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在花了150学点,买了一其中档的炼丹炉。究竟他要大批量炼丹,丹炉则必不行少。
一回到亭舍,李自在迅速地炼制出了一颗凝气丹,难度果真比清心丹要大,最终成丹是上品。
和严格确认以后,门生很快就先送来了六百份质料,李自在开始批量炼丹。
凭据他们的约定,每成一百二十枚凝气丹,酬金200学点,学府最多收六百枚,也就是酬金1000学点,但明天晚上之前就要交丹。
李自在虽然是想把这一千学点全部赚得手中,因此已经给严格请了明天的假。严格允许了他,李自在至少具备了中级炼丹师的水准,而且掌握通灵炼丹术,是许多学生修3次通灵炼丹学也难以到达的。
“到底是天赋照旧气运呢?”严格情不自禁思索着。
而李自在这边,已经闷头开始炼丹,他一炉耗时快要一个时辰,出丹十六七枚,只要能出丹就没有低于上品的,偶见绝品或无暇。
他一想到这些丹药都要被换出学点,学点滔滔来,越想越兴奋。
炼丹……是一种享受啊。
闲雅亭,这个亭子就和它的名字一样雅致,旁边是圣宝城郊外的小溪,两侧是圣宝城郊外的青山。四周寥无人声,只有飞鸟在清澈如洗的天空上拍打翅膀。
而亭子内,是永恒子和昆仑掌门正在对棋。
“酣畅淋漓啊。”昆仑掌门大笑,“我以为今生再无对手,却未从想另有时性能下四天四夜的棋,棋局至此,胜负难分,不甚欢喜。”
“昆仑掌门棋技高绝。”永恒子的音色似天然般,淡淡地笑道,“不外心已有旁骛,三子内我便可告捷。”
果不其然,三子之内,昆仑掌门苦涩地一笑:“我输了。”
“我在此境得天独厚,既享有了天时,又占据了地利,如若换在昆仑山,恐怕就不是昆仑掌门的对手了。”永恒子轻挥铁扇,笑容暖和。
昆仑掌门哈哈一笑,听出了永恒子话中对他的恭维,微微点了颔首:“确实,刚刚我有一瞬的模糊。”
“昆仑掌门可是在想与西极盟主的约定?”永恒子摇扇。
“不错,本与西极盟主约定好,为他开时空水镜之术,淋漓之中,竟已然失约四天。”昆仑掌门道。
“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妥讲。”永恒子道。
“永恒兄乃是这场棋局见义勇为的胜者,我自然洗耳恭听。”昆仑掌门拱手。
永恒子点颔首:“昆仑一向超脱于凡俗之外,不问世事,您又是昆仑如今唯一的大圣人,而加入西域西极盟之事,无疑与昆仑立派之本意有违,不知昆仑掌门是何设想?”
“简直。”昆仑掌门涩声,“我有愧于历代掌门与祖宗,不外一旦我去了,昆仑百年之内再无圣者,后继无人已成定局。东域局势波谲云诡,无空剑门厥后居上,觊觎御雷万剑剑谱已久,昆仑只能需要强大的盟友。”
“难道……?”
“是的,永恒兄,西极盟与我昆仑不日将联姻。”
“可是天仙女和欧阳过?”
“正是吾女和西极盟大殿下。”
“婚期多久?”
“不出意外,三月之内。”
“我既然在西大域中另有些微末盛名,不如就由我来做媒这场跨域两域的世纪婚礼吧,可如何,昆仑掌门?”永恒子目光徐徐凝聚,看向了远方的天空。
“既然有永恒兄于此见证,喜不自胜。”昆仑掌门大喜过望。是的,永恒子的声名在十七境一向是出奇的好,除魔卫道,捍守正义之处,总会有他的身影。
——
圣宝学府。
李自在眼丝通红,就连中等品质的丹炉也耐不住金乌火的高温,已经炸了一个,他又花了150学点去买了一个。
他已经练了一天一夜的丹,练了快要四百枚凝气丹。
现在李自在不仅觉得凝气丹长得好奇怪,还都有一点儿认不出来了。
“学点!学点!学点!”他心里在咆哮。
现在是他从严格亭舍回来的第二日,已是下午5时,7时收丹药的门生则会到来。
“严老师,除了用丹炉以外,另有什么要领能显著提高炼丹速度。”李自在红了眼,他距离1千学分另有差两百枚凝气丹,照现在的进度已是无法完成。
严格:“两个丹炉……”
李自在眼神一亮,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这榆木脑袋怎么没想到。
严格:“但看似只是多了一个丹炉,所需要精神力却不是简朴的一加一,一旦失误,极容易走火入……”
李自在早已冲到了小商店,一口气买了五个最差劲的丹炉,一共150学点……他想横竖也是一次性用品。
严格怎么也没想到李自在会去买五个丹炉回来,他要知道的话,定不会把这个任务再交给李自在。
光是再添一个丹炉,已经极为考验炼丹师的能力,稍有不慎,丹炉爆炸不说,人都要搞成精分……五个丹炉,应该是奔着自杀去的吧。
李自在盘膝而坐,身边徐徐升起六道丹炉,随着丹炉在他周身旋转,他的双瞳徐徐酿成金色。
李自在不停变化手势,屈指往各道丹炉弹去火焰。
接下里,他挥手一招,上百堆药材,一堆接着一堆,向各方的丹炉里涌进。转眼间,火焰在丹炉下熊熊燃烧,药物在炉内发出可怕的烧灼声。
李自在皱了皱眉,这时只感受似乎有一团火从他坐着的地方冲起,灌进他的血肉与骨髓,似乎要撕裂。
“不……马上就要出丹了。”
他微微仰起头,望见丹炉里晶莹四射。
“李自在,你在搞什么?”金乌在他脑海里大嚷。
然而六个方位的丹炉上纷纷泛起裂缝,游离的火光沿着漏洞流动,亮的耀眼。
李自在强行压抑模糊的意识,冲身而起,于空中迅速打出六六三十六道手势,按进六个丹炉。
此时现在,丹炉间的裂缝越来密集,像蛛网般交织在一起。刹那,碎渣四溅,一道碎渣划破空气,割开李自在的脸颊。
李自脸上一道血痕,粗粗吐气,扬起纳戒准备收丹的瞬间,丹炉完全炸开……
碎瓷突破了四壁,火光耀眼的瞬间,亭舍中数不清的珠帘被热风吹散,噼里啪啦地撒落满地。
火焰四坠,烧在转动的珠子上,烟雾四处弥漫,墙壁也随着火焰的爬行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