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庆,你是眼睛瞎了照旧耳朵聋了!那宋致都被缙王带走了!以后说不定经过缙王一提拔便成了人上人,你还瘫在这儿悠哉悠哉!”
医生人的丫鬟平竹从西边的院子回来后,向医生人说宋致回来了。
医生人心里憋屈,便去了三令郎宋庆房里痛骂一通。
宋庆从床上起来,顺便拍了拍旁边躲在被子里的女人。那女人不敢露脸。
医生人见他床上有人更是气得不行,一把掀开了被子。
“桃枝?好啊!好啊!真是反了天了!这等子丫头你也敢往屋里带!”
桃枝是春香楼的艺妓,上次宋老爷升官晏上请她来跳过舞。
是那种艳舞,跳得底下的男人都心痒痒。从那以后,听说桃枝便成了不少男人消遣的工具。
医生人哆嗦着,喊着平竹。
“平竹!找几个小厮将这丫头给我打死了丢湖里去!”
平竹服务利落,带了几个壮汉便进了屋。几下子将桃枝堵了嘴,又捆得结结实实地带出去。
医生人将宋庆抓起来,扇了两耳光便嚎啕大哭,“你怎么就这么……这么……不争气呢!”
“我不是另有大姐嘛。姐夫说了,要给我想措施的。”宋庆捂着脸,委屈地说。
“你连客套话都听不出?我怎么就生了个你这样没前程的工具!?方成林娶你大姐前就有了三个外室,他那样的人能指望上吗?再论,方成林独立门户,如今自己都难保了还顾得上你?”医生人哆嗦着说完这些话,恶狠狠地盯着宋庆。
宋庆嚷嚷,“那二姐以后嫁好些,我再指望二姐夫嘛。”
医生人一把摔了桌上的茶具,“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你就这么没用,只能依靠两个姐姐?那宋致怎么不靠他姐姐?没用的工具!”
医生人气得不行,被平竹扶着回了院子。
“夫人别着急,三令郎只是还没开窍,早晚有一天三令郎会光耀门楣的。”
宋令仪刚送走宋致便听见东边院子的消息,还没来得及问,房嬷嬷便提着裙子一摇一晃地跑进来,像只老母鸡一样。宋令仪赶忙让曲书儿打着伞去接嬷嬷。
“四女人,我给你说。哎哟,笑坏我了!”房嬷嬷过来擦了擦脸上的雨,气都不喘直接说:“医生人正在骂三令郎呢,说白了就是嫉妒六令郎比三令郎能干!”
宋令仪颔首,也抿嘴笑。
“听说还打死了一个叫桃枝的丫头,那丫头爬了三令郎的床。”房嬷嬷又轻声说。
宋令仪听后,眼珠子一转,赶忙带着曲书儿去了荒园,连伞都没拿。
荒园是责罚不听话的下人的地方。
宋令仪踏着雨水进去,里面有人声。
“列位年老手下留情,留我一条小命也算行善成善啊!求求列位年老……”
“这小娘子长得好。”
“可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就在这里,你们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还望列位年老留下我性命……”
“先玩儿,玩儿够了再说!哈哈……”
“啊!别……别这样……换个玩儿法吧!唔……”
宋令仪听着声音,只觉得恶心。
这些男人像一群失常,但是现在她不能上前阻止。因为不到最后一刻,桃枝记不住她的膏泽。
曲书儿捂着耳朵不敢听。
等那些下人玩儿够了,桃枝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
“杀了吧。”其中一小我私家说。
桃枝哑着嗓子喊着:“你们不能……不能不讲信用啊……”
接着就是桃枝的哀嚎声,棍子落在她身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你们这是做什么?”宋令仪抬脚泛起在他们后面。
那些下人赶忙停手,“四女人,这是医生人付托的,说让小的打死她。”
“医生人付托的?那你把医生人叫来,证明你不是滥杀无辜。”
“这……这小的怎敢让医生人过来……”
宋令仪抬脚走到桃枝前面,桃枝的里裤已经被脱到腿下,大腿和臀部全是被打出来的血,衣服也脱得遮不住羞,宋令仪看着那几个下人说:“她没气儿了,你们走吧。”
“这……这……可是……”
“我说没气儿就没气儿了,若是出了其他事,我卖力。”宋令仪直接说道。
“可医生人……”
“医生人是主子,难不成我就不是?还不快滚!”宋令仪厉声吼着,那几个下人竟然被一个女人给吓着了,他们赶忙退下,照旧少惹事为好,若是平竹来问,他们只说是办妥了就行。
宋令仪看着那些下人走远,蹲下问桃枝,“恨吗?”
桃枝颔首。
“恨就好好在世,记着那些害你的人。”宋令仪将她的里裤和衣裙拾起放在旁边。
“我是宋令仪,出去后好好在世。”
“我不走,你留下我吧。”桃枝抬头,看着宋令仪。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宋令仪抹了脸上的水。
“我护不住你,你出去后躲一阵子。等风声过了,你要是想酬金我就过来吧,我等你。”宋令仪说完便将手里的帕子递给桃枝,“擦擦脸,记着了,我是宋家四女人宋令仪。”
桃枝接过帕子,想起身却起不来。
曲书儿赶忙给她穿好了衣裳,将她扶起,然后从抬死人的小门将她送走。宋令仪一小我私家待在原地,地上的血和混浊的液体已经被雨淋得快要洁净。
宋令仪转身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