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报仇吗?”
上官璇儿神色庞大地望着陆长歌的背影,心中追念着他之前的话语,她觉得自己越发看不透这小我私家了。
对方看起来也不外是个少年,但却杀伐坚决,轻易杀死那五名侍从后还能面不改色,听他的意思还要去继续杀人。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是如此残酷。
景儿,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上官璇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不知不觉间眼睛又泛起了水雾,她深吸一口气仰起头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再睁开时眼神已经变得清明无比。
看着陆长歌即将消失在山林中的身影,她快步跟了上去。
很快陆长歌和上官璇儿就遇到了另一波人马,因为上官璇儿是靠空间传送的法宝逃到庙宇四周的,所以这些人这个时候才找到这四周。
这波人只有三个,陆长歌没有给他们任何反抗的时机。
这一次上官璇儿目睹了陆长歌杀人的全历程,那感受就像是经历过无数次了一样,熟练地让人胆怯。
但这一次她意外地没有感应不适,看着那些叛逆她的侍从在她面前死去,鲜血泼洒的场景竟然让她感应了一丝愉悦。
接下来陆长歌带着她在山林中开始了狩猎,徐徐地上官璇儿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她意识到自己从之前的猎物转酿成猎手,尽管这一切都是依靠陆长歌。
而陆长歌心中颇不平静,因为事情的生长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原来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让上官璇儿认识到这世界的残酷,从而让她那种软弱的性格有所改变。
但上官璇儿一路上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从第一次面无心情地看着他杀人,到厥后看到他杀人后徐徐露出笑容,陆长歌现在隐隐感受到上官璇儿的心态已经开始朝着某些奇怪的偏向生长了。
不外想了想,无论如何也比现在这种哭包性格要强。
于是他们继续前进,最终在一条瀑布前找到了最后的三人。
这其中并不包罗那名修行者,凭据其他人的说法,那名修士一大早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对陆长歌来说自然是个好消息。
这剩下的三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同伴们已经全军淹没,看到陆长歌二人后心中一喜,他们没想到三小姐会主动来找他们,而且照旧带着一个凡人。
三小姐战力可以忽略不计,而在人数上他们占绝对优势。
因此这几人也没有选择给其他人发信号,究竟抓到三小姐可以获得特别赏金,少一小我私家分每人就能多拿一些。
陆长歌看了一眼那名穿着比力华美点的中年男子,此人实力最强,应该就是上官璇儿口中的那位陈叔了。
“三小姐,你照旧乖乖跟我们回去吧!林少爷不会亏待你的。”
中年男子看着上官璇儿,似乎在看一块璀璨的黄金,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却已经招呼其他两人对陆长歌二人形成了困绕之势。
“陈叔,为什么连你都市叛逆我呢?”
上官璇儿第一次开口,在他的影象中这位陈叔一直对她很好,甚至比那位自制父亲对她还要体贴。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陈叔会叛逆她。
“呵呵,三小姐,你不要忘了你只是从难民堆里捡出来的脏工具,我对你好那是因为老爷那么付托了,老爷捡你出来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让你取代二小姐嫁给林少爷。”陈叔说着冷笑一声,“可笑的是景儿那贱人还真以为我会帮你们逃到太虚山。”
“这也是父亲的决定吗?”
“没有老爷默许,你以为你们离开上官家吗?”陈叔摇了摇头,挖苦道,“老爷给了你们全新的人生,你们却不想着知恩图报,真是两个白眼狼。”
上官璇儿脸色煞白,这些她从来都不知道,她只知道景儿说要带她去太虚山,她想也没想就来了。
景儿什么也没有告诉她!
“说完了,可以动手了吗?”陆长歌瞥了中年男子一眼,不耐烦道。
“你!”陈叔一愣,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嚣张。
不外这时陆长歌脸色一变,没有理会陈叔,直接杀向了另外两人,因为那两人此时已经悄悄摸到了上官璇儿身边。
险些只是一瞬间,那两人的身影便直直停在了原地,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倒了下去。
陈叔瞪大了眼睛,还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甚至都没看清陆长歌的行动,那两人居然就已经被杀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看走眼了,这少年并不是普通凡人,但也不是修士,应该是凡间最顶级的武者。
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号人存在,而且为什么会突然泛起在这里?和三小姐又是什么关系?
心中思绪流转,手中已经悄悄摸出了一个玄色弹丸,他要给其他人发信号,不管你是哪里来的武者,但在修士面前都不堪一击。
“不用急着发信号,你那些人已经不会过来了。”
就在这时,陆长歌如同鬼魅般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紧接着他便看到了自己的一条手臂握着弹丸坠落在了地上。
来不及去想陆长歌那句话中的意思,手臂被斩断,陈叔马上一声惨叫响彻云霄,继而捂着断臂倒在了地上。
“不要杀他!”
正在陆长歌准备一剑解决掉陈叔的时候,上官璇儿却突然说道。
陆长歌眯着眼停下了手中的行动,陈叔却是心中一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声泪俱下地喊道,
“小姐,救救我,我其实也是被逼无奈啊!我一直都把你当亲女儿看待,你忘了吗?”
啧啧,这脸皮恐怕比永宁城的城墙还厚!
陆长歌听着陈叔说出这话,似乎完全忘记了几分钟前自己什么嘴脸,不由得一阵感伤。
这么想着他不禁看了一眼上官璇儿,不知道这女人会如何选择,不会真要救这老工具吧?
虽然无论上官璇儿如何选择都无法改变最终的结局,上官璇儿也许会意软,但他可不会。
正所谓斩草要除根,挫骨要扬灰,免得日后引起不须要的麻烦。
他看着上官璇儿面无心情地走了过来,似乎基础没有听到陈叔的话,甚至都没有去看陈叔一眼,而是径直向他走了过来。
就在陆长歌疑惑地时候,上官璇儿接过来他手中的长剑,在陈叔惊恐的目光以及求饶声中,慢慢走向了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