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士,今晚穿哪件儿衣服?”方海英旁边一个叫芳菲的丫头轻声问。
方海英坐在桌上看着一副字画,说:“无所谓,随你的意思吧。”
“秀士,依奴婢看,圣上今晚怕是来瞧您的。”芳菲将一套衣裙放在床上说。
方海英捂嘴笑,说:“也可能是来瞧你的也说禁绝。”
芳菲转身跺脚,一脸怒气地说:“秀士,你乱说什么呢!”
方海英看她脸已经通红,也不再打趣她,而是说:“给那些个下人一些银子好好哄着,让他们盯着上官曦。”
芳菲蹲下说:“那陈秀士呢?动手吗?”
“今晚,就让上官曦看场戏吧。”方海英看着门外,笑着说。
“是。”芳菲起身说,她突然又想起什么说:“听小许子说,昨儿下午陈大令郎进宫和圣上喝了一会儿酒,现在动陈秀士,只怕……”
“无碍,圣上的痛处,什么时候碰都有一样的效果。”方海英摸着桌上的山水画说。
方海英又说:“对了,小许子是个可靠的,他的消息多注意着。”
“秀士,若不是拿钱贿着,他怎么会……”芳菲提声说。
方海英抬手,冷笑一声说:“钱这个工具,可比忠诚有用多了。”
“秀士说得也是。”芳菲颔首赞同道。
芳菲是方海英追随方老爷去江南行商时捡的,那时她才八岁,方海英十二岁。
现在方海英二十岁,芳菲十六岁。
芳菲现在是方海英的心腹,方海英谁都不信,宫里虽说都想争着伺候方秀士这个有钱人,但是方海英谁都不信。
上官曦的两个丫鬟在门口看着芳菲给方秀士院子的宫女太监发钱,几多有些嫉妒,怨恨自己的运气差,没有分到这么好的差事。
上官曦看着两个丫鬟的神情,也不管,她不想惯着这些下人。
这宫里没几个真心的,她孤苦伶仃的,现在倒是投合了太妃,以后又去依靠谁呢?
不如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宫里立足好了。
晚上,圣上来了秀士殿。
随着圣上来的,另有陈大令郎。
陈泰是外男,原来是不行进后宫的,但是念在他是陈卿歌的亲哥哥,也就不考究了。
“圣上万福金安。”三位秀士行礼。
圣上坐下,让她们各自坐好。
方海英起身拉住圣上,要圣上欣赏那副新得来的字画。
“圣上,你瞧。”方海英指着画上的大雁说,“这幅画,连大雁都是千姿百态的,圣上,你喜欢吗?”
圣上颔首,说:“倒是不错,出自谁的手?”
“自然是名家刘全之的笔下作。臣妾的爹爹特意寻来送圣上的。”方海英笑着说。
“他有心了。”圣上颔首赞道。
陈卿歌凑来说:“圣上,臣妾想和哥哥说些话。”
圣上抬手,说:“你去就是,不必多礼。”
陈卿歌行礼转身往陈泰偏向走,陈泰示意她出来。
“哥哥,你看见了吗?方海英总是有数不清的花招蛊惑圣上,我……”陈卿歌嘟嘴说。
“放心吧,她蛊惑不成,圣上近日还在寻和赵雀一般的人物。”陈泰轻声说。
一个太监突然过来说:“陈大人,奴才今日找着一名和赵令郎特别像的人,大人可愿意……”
陈卿歌皱眉,苦着小脸跺脚说:“哥!你还去干什么!?男人喜欢男人,那不是失常吗?你用这个讨好圣上,又置我于何地!难道让圣上一辈子和男人睡一起吗?想想就肮脏可耻,你何须助圣上胡作非为?”
一旁的小六子突然作声,“斗胆!竟敢如此不尊重圣上,来人!”
一群侍卫泛起,将陈泰和陈卿歌围住。
圣上突然的泛起,让陈卿歌有些傻眼,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陈泰赶忙拉着她跪下,“圣上,小妹年纪小不懂事,还请圣上恕罪!”
圣上不说话,一旁的方海英挽着圣上说:“圣上不必生气,妹妹年纪小,说话口无遮拦的也实属有因。不外,妹妹,姐姐得教训你了,圣上做什么那就是天要做什么,怎么能叫胡作非为呢?另有妹妹那句肮脏可耻,以后可不要再说了。”
“另有什么说的?”圣上这才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