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晁禹好奇的问道。
“没事。”句文茜摇头,脸上浮现出那对浅浅的小酒窝,随后说道:“可能是你走上了修行门路,气质略有变化,皮肤也白嫩洁净了许多吧,简朴说就是变帅了,各人自然忍不住多看你两眼。”
“是这样吗?”晁禹有些狐疑,但也没说什么。
走进办公楼,楼梯间前有块硕大的警容镜,他习惯性的在镜子面前站定,理了理衣领与帽子。
而这时句文茜则说:“那我回我办公室了,有问题再找我。”
“好。”晁禹轻轻颔首,对她摆摆手。
法医科的各个实验室、办公室等基本都在地下一层,而他的办公室则在三楼,他们平时基本也是走到这儿就离开了——而且上下班时间是电梯使用的岑岭期,他们一般都懒得等,直接跑楼梯。
把衣领摆正,晁禹就直接上了楼。
其实刑警除了开会等正式场所之外,平时哪怕上班也并不要求必须穿着制服,便衣也没问题,不外晁禹觉得警服挺帅的,再加上除了伤害案等恶性案件外他出外勤的次数也不多,所以平时都习惯穿这身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刚把电脑和饮水机打开,屁股都还没坐热,就有人找了上来。
他先和其他刑警一样,忍不住上下审察了他几眼,这才递过来一份陈诉,说:“老晁,这桩案子,你看一看。”
这人曾经也是晁禹的老搭档,刚进大队时与他搭伙的刑警了,现在算是他嫡系亲信,大队直属二中队的队长,名叫华安南。
他也这么瞅着晁禹,让晁禹觉得越发奇怪。
更奇怪的是,晁禹明白看到他脸色有些惊奇。以曾经搭档多年的默契来判断,晁禹能确定他此时心里想的肯定有“果真如此”之类的想法。
不外晁禹也没多说什么,只接过案卷浏览起来。
“咦?”刚看了个开头,他就奇怪的咦了一声,抬头看向华安南,问道:“曹芳失踪案?”
“对。”华安南板起脸,严肃的说:“我看到这桩失踪案的时候就觉得很是奇怪。老晁,你还记得昨天凌晨时发现的那具女尸吗?”
“嗯?”晁禹眼睛情不自禁的微微一眯,未置可否。
他明白记得,昨天上午他去找句文茜问过这事儿,句文茜其时说,这桩案子定性为失踪案是最优选,同时她会将相关人员的影象清除。
其时他没同意,却也没阻挡,举棋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他也清楚句文茜并不是在和他商量,只是把自己的决定通知他而已。
而他虽然陶醉在修炼当中,却也没忘记这事,还在想着该如何妥善解决,只是至今没有思路。
且岂论如那边置惩罚这事儿,句文茜的要领是对是错,单论句文茜的行为自己——按理她干过不少次这种事儿,不太可能泛起什么疏漏才是,可……
华安南怎么还记得那女尸的事儿?
晁禹搞不太清楚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选择含糊其辞的混已往了。
华安南曾经与他搭档多年,对他早有足够的了解,立刻发现他反映差池,便问:“怎么?这案子,另有什么隐情?”
“你还记得……”晁禹眼神有些闪烁,脑子飞速运转,很快灵机一动,反问道:“这案子有什么离奇之处么?”
“虽然了!”华安南道:“从警这么多年,照旧头一回碰到这么诡异的案子,受害人胸腹有道巨大的伤创,内脏都被摘了,偏偏脸上还带着诡笑,我看着心里都毛毛的,寻凡人瞧见恐怕得做好几天的噩梦。”
顿了顿,他接着说:“而且昨天下午,这桩案子就酿成了‘失踪案’。
我特地问过报警人,另有最先赶到现场的派出所同事,他们竟然都完全不记得这事,接警员也对此毫无印象,执法纪录仪的视频资料也都被抹去了,报案纪录什么的也完全不行查。
我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做梦了,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但现在看,老晁,你也记得本案,对吗?”
晁禹轻笑,却没正面回覆,只问:“所以,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华安南盯着他的眼睛:“谁干的?”
说完不等晁禹回覆,华安南就接着问:“文茜呢?这桩案子,尸检按理说是她卖力的吧?她记不记得这事儿?”
“这样,”晁禹眯眯眼,心念电转,立刻转移话题,说:“我把文茜叫过来,你问问她?”
“也好。”
晁禹便掏脱手机给句文茜打了个电话——他也好奇华安南的影象为什么没被清除,同时,他也认为句文茜对这方面的经验应当比力富厚,能应付已往,实在不行,大不了单独对华安南……
不知不觉间,晁禹的心态已经有了巨大的改变。
电话很快接听,晁禹也没说事儿,只让句文茜来一趟。
华安南则拉开一条椅子,在晁禹劈面坐下,双手抱胸。
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晁禹说了声请进,办公室门便被推开,句文茜走了进来,同时手一推,将门重新掩了回去。
“文茜……”晁禹站起身,面露微笑。
然而刚喊出两个字,华安南就忽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两脚迅速交织,右拳猛地向句文茜面颊打去。
句文茜不慌不忙,微微侧身,同时抬手一勾,就将华安南给引到一边。
“这桩案子,果真是你搞的鬼。”华安南退却两步,冷哼一声,神情戒备的盯着句文茜。
晁禹嘴巴长得老大,目光在华安南和句文茜身上来回游弋。
“倒是真有些出乎意料了,我还以为分局里只有我一个修士,现在顶多再加上老晁,没想到……”句文茜依旧笑眯眯的,不慌不忙。
华安南脸色黑了几分:“所以……这桩案子,你真的不计划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句文茜一摊手:“如此伤天害理的事儿,我干不来。你若不信,瞧瞧我身上有没有业障不就明了了?。”
“那他呢?”华安南目光瞥向晁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