材,往往需要百余年的时间。而且龙木对于生长情况的要求很高,基础没有措施人工培育。周遭百里内最多只能生长一棵龙木,因为土地的营养基础养不活两棵龙木。因此,龙木的数量越来越少,就连皇家,现在也只用来做腰牌。

  “太子殿下还真是不妥心。”尹柯轻笑着讥笑木玄。

  “我不妥心也就算了,你这做贴身侍卫的怎么也这么不妥心?”木玄非但不恼,反而开始挖苦尹柯。

  “你怎么另有闲心思在这跟我胡侃?这工具要是丢了,可不是小事。”尹柯提醒木玄,“你仔细想想,最后看见自己的腰牌是什么时候?”

  “我记得去宴会厅之前还看见了,其时关房门的时候撞到了大腿,还被腰牌硌了一下。”木玄仔仔细细想了今天一天的情况,回忆道。

  “那就是在去晚宴,到刚刚回房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丢的,”尹柯松了一口气,“要么在去宴会厅的路上,要么在宴会厅,这还好找。”

  “现在通知县令匹俦帮我召集附上佣人寻腰牌一定会袒露我的身份,”木玄考虑了片刻该怎样最快找到腰牌,“你和我一同出去找找,实在找不到,明日再让韩府的人帮着找。”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尹柯拎起灯笼,招呼木玄与他一同出门,“走吧,跟你去找找。”

  韩府很小,从客房到宴会厅的路尹柯也记得清清楚楚。一路上,两人低着头,专心地看着脚下。

  两人一直都快走到宴会厅门口了,也没有看见腰牌的影子。

  “腰牌肯定在宴会厅了。”尹柯仔仔细细审察着脚下的路一边说。

  “嗯,或许是掉落在我刚刚坐的位置上了。”木玄头也不抬,看着脚下,漫不经心地答道。

  “走吧,去宴会厅里找找,”尹柯走在前面,准备进入宴会厅。

  一直以来,与木玄同行,都是尹柯走在前面,木玄走在后面。尤其是这种要开门,进入新的情况的情况。若是有什么突发事件,尹柯可以挡在木玄前面。

  “要是这儿再找不到,麻烦可就大了。”尹柯略带戏谑地说道。

  “我没那么不小心,今天这是绳子断了,完全是意外状况,”木玄笑着为自己辩解,“又不是我忘了我把腰牌放在什么地方了。”

  “回去可得问问编腰牌绳子的宫人是怎么干活的。”尹柯已经走到了宴会厅门口。他打了个手势,示意木玄退后一步,自己已经准备开门了。

  木玄朝退却了一步。

  尹柯猛地打开门。

  还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突然,从木玄当晚的座位下,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尹柯一下子紧张起来,拔出刀,厉声大叫:“什么人?”

  不远处,另一个座位下面爬出一个小女人,辩解自己和同伴是来寻物的。

  女孩随即呈上了一块腰牌。

  尹柯一眼看出那是木家的腰牌,一把夺过,交到身后木玄的手中。正欲拿下那两个丫鬟,木玄却拦住了他:“这不是我的腰牌。”

  尹柯又瞧了一眼。简直,这块腰牌上没有字!

  木玄追问了其中持有腰牌的那个女孩几个问题,尹柯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

  当女孩说她怙恃已故,七岁来到韩府的时候,木玄和尹柯满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眼前这女孩就是缪洵。

  那晚,木玄和尹柯在屋顶上吹了一夜的凉风。

  第二天一早,木玄和尹柯一行人凭据既定的计划继续前行。

  一路上,尹柯明显感受到木玄的心事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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