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汉走的近了，苏阳才发现看错了，秃顶是光着膀子的，“玄色紧身长袖”其实是一副厉鬼纹身图案。
大税看着秃顶问道：“有事吗？”
秃顶嘿嘿一笑，低头看了趴在桌子上的老赵一眼，道：“我找他。”随即又问：“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老板。”大税说道。
“那我找你！”秃顶呲牙大笑，抓住宝庆的衣领将他拉离座位，凶恶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复印纸和一支笔，坐下说道：“我琢磨着吧，你这个堆栈空很久了，不如租给我得了，免得浪费资源。”
“我马上就要用了，你找此外地方吧。”大税客气的说道。
秃顶冷笑一声，复印纸拍桌上，瞪着眼睛看着大税，掷地有声道：“我叫海龙，你不妨去外面探询探询，如果你不租给我，我敢保证，你什么生意都做不成！”
大税闻言点了根烟，脸上带着笑意看着他道：“你挺厉害呀！”
海龙扭动了一下脖子，身后堆栈门大开，门口站了至少二十个同样造型的秃顶，直接将堆栈门堵死。
“不签字，我敢保证，你出不了这个门！”海龙盯着他狞笑道。
大税扭头看了苏阳一眼，意思很明显，该动手了。
苏阳无动于衷，瞥了海龙一眼，道：“我似乎没有资助的义务吧？”
“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动手。”大税弹了一下烟灰，道：“如果我动手，那他老大来了，你卖力和他谈。”
“那照旧我来吧。”苏阳说着站起身，心念一动，左手抓了一个啤酒盖，看着海龙冷笑。
海龙被俩人的阵势吓得发毛，“噌！”的站起身，扭头朝身后喊道：“我刀呢！”
苏阳绕过桌子，挥舞右臂，对着海龙耳后就是一拳。
“嘭！”
海龙转了一圈，软倒在地。
“呼！”
啤酒盖扔进他嘴里，喉咙下意识的动了一下，做出一个吞咽行动，啤酒盖被他咽下去。
“啊！”
海龙趴在地上，声音嘶哑，两手扣着喉咙，想要呕吐出来。
苏阳连忙拽着他从地上起来，说道：“赶忙去看医生吧，千万别吐，要否则，我保证，你肯定还得再吃下去！”
“放开我！”海龙惊恐的挣脱苏阳，撞撞跌跌的跑向门口，声音沙哑的道：“都给我闪开，我得去医院！”
门口距离桌子至少二十米，秃顶们不清楚咋回事，一个秃顶还递给海龙一把报纸包裹的长条事物，问道：“咋滴了？”
啤酒盖貌似伤到了海龙的喉咙，令他说话沙哑，同伴还未搞明白情况，他已经开上宝马车离开了。
海龙莫名其妙的离开，门口的秃顶面面相觑，然后骂骂咧咧的也走了。
宝庆跑已往关门，随后又过来，坐在苏阳斜劈面，一脸崇敬的盯着他看。
苏阳被他看的有些欠美意思，说道：“吃饱了的话，就带你爸爸去房间睡觉吧。”
宝庆架着老赵走了，酒桌上只剩下俩人，继续喝酒。
早上，老赵醒来，看到了桌子上的复印件，听宝庆一阵比划，明白了事情经过，说道：“海龙已经来过频频了，我白昼要去工地，所以，没怎么碰过面。”
大税洗着脸，随口道：“海龙是做什么的？”
“贷款，赌钱，诈骗，打架斗殴等等，只要有钱赚，他都敢做，进去频频了。他租堆栈没用，肯定是有人看上了，他就是其中间商。”老赵收拾着桌上的残羹，继续说道：“他有个年老叫张东海，做夜场生意的，以前不显眼，这两年才开始露头。”
大税想了一下，道：“上午我和张东海见一面再走。”
前往老毛子那边的火车，每个星期发两次车，划分是星期二和星期三。今天是星期三，如果错过了，就需要开车追赶，或者等下个星期，时间有些急促。
上午，老赵去买票，苏阳和大税继续在堆栈里待着。
……
医院内，海龙被推入急诊室，一根胃镜插入食道，在食物残渣中找了很久，才找到啤酒盖。此时，异物快要进入十二指肠，再晚一点，就有划破肠道的危险。
上午，海龙就出院了，依旧生龙活虎，上了宝马车，打电话通知兄弟，再次出发，目的地照旧大税的堆栈。
这也难怪，大税的堆栈品相良好，设施齐全，面积又大。如果把堆栈租出去，每个月的租金至少二十万，而他手里的条约，每个月才三万，一旦条约签下，每个月就是十多万的进账，他如何不动心。
……
海龙还没来，老赵先回来了，车停门口，迫切火燎的跑进堆栈，说道：“海龙来了，带了至少五十号人！”
“这里有家伙吗？”大税问道。
“没有，都在家呢，现在取也来不及了，我们快走。”老赵急急遽的走向门口。
“慌什么！”大税皱眉看着老赵，提高音调说道：“这里是帝都，不比以前，有家伙也不能用，你出去吧，看准时机就报案。”
“好吧！”老赵红着脸允许道。
宝庆跑进一间杂物室，找来了几根钢管，自己挑了一根。苏阳捡了一根最长的，长度在一米五左右，此时，他身上穿的照旧销售的衣服，本想着换一身，想了想，算了，就这样，否则太热了。
十分钟后，堆栈外面机车轰鸣，海龙带着几十号人，下了车，从后备箱摸出一截长条报纸，随即一马当先的走进来。
大税坐在凳子上，脸色平静的看着他，一副年老风范。
海龙走到十多米外，脸上带着狞笑，从报纸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长有一米，气势汹汹的道：“马勒沙漠的！我啤酒盖也吃了，今天要是不签条约，我就弄死你俩！”
海龙身后的一众秃顶也纷纷撤了报纸，露脱手里的砍刀或者长剑。
“咣！”一声巨响，堆栈门被秃顶关上。
门外，远处，老赵对着手机说道：“治安队吗，沧海这边的一个堆栈，发生性质恶劣的持械斗殴事件，人数三百多，可能另有枪！”
老赵故意夸大其词，为了就是让那边重视起来，挂了电话之后，继续打电话找关系。
堆栈内。
“铛！”
海龙一刀砍在桌子上，然后把复印件移到大税面前，瞪眼吼道：“签不签？不签就把你手剁下来！”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大税瞬间被激怒，面目狰狞，半截烟蒂弹入海龙口中，随即站起身，抓住他的右手朝刀刃上撞去。
“噌！”
刀刃轻颤，鲜血沿着刀刃流下，除拇指外的四根手指齐根落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