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仪吃饱了后,被太子拉着去了宋青黛的院子。
宋青黛正在绣帕子。
见太子进来,她赶忙行礼。
“殿下,我听回来的丫鬟说姐姐怀了身孕,我便想绣些花样给姐姐挑挑,再给小世子做些衣裳。”宋青黛说完,将帕子丢给宋令仪。
宋令仪故意将帕子落地上,赶忙捂着胸口说:“我胸口突然有些疼,没拿住,对不住啊。”
宋青黛笑了笑,准备去俯身去捡,宋令仪扶住她,“你身子也欠好,别捡了,让曲书……”
太子笑了笑,俯身去捡。
突然太子一顿,指着床脚的小木偶问:“那是何物?”
宋青黛的丫鬟月圆赶忙去捡,“侧妃,这是一个木偶……”
“木偶?我何曾有过这个木偶?”宋青黛接过,皱着眉头问。
太子抢过,冷声问宋青黛:“你是在咒谁?”
宋青黛跪下,有些心慌地说:“我……我……”
宋令仪从太子手上接过木偶,看了看,“齐玄晖,你是笨蛋吗?宋青黛再傻,也不至于咒自己吧,这是她自己的生辰啊!”
宋青黛也说:“我不知道……不知道啊……殿下明察啊……”
太子脸色很欠好,他平生最讨厌巫蛊之术。宫中传出消息,皇后本就多病,又加上一个妃子的巫蛊之术的诅咒才病逝的。
所以太子是最讨厌巫蛊之术的。
宋令仪赶忙问:“这几日谁来过妹妹的屋子?”
宋青黛想了想说:“昨日……元水娘子来过。”
“她来做什么?”宋令仪又问。
“她……她说……”宋青黛嗫嚅着不说话。
太子着急地问:“到底说什么!?”
宋青黛说:“她说姐姐得宠……一直让太子心心念念……让我要提防姐姐……”
太子哼了一声,让人将元水娘子喊过来。
元水娘子过来后,一直捂着胸口咳嗽,真是我见犹怜。
宋令仪笑了笑,上一世最放心元水娘子,而最后害她走向死亡的,就是元水娘子。
“殿下,叫我来有何事?”元水娘子轻声说。
太子将那个木偶丢在她面前,“怎么回事?”
元水娘子一直在派人监视宋令仪,她的人回报,宋令仪的贴身丫鬟曲书儿在刻木偶。她就知道,这木偶会掀起海浪。
“殿下,这不是宋娘子让曲书儿刻的木偶吗?怎么在这儿?”元水娘子直接说。
她一说完,太子的脸色又一变,宋令仪说:“可我的木偶在这儿啊,而且我让曲书儿刻的不是人,是只兔子。”
宋令仪将一只木兔子从腰上的取下,“我的木兔子在王府,是宋致走的时候送的,现在也拿不到,我又有些忖量宋致,便让曲书儿刻了个一样的。你看……”
太子松了口气,又有些愧疚,适才才允许宋令仪要相信她,现在又因为一句话怀疑。
宋青黛赶忙说:“是不是你昨日找我时放下的?上面写着我的生辰!”
“侧妃,我没有做过这工具,而且你怎么就断定是写的你的生辰而不是太子殿下的?殿下和你是同日出生。”元水赶忙说,“莫不是你为了谋害太子做下的。”
宋青黛摇头,“我不会啊,殿下对我这么好,我又为何要害殿下?”
元水捂着胸口一直咳嗽,眼泪一直往下掉,“殿下,我从未做过木偶诅咒殿下和侧妃,我是冤枉的。昨日,我也只是探望了侧妃,并未做其他事情,殿下明察!”
宋令仪突然说:“元水姐姐怎么知道我在刻木偶?你是不是在监视我?”
元水赶忙说:“他们说妹妹是外头进来的,我想看看妹妹到底长什么样……”
“哦。”宋令仪颔首,又问:“你哥哥是在宫里做侍卫对吧?”
太子起身,皱着眉头说:“你问这些做什么?”
“殿下没发现这木头,不是普通木头吗?”宋令仪将木偶捡起来递给太子,“这是宫里才气用的龙涎木。我以前听说,咒人要用龙涎木,这样就算把人咒死了也不会被所害之人复仇。”
元水最近简直得了块龙涎木,可她是为了做木雕献给太子做寿啊!“我简直有龙涎木,可是我还未曾用过……”
“那谁能证明你没用过呢?”宋青黛赶忙问。
元水说:“我哥哥,我哥哥只给了我一小块儿,他定是知晓的,他能证明……”
太子起身,哼了一声,“那本宫现在还要将你哥哥从宫里接出来作证不成?本宫有脑子,这龙涎木整个太子府只有你有,除了你,还能有谁?”
宋令仪扶起宋青黛,“你莫畏惧,殿下会为你做主。”
太子气得回了宋令仪的屋子,宋令仪赶忙说:“好了,你快去看看青黛吧,她今日受了委屈定是要哭个几日的,你去哄哄。”
太子拉住宋令仪,“本宫陪你。”
宋令仪笑了笑,“我有小世子陪,不用你陪。快走吧!”
太子起身,去了宋青黛的屋子。
宋令仪叹了口气,到了晚上,她便坐在窗户口,回忆往事。
缙王喜欢翻窗户,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缙王翻窗户。
她坐了很久,转身上床。
突然感受背后有人,她赶忙转身。
眼前是缙王,他一脸严肃,玄色的袍子有些眼熟,是她亲手绣的。他的眼睛里似乎有光,却能清晰的看见宋令仪倒在他眼里的影子。
他抬手,手指修长地摸了摸宋令仪的脸。
宋令仪一直愣着,突然眼泪就掉下来了。“我就知道,你还在世。”
“对不起。”缙王擦了她的眼泪。
“你简直对不起我。”宋令仪说。
“你和太子……”
“王爷,我能做的,就是为你保住清白,保住这孩子。”宋令仪抱住他说。
缙王摸着宋令仪的头,再一次说:“对不起。”
宋令仪凑近他耳朵,轻声说:“要我。”
缙王抱住她,“你……”
“假的,我伤好了。”宋令仪脱了他的衣裳。
缙王急不行耐地将宋令仪推在床上,放下床帘。
他伸手脱了她的衣裳,行动有些轻柔,他怕伤着宋令仪。而宋令仪却几下脱了他的衣服,吻住他的唇。
“别畏惧,琼姑说,行房注意分寸便不会伤到孩子。”
缙王见她如此,也忍不住了。
究竟是武将,他的行动有些大,宋令仪憋着声音克制自己不喊住声。
缙王咬着牙放慢了行动,他想自己如果得不到这天下,都对不起宋令仪这般的隐忍!
宋令仪也咬着牙,她不知道,自己和缙王还能这样放肆频频。
“令仪,我带你走吧。”缙王突然说。
宋令仪摇头,“王爷,允许我,我要做人上人,你也要。”
缙王闷哼一声,尔后说:“好。”
天刚刚亮,缙王就翻了窗户走了。
宋令仪有些困,继续睡着。等她醒后,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可身上的黏液告诉她,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