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要给画家当模特,也就不用向阿彩致歉了。她这个女人,只要有利可图,什么仇都可以忘记。
其实当模特也不是什么难事,阿志就照着画家的付托,摆个姿势,然后坐在那里发呆就可以了。如果这画家不是穷鬼,阿志照旧很乐意给他当模特的。究竟坐在那里不动就有钱赚,这是几多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画家画了一个上午,阿志也就在院子里坐了一个上午。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觉得给画家当模特很轻松。厥后才发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比干苦力还累。
终于,画家把手中的笔放下了。
画家看着那幅制品,脸上忍不住堆满笑意:“很好。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阿彩立马走已往,看着画中的自己叹息道:“你照旧把我画得这么漂亮。这次一定会乐成的。”她完全无视画中的阿志。
阿志对那幅画没有兴趣。既然已经画完,那阿志也就知难而退了。他只是站在那里运动着已经僵硬的枢纽,丝绝不理睬反映夸张的画家和阿彩。
画家看着阿志说道:“吃完饭后,我们再来一幅怎么样?多准备几幅画,乐成几率也大一些。”
阿彩虽然马上允许下来,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当明星的念头。越早当上明星越好。
阿志却一脸无奈地说道:“还来?整个上午一动不动,已经是要人命了。下午再这样来一次,我的这把骨头可受不了。”
阿彩扭着腰肢走已往挽住阿志的手臂:“就这点水平你就受不了啦?”
阿志不为所动地说道:“我可没有你这么好的耐心。”
阿彩把嘴巴贴近阿志的耳朵,暧昧地轻声说道:“你的腰骨这么脆弱,以后还怎么娶媳妇啊?你不会要她守活寡吧?”
阿志慌忙挣脱了阿彩的束缚。
“我的腰骨才不脆弱。谁说我脆弱了?”
“你自己说的。画家,你也听到了吧?”
画家笑着说道:“阿彩,你就不要逗他了。如果他真觉得累,我们下午就休息吧。等阿志休息好后,我们再继续画也不迟。”
阿志逞强地说道:“我不用休息。你们想画就画。画通宵我都没问题。”
阿志脱口而出这句话后,马上想到一个好措施。
画家说道:“通宵就不必了。下午继续加油吧。你们二位都辛苦了,中午饭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尽管说。虽然我钱不多,但几顿饭我照旧请得起。”
阿彩连忙说道:“我要吃烤乳鸽。”
阿志只说了句:“我随便。”然后心里默默地说道:既然你有钱,还不如直接给钱我们算了,请用饭算什么。
虽然,他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究竟这样说也实在太小家子气了。
包租婆在房间里默默注视着三人的一举一动。这画家一看就不是个好工具,照旧及早把他赶出去比力好。就怕阿彩这个傻女人经不起他的诱惑。
三人在画家的房间里吃了中午饭。然厥后到院子里继续画画。画家每晚都睡得很好,精力充沛的,虽然不用睡午觉。阿志却每晚都在院子里等着他的泛起。没有休息好,自然容易感应疲倦。下午画画的时候,阿志已经忍不住哈欠连连。
整个白昼下来,一共画好了两幅画。也算是很快的速度了。
黄昏时分,阿志冒充不经意地说道:“我现在已经对画画感兴趣了,只可惜阿彩要去上班,我们晚上不能继续画。”
画家笑了笑:“没关系的。来日方长。我们明天再继续也一样。”
阿志眼珠一转,兴奋地说道:“这样浪费时间多可惜啊。不如我们等阿彩下班后再画一幅怎么样?就算是通宵我也没关系。相信阿彩也不会有意见的。她这么渴望当明星,我们就早点实现她的愿望吧。”
只要和画家一起通宵画画,就可以找时机带他去老爷那里。
可没想到,画家绝不犹豫地拒绝了:“不行。我从来不会在晚上画画。煤油灯的光线和白昼的自然光纷歧样。颜料在差异的光线下会显出纷歧样的效果。所以我晚上都尽量早点休息,好让我白昼可以花更多的精力去画画。”
阿志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小声嘀咕道:“难怪你每天晚上都这么早睡觉。”
画家一共为阿志他们画了四幅画,经过加工后,划分泛起出春夏秋冬四季。一下子推出整个系列,把一年的广告全包下来。这真是一个精明的做法。画家为自己的机智感应兴奋。
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画家的四季系列,没有任何人看中,正如那个报纸主编所言,他在这一行的名声已经臭掉了。没有人愿意再用他的画作广告。广告是何其重要的工具,怎能有一丝差错。
正当画家低头丧气地走在路上时,一个熟人找到了他。
那是在暗市作买卖的小盘:“喂,小何,很久不见。最近在哪里发达?”
“哪另有时机发达。上次听了你的建议,把女模特的画改装卖出去后,就没有正当人家要我的画了。”
“既然卖不了给正当人家,就卖给暗市啊。暗市收画的价钱可横跨好几倍。你画画水平这么高,一个月画上几幅就足够你吃喝玩乐了。”
小何犹豫地说道:“我照旧想做一个正当的画家,希望自己的画作可以流传千古。”
小盘劝说道:“你别傻了。一幅画的优劣该怎么区分,没有人会知道。有钱人说这幅画是好画,它就是好画。就算它再丑,只要有钱人说它好,也会有人喜欢。反过来说,就算那幅画再漂亮,如果有钱人不欣赏,它依旧是废纸一张。听我的劝,不要再执着了,填饱肚子,比什么都重要。你只要画卖得出去的画就好,什么流传千古都是后话。就算后人一直骂你,你也听不到。实在没须要。”
从画家的心情上看,他似乎被说服了。
小盘掌握住此时的时机,向小何问道:“你最近画了什么画?可以给我瞧瞧吗。”
画家把春夏秋冬拿了出来。
小盘看到画中的男女,马上兴奋地说道:“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