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可否带我们先去看看后卿的封印之所。”
“好,苍梧,你们兄弟也四人随我来,樱儿,你且先回房吧,此地凶险至极,等你修为上进一些再去。”
“父王~”宝樱上前一步,担忧的看着龙王
“乖,听话,跟你的姐姐待着这里,我们很快回来。”苍木摸了摸宝樱的头。
“是。”宝樱不情愿的退却两步,亲昵的挽上了嫣然的手臂。
嫣然尴尬的站在原地,如此温馨的场景,让她感受满身都不是很自在
果真,待龙王一行人走远后,宝樱立刻松开了拉着嫣然的手,斜着眼睛说道。
“我跟父王说了,你晚上住在我屋里。”
“你们龙宫这么多屋子,不能离开住么?”
“不行,我得看着你,否则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跑去嚼舌根。”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毫无诚信的。”
“荣华富贵就在眼前,我不相信你不会动心。”宝樱撅着嘴,掐着腰说道。
“总之,在我过生辰之前,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你的生辰?宝樱,宝樱,你是生在樱花烂漫的春天,所以才取名宝樱,而生在满是落叶秋天的人,是我。
你是春天赠予世界的宝物,而我是姹紫嫣红之后的寥寂。
时间真快啊,又是一年秋天。
嫣然突然就想起那满天落叶中那个如玉一般的人,满身是血也是如此的悦目,又想起前天夜里,突然泛起救下自己的身影,黑黑暗,银白色的头发,似乎散发着光。
“你脸红什么?不会是生病了吧?”宝樱凑近嫣然,摸了摸她的额头。
“来人,传太医。”
“不用了,许是刚刚有些喝醉了。”嫣然摆手拒绝。
“哦,别看你这么招人讨厌,但是你可不能死。”宝樱见她无恙又重新恢复了自豪的姿态。
嫣然心中一暖,说到底,她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
一行人,随着龙王的向着龙宫后方走去。
走到一根巨大的木桩面前,向上看不到边际,上面钉着88根巨大的铁钉子,在88根钉子下面,有数不清的铁链,钉子和铁链早已锈迹斑斑,摇摇欲坠。
只有一条,金色的铁链,像是一根藤蔓,紧紧缠绕着木桩,闪着微弱的光线,一闪一闪的,像是在跟他们打招呼。
“今天许多几何人啊,让我来看看,老长虫你请来了什么救兵?”
是后卿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气息,另有些许的玩味。
“哟,花小小,白虎,玄武,都是老熟人了。”
“呸!谁跟你是老熟人,当年伏羲大帝和女娲大帝留你一命,如今你不光不思悔改,竟然还变本加厉。”
“呵呵,留我一命?”后卿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
“是留我一命,照旧杀我不得,别人不清楚,你们难道还不清楚?”
后卿开始剧烈的摇晃着神木,疯狂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群虚伪的家伙,悔改?我纵然犯了天大的错,这么多年的乱箭穿心,鞭笞之刑,也该送还了。”
“我问你,在我西方吸魂作乱的那堆骨头,是不是你派去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这个小白猫能奈我何?”
“那你就是认可了?”
“认可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杀了我?那我求求你动手吧,暗无天日的呆在这里还不如死了呢,是不是啊,小泥鳅?”后卿将话语转向龙王。
“你这条小泥鳅也和我一样十恶不赦?晃了晃满身的铁链,定档作响,你们龙族世世代代都十恶不赦?”
“满口胡言!你认真是冥顽不灵!”龙王施法又给了后卿一记鞭。
“小泥鳅,冥顽不灵的是你才对,你年少时,还算是有点胆子,可惜哦,唉!”后卿挨了这一记鞭,并没有生气,满是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可惜啊,随着你的年长,你变的和你的父辈一样愚蠢,愚钝,身上仅有的勇气也被时光磨没了。堂堂龙族,却宁愿宁可做他们神族的奴役,他们对你有可有半点尊重?那个老王八进门就当着你的子女对你大叫小叫。”
武灵看了玄清一眼,玄清欠美意思的低着头:“龙王,我不是那个意思,刚刚也是一时情急。。。”
“神尊不必放在心上,老朽还不至于被他三言两语利用了去。”龙王回道
“小工具,你是梼杌吧,你心里的。。。”
“闭嘴!你这个只会嚼舌根的老工具,你再敢言语,我就进去把你的嘴撕烂!”梼杌恶狠狠的说道,“我心里想什么跟你狗屁没关系没有,少特么说老子,你出不来,我可是能进去。”
“花小小,你也是可怜之人啊。”后卿言语转向花小小。
“还好吧,跟你比也是差那么一小点,我也就是能自由的喝酒吃肉而已,也不知道你多久没喝过酒了,每日派使者出去帮你搜集精魂,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给你带酒回来的。”花小小从背后拿出一坛酒。
“也不知道,你说了那么久,渴不渴啊。”
她将酒坛举过头顶,沁人的酒香不停的渗透到神木里面。
后卿不说话了,神木也停止了晃动。
“哎呀,不小心撒到地上了呢。”
“给我喝一坛,我就告诉你一个在场之人的秘密如何。”后卿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简直跟我看见肘子一样么。”梼杌小声的跟花小小说道。
后卿嗜酒如命,就跟将臣不能离开血液,旱魃需要太阳一样。
这样一坛酒,对许久未能见酒醒的他来讲,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霖。
他的手下只能见到他在四周游走的灵体,而他的本体封印在这神木之中,故而无法给他送酒,这一坛酒,至少可抵一百个精魂。
“我对他们的秘密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你要如是回覆,这坛酒,就是你的了。”
“什么问题?”后卿虽然外貌上强装淡定,但是只有神木内的自己知道,对那坛酒的渴望有何等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