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歌闻言默默抬起头，御毒长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适才那句话正是出自她之口。
御毒长老明白站在大雨中，那雨幕却像是在刻意避开她，她一身黑袍依旧洁净整洁，双眼透过黑纱看着脸上挂着恬淡笑意地竹桃。
“她回来应该是想来见见你吧！”
御毒长老长老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很讨厌你们这些所谓的天才，但又不得不认可的是只有你们才是这个世界未来的希望。而像我们这些人最终只能消散在历史的灰尘中，直到有一天再也没有人会记得我们的名字。”
“前辈一直都知道吧？”
陆长歌低声问道，他指的是竹桃每天晚上进入储物间偷取药物的事。
“知道，但每小我私家都有去选择的权利，我不会去干预干与竹桃的选择。”御毒长老缄默沉静了半晌后轻轻颔首，
“究竟，我也希望她能缔造奇迹啊！”
“前辈和孙长老之间有仇吗？”
陆长歌想起了竹桃最后的话问道。
御毒长老闻言身体一颤，陆长歌看不到她的心情，但御毒长老那紧握的双拳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寒声道，“你是说和他有关？”
“只是推测而已。”
……
又是七天时间急遽而过，院子里毒花辉煌光耀地盛开，只是为它浇水施肥的红裙少女却再也回不来了。
陆长歌又待在药房里制毒刷经验，用尽一切措施提升实力。
竹桃的诡变让他再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问道永生的时代已经已往，现在的修士就是一群在逆流中争渡的鱼，也许下一刻就会被那浪花吞噬。
但他们却不得不往上爬，高处虽然接近疯狂，但也同样更容易掌握自己的命运，至少在面对来自他人的威胁时有自保能力。
他现在配置的毒已经从最初简朴的毒粉酿成了高级毒丸毒丹，这些都是从御毒长老的条记手札那里学习而来。
他来这毒枫谷已经快一个月了，原来早就可以离去了，但陆长歌不想放弃这里的资源，厚着脸皮一直待在这里。
突然，竹门被打开，御毒长老的身影泛起在门外。
御毒长老看了陆长歌手中的毒丹一眼，说道，
“你跟我来。”
陆长歌有些意外，自从竹桃诡变那晚之后他就没见过了御毒长老了，只是每天都市在竹桃的墓前看到她留下的花。
不外陆长歌从来没有说破，尽管御毒长老嘴上似乎对竹桃的死漠不体贴，但那终究是和她旦夕相处十几年的唯一门生，真不在乎那是不行能的。
他应了一声跟了出去，然后随着御毒长老走进了炼毒房。
这里他不是第一次进来了，之前就帮御毒长老打过下手，对这里的一切也算熟悉了，房间中央那巨大的丹炉格外醒目。
不外此时丹炉明显没有再炼毒。
正在陆长歌疑惑之时，御毒长老关闭了房间的竹门，转过身来看向了陆长歌，突然问道，“你对诡变体怎么看？”
陆长歌被一句直接问懵了，对诡变体怎么看？
天下人看待诡变体的态度不都是赶尽杀绝吗？尽管他对这种绝对的态度并不完全认同，但事实上那些完全诡变的存在简直也已经酿成了怪物，被斩杀也无可厚非，他自然也不行能去跟全天下人唱反调。
但问题是御毒长老为什么会这么问？
陆长歌的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了那天在广场上他被认为是诡变体的情况，莫非御毒长老发现了什么，或者是在试探他？
要是这样的话他回覆可就要谨慎一点了。
于是他说道，
“诡变体的存在是我等修士的悲痛，斩杀那些诡变体也是为了让诡变的同胞早点解脱。”
御毒长老听完又问道，“那如果你有能力去救那些诡变体，你会怎么做？”
这话一出陆长歌马上就明白了，御毒长老那天晚上果真看到他抽取竹桃体内诡变力量的历程了，那晚御毒长老泛起的那么巧合，他一直有些怀疑御毒长老是不是在他和竹桃战斗之前就回来了。
但厥后好几天都没有见御毒长老来找他，他还以为自己想多了，现在看来自己的直觉照旧挺准，就是不知道御毒长老想做什么。
“前辈有话就直说吧！”陆长歌直接说道。
御毒长老闻言惊奇地看了陆长歌一眼，也不再含血喷人，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看到了你抽走竹桃体内诡变之力的历程，但我视察了你好几天发现你并不是诡变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或许和我的体质有关，登完九十九阶天梯之后我的体质发生了一点变化。”陆长歌想了想答道，紫曦的事情照旧不能袒露出去。
“体质吗？”御毒长老闻言眼睛亮了起来，“那就是说你确实可以拯救救诡变体？”
陆长歌摇了摇头，“完全诡变的人意识已经彻底被吞噬，就算抽走了体内的诡变力量也无法再变回原样。”
竹桃的情况很特殊，她的诡变并不完全，所以才气在最后一丝意识的支撑下回到这个院子。
他没有否认这件事，但也同时为御毒长老打了一剂预防针。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长歌也猜到了一些情况，那就是御毒长老有可能私藏了诡变体，在看到陆长歌救竹桃之后想让他资助。
“没有完全诡变就可以救，是吗？”御毒长老听到陆长歌的话后直接抓住他的肩膀一阵摇晃，激动像一个孩子。
陆长歌晕晕的点了颔首。
这时候紫曦不乐意了，在陆长歌脑海中叫道，“喂！你帮我当什么了？你知不知道抽取那些诡变力量我要蒙受多大伤害？”
什么狗屁体质，那完全是我紫曦大人的能力好欠好？
没想到上次看他样子可怜帮了一次之后居然还赖上了！
“我会赔偿你的，为了我们的小命就再托付你一次了！”陆长歌老实地回道。
紫曦听着这话很舒服，但又不屑道，“就这样的老女人我能打她十个！大不了我们在窃取那位的力量把她秒成渣！”
“还能打十个，你是不是姓罗？”
紫曦后面半句直接被他无视了，在这里使用那种力量不是找死吗？三分钟内他可能是无敌的，但三分钟过了不就只能等死了！
“我不姓罗！”
“那就乖乖听话，事成之后我给你两块灵玉！”
“不，我要十块！”
“……”
“那就五块！”
“……”
“三块，不能再少了！”
“成交！”
东陵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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