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睁大眼睛,一脸不行思议。
“另有吗?”
陆鸣问。
“嗯。”
我继续翻着已经折好页的日记。
“二零零八年二月六日,应该是多云。这今天是除夕夜,他终于来见我了,脸色憔悴,似乎遭遇了极大的挫折。我居然原谅他了,忘掉了之前的痛苦。”
“二零零八年三月十八日,阴。他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我以为他转意转意了。我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骗我,他基础没有离婚,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骗我?!”
“二零零八年四月一日,小雨。他总装做一副完美丈夫的样子,可是,我看着真恶心。我想要结束这一切,逃离这里,逃离这个男人。”
“二零零八年四月六日,晴。他似乎发现什么···”
······
“没了?”
看到这里,再往后翻就是空白纸页了,李俊问。
“嗯。就到这里了。”
我颔首,眼里有伤心。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男人,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决定逃离?真的像日记里写的那般轻松吗?
“里面那个‘他’到底是谁?”
我心里似乎有一万只蚂蚁在咬,真的开始在疼,不知道是为了张静照旧曾经也经历过这些的人。
“整本日记都没有提到过这小我私家的名字?”
李俊继续问。
“没有。”
这次我没有回覆,是陆鸣资助回覆的。
“不要太惆怅了,没事的。”
陆鸣见我伤心的样子,心里似乎失去了什么,很是惆怅。
我没有说话,抱着张静的日记本低头沉思着。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张静最后去了哪里?为什么楼顶会有张静的工具,是人为的吗?
抨击?
照旧想要真相浮出水面?
我不知道背后是否有人在利用,我们似乎被一根丝线牵引着朝着真相前进,但真相到底如何?我们又能做什么?
“我们先回吧。”陆鸣看着我陷入沉思,低低的说。
“对!什么事我们各人一起商量,实在不行就报警吧。”李俊帮腔。
“不行!我们现在还不能回去!他不清楚引导我们来的人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如果贸然回去,谁都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阻挡道。
“那要怎么办?”
陆鸣稍微沉思,觉得有原理。
“把工具藏好,我们想措施再查查张静的事。”
我想了一会儿,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做下这个决定,我想或许是受抵家庭的影响,我不想有人再像我一样,不幸的家庭和人生有我一个就够了。
如果真的存在这样一个女老师,那她的生活不应就是这样的,我似乎该去寻找真相,又或者去拯救这位不知是否还在世的女老师。
“你,决定了?”
陆鸣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一双如光的眼眸看着我,认真的问。
“无论怎样,我都该给她给自己一个交接。”
“虽然,你们可以不用管这件事的。”
我看着他们两人,都照旧稚嫩的少年,不应卷进这样的事情中来。
“你这就不礼貌了哈,什么叫我们不用管这件事?我们是朋友,不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陆鸣还没有回覆,李俊直接给了我一个明白眼。
“我陪着你。”
陆鸣淡淡的笑着,眼眸依然温柔。
我想,这世间真的没有什么工具可以相比他的温柔,像山间潺潺的溪水、像夏夜轻轻拂过脸颊的微风、像冬日温暖的旭阳......总之一切,在他的眸光下都黯然失色。
“好,那我们先找地方把工具藏起来。”
我不再坚持什么,看着李俊和陆鸣,总觉得内心被什么工具悄悄填满。
三人环视四周,想法都差不多,看看身边是否可以藏匿工具。
李俊起身走到四周,废弃的工厂里四周空空如也,除了一些废弃的箱子再没有什么。这不是一个隐藏工具的好地方。
“到二楼看看。”陆鸣开口。
“嗯。”
我轻嗯一声,抱着张静的两本日记跟在陆鸣身后,小心翼翼的走着。
“等等我。”
李俊来到我身后,小声的说。
他二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将我困绕,想来是为了掩护我。二楼废弃物品较多,空旷的空间四处散落着差异巨细的纸箱。
可明明还算晴朗的天空一下阴沉下来,阴风作作,四周呜声渐起。我轻轻拽着陆鸣的衣角,警惕的看着四周。
“谁?!”
这时,窗边似乎有人影晃过,我们可以肯定,那绝不是我们的。李俊大叫一声,将怀中的纸箱抱得更紧,紧紧贴在我们身后,怕与我们离开太远距离。
“走,去看看。”
陆鸣紧紧抓着我拽着他衣角的手,深吸一口气,说道。
我点颔首,追随陆鸣的脚步,徐徐来到那身影一晃而过的窗前。没有人,连脚印都没有。周围依然阴风阵阵,这就有点吓人了。
我满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冷噤,三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恐慌。
“看!这是什么?”
突然,李俊指着窗户上的一处喊道。
跳楼!迷信!
我们顺着李俊手指偏向看去,窗户上俨然泛起四个大字,歪歪斜斜,红色的液体还在慢慢沿窗户流下。
“别怕!这是油漆!”
李俊大着胆子,一步一步慢慢挪到几个大字前面,哆嗦伸手滑过红色的液体。指尖沾染了一些红色的液体凑到鼻尖闻了闻,眼睛灵光一闪,开心的对着我们说道。
这时我和陆鸣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齐齐来到李俊身边,抬头看着几个大字,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还记得楼顶上泛起的工具吗?”
陆鸣沉思几许,看着我说。
“所以......这两个之间有联系?”
我突然想到楼顶纸箱里装有张静的工具,再想这几个字,犹豫问陆鸣。
“我觉得有。”
陆鸣回覆肯定。
“所以你们之前说你们在楼顶看到过张静的工具,现在又看到这几个字,你们觉得有联系?”
李俊听到我们说话,瞬间想起之前陆详细给他说的事件经过。
“我懂了!肯定是这样的
李俊一拍大腿,觉得真相就是这样。
我们看着李俊分析,眼里有些许无奈。
“怎么?不是这样吗?”
李俊其实是个智慧的人,看到我们看着他没说话,略微心虚。
“如果是偷偷逃脱,那迷信又是什么?”
陆鸣问。
“可能是她出不去或者没有其他人呢?”李俊反问。
“不行能出不去,她既然能逃离,那作为教师的她离校不是更简朴?学校众多学生和教师,怎么又找不到人求助?”
陆鸣再问。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时学校正值假期,所有学生和老师都放假回家了。然后作为助教的语文老师申请在校,学校大门被他们锁住,为的就是怕张静逃离?”
李俊被问得哑口无言,我适时插话。
“所以这就成了一个大型的囚笼,张静不能离开学校,只能藏在教学楼里。可照旧被他们匹俦找到,张静最后逃到楼顶意外坠楼。”
陆鸣听了我的话,立刻接语。
我们看着对方,真相似乎就要浮出水面。
“可是,迷信指的是什么?”
李俊也似乎看到了真相,但照旧皱眉问道。
“这件事似乎比我们想的要庞大得多,按理来说学校如果真的发生过命案,不行能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就算是意外坠楼,学校档案室应该都有纪录才对。”
陆鸣觉得事情真的开始慢慢变得庞大,他看着我,眼里担忧之色划过。
“如果被人刻意隐藏呢?”
我知道他的担忧,但我内心总有个声音叫嚣着让我继续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