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种种浮现出来，周妍心里思绪翻涌，日积月累对秦云汐的嫉妒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停，再看向秦云汐楚楚可怜的模样，周妍第一次没有慰藉她，反而转身坐到椅子上。
……
或许已往一个时辰，顾知非和顾森宿依旧没有要停止询问的意思，顾她池一直被两人堵着一噼里啪啦问了一大堆问题，头疼的厉害。
“都是以前爹爹教我的。”
这话顾她池不知道说了几遍，两人见一连频频顾她池都是这个答案，兄弟俩对视一眼，暂且相信她说的。
“结果出来啦！”
就在几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周宁静一下从侧面跳出来，紧抓着顾她池的衣服兴奋道：“结果出来了，你知道你的排名吗？”
顾她池顿了一下，往不远处投去一眼，果真身边的人都在向裁判台聚拢，不知不觉这里就只剩下他们四小我私家。
“不知道。”顾她池老实的说了一句。
名次于她而言，一点也不重要。她要的，从来不是第几第几，只是想把秦云汐从“莽原第一才女”的备选中挤出去而已。
前五名的排名出来了。
几人走到外围时，正好听到许院长的声音隔空传出来，“这是最后一轮角逐，之前五位学生的结果已经统计出来了。”
许院长话落，一阵烈烈的风兜头扑来，扑在每一小我私家的脸上，顺势浇了一个透凉。过了几秒，场中霎时热闹起来，沸沸扬扬像是漫天飘摇的蒲公英种子，随着风闹腾。
“喔喔喔——”
“真让人激动！”
“你们说，这次会不会有什么变化？顾森宿还会得第一吗？”
“他妹妹也很是厉害，我从未见过那么小就冲进前五的小女孩。我猜，会不会……”
“会啥呀！你长不长脑子！”旁边的人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在他还没出口的时候就打断了他。“他妹妹虽然厉害，但是你别忘了，顾森宿十岁，顾她池才六岁，只是一个地字班的学生而已！”
“顾森宿是谁？那可是咱们白鹿书院首屈一指的天才学子！他入学四年来，哪年没有斩获第一？”
“你这样一说，似乎也有点原理。”边上一人插话道：“要我说，最后不管谁是第一，这顾家三兄妹可是彻彻底底出了名了，各个都是天才，老话说得真好，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嗨，谁说不是呢，我看不止是天才，是失常天才才对。”
“我听别人说，顾家两兄弟的父亲，可是堂堂的礼部尚书顾大人，当年皇上亲点的状元呐，你们说，顾尚书是怎么教导子女的，一个二个都这么强。”
场下正讨论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许院长在台上挥袖说道：
“平静，请各人平静一下！”
“嘘！”
“你们快别说了，院长要宣布名次了。”
被打断的人纷纷屏气，凝神听他接下来的话。
许榕桢说完，也不急着往下说，而是背着手，悠悠审察着所有学生的反映。
过了一会儿，才徐徐说道：“你们知道，最后一场才是这场考核中最要害的一场，只要有进步，同学们都能去到更好的班级，前五名的角逐也将在这一场中落下帷幕了，最后论名次如何，你们都是白鹿书院最好的学子。”
“那么，现在，最激感人心的时刻到了，有请左大人宣读名次！”
左鸣自一片掌声中漫步走出，只有在这样的时刻，左鸣才一改先前的严肃规则，稍稍露出一点笑容来。
左鸣站的直，手中拿着一张布帛，清了清嗓子，道：“本官先从后依次念着来吧。”
“第五名——周妍。”
“第四名——秦云汐。”
“第三名——顾森宿。”
“第二名——顾她池。”
“第一名——顾知非。”
“恭喜以上五位同学！”
左鸣说完，场下沸腾一片，有欢呼，有哀叹，也有不宁愿宁可气得吹鼻子瞪眼的，眼下最不缺的，虽然照旧说凉爽话的。
“天啦，女子第一竟然是顾她池，而不是天字甲班的周妍和秦云汐，那个地字班新生，直接打破了咱们书院的纪录，简直就是要逆天啊，这也太让人意外了吧！”
“就是，我还堵定秦云汐会赢呢，没想到她也太没用了，还自称是天字甲班第一淑女呢，还不是输给了地字班的人，害我空欢喜一场。”
“这第一是顾知非，第二是顾她池，第三是顾森宿，全是她们顾家人……我似乎知道顾尚书顾大人为什么不来参评了……”
秦云汐和周妍听到这个结果，同时咬了咬牙，秦云汐还好，勉强还维持住脸上的笑容，周妍就连装都懒得装了，简陋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哭着扭头就跑了，边跑还龇牙咧嘴高声嚷道：“回去，我要回去！”
独留秦云汐呆滞原地。
身后一个影子悄悄靠近她，秦云汐刚转头就看见赵云那畏缩不前的身影，下意识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
“赵云哥哥？”
赵云原来还犹豫着要不要和秦云汐说明情况的，一听自己心仪的人儿叫了自己的名字，心头愧疚一散而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秦云汐的面前。
“汐儿。”
“你在这干什么？”
秦云汐这会儿心情欠好，又看见了她不想看见的人，心里不舒服得紧，不想再和他客套，于是单刀直入问道。
赵云语气一凝，道：“我是来祝贺你的。”
“虽然不是女子第一，但也是第二啊，整个学院这么多女学生，汐儿已经很优秀了。”
如果现在问秦云汐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是什么话，那绝不犹豫就是有人说她得了第二。
偏偏赵云这头蠢猪，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她不是最优秀的女子，她不是被离王放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女子，她更不是母亲时常嘱咐她未来整个莽原的“第一才女。”
秦云汐被他的话梗住，一口气堵住喉咙不上不下，赵云没看出来，还在继续顺着话往下说，“我看那小丫头片子就是运气好，才会赢了汐儿，汐儿不比任何人差。”
秦云汐已经不想和他空话了，缓过气来指着一处，略带厌烦道：“我不想听，你不是说会帮我的吗？你帮我什么了？”
赵云被她说的立时感应心虚，扯着慌张皇张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汐儿，你听我说，我真的求了唐伯伯，唐伯伯也允许我会给你打高分，我真的替你想措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