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逐渐进入强盛后,法师一族变分成七脉,各寻宝地退隐田园,踪迹皆无。”高冠徐徐地轻声说道。
“该不会是被天子给咔擦……”还没等小七将话讲完,一个飞刀般的眼神就丢了过来,吓得他连忙咽下话头。
“其实你这种想法最初也曾甚嚣尘上,种种版本的秘闻传的是有鼻子有眼,厥后还差一点引起暴乱。不外法师家族很快又站了出来,他们万里传音说法师们已经完成了使命,便不再理会红尘之事,但是皇室和黎民,他们照旧会掩护的,所以他们七脉联合推举出两人,一名大法师掩护皇家,一名圣女祈福天下。”
“大法师和圣女……?”小七眨眨眼,心里满是好奇。
“他们都住在盈都皇宫旁边的仙池府邸,大法师一任七十年,圣女一任二十年,每次任期将满,便由七各人族的法师们配合推举出新的接班者。”高冠徐徐解释道。
这个有点意思,苗小七心里边琢磨着,边用眼神示意大脸接着说。
高冠无奈,喝了两口茶,便又开口道:“我之所以说这么多,归根究底照旧要帮你把官位要回来。”
“法师、圣女和我的官位有什么关系?”小七不明就里。
“我的傻弟弟,之前我义父也就是你爹是因为砍了精怪,成为了名声大噪的驱魔人,厥后才被官府破格任命为试百户,世袭罔替。但是促使皇上下旨得的,据说就是大法师。”
“缘由呢?”小七追问。
“别急啊,你这知识课拉下的也忒多了,听我一点点给你补哈。”高冠站起身,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才继续道:“近十年不知何缘故,成了精的兽类老树是越来越多,拥有法力异能的疯子也不少见,所以大法师为了铲除这些作恶的妖魔,便请示天子陛下,建设了一个降魔人协会。”
“降魔人协会?”小七心说这可有点意思。
“对,入这会的尺度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只要杀死一只妖魔,就可自动入会。”高冠嘴上说着,脸上写满了憧憬。“而你爹我义父恰巧是协会批准建设后的第一为降魔人,所以给树立成了典型。”
“也就是说我爹在世的时候是降魔协会的一块活招牌喽。”小七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若有所思道,“那入会后有什么利益没?”
“这个……,利益自然也是有的,不外你可千万别盼着……”高冠一脸严肃。
“是啥,说说看?”
“一但降魔人在猎魔的历程中被杀,其他的降魔人便会接单,为其报仇,而这其中的所发生的花费和酬金佣金,则有协会支出。”
“哦,原来如此,不外苗……,我爹的事怎么没人接单?”小七奇怪道。
“哼,八成是那个黄青干的好事,他肯定从中做了手脚,之前他就曾放话出来说你爹是在休沐期间遇袭的,不算工伤致死,说白了他就是嫉妒。”高冠恨恨的说道,“所以要想让你乐成接班,还就得走降魔协会的路子。”
“你觉得我爹妈一定是被妖魔害死的?”小七迟疑了一下,话锋一转。
“那虽然,你不是变智慧之后,又开始忘记吧。”高冠絮絮叨叨埋怨道,“打架现场照旧咱俩一起去看的,那局面只有有法力异能的妖魔才弄得出来,而且就山坳里的那个窟窿,周围那股子血腥气,不用想也能肯定就是什么妖物的老巢!”
两人在房间里谈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日头已经偏西。高冠的肚子有些饿,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便想付托下人准备晚了的午饭。
“等一下,我另有几点不明白。”小七也随着站起身。
“小七你真的和以前是大纷歧样了,你说你说。”比起需要整日费心照顾的弟弟,一个可以自由交流的挚友更让高冠满心喜悦。
“按刚刚书上所写和你所说,法力这种工具从周朝开国之初到十年前,都只掌握在法师一族的手里?”小七面色严肃。
“对。”高冠肯定的说道,“这也不是什么绝密,许多人都知道。”
“那妖魔泛起后至今,官方有没有解释它们的法力异能是从何而来?”小七面色严肃
“倒是没有,只有民间传言是阿国发动的那场战争引得生灵涂炭,上天震怒所以要派妖魔来处罚人间。”高冠一字一般的答道。
“那阿兹特克国内可有妖魔作祟?”小七又问。
“这个……还未曾听闻。”高冠说到此处,心里莫名一惊。
要说真是上天处罚,让许多变异了的人和兽作恶人间,那也应该祸殃战争提倡国,可是据现在的结果来看,被祸殃的偏偏是被侵略者,这不合逻辑啊?小七心里存疑,嘴上却没说这些,而是开口道:“我想去你家酒坊看看。”
“成!对了九州和阿国相距实在太远,也许他们那边更乱,只是消息还没传过来而已。”高冠嘴上说着,可心里去犯起了嘀咕,究竟电报这个工具已经被发现出来五六年了。
原本下午两点应是一天中最热的时段,可今天的天气却引得有些厉害,现在走在白豚镇的西郊,苗小七和高冠两人都觉得有些冷。
西冬风刮过黄绿色的树叶,土路上尘沙四起。高冠紧了紧脖子上的羊绒围巾,搓了搓发凉双手,不自觉的加速了脚步。小七身量高些,步子也大,两人并排走在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两盏茶的功夫之后,一个飘满绿色浮萍的洪流塘泛起在了二人眼前。周围的空气中除了混着腐朽水草的味道,还弥漫着不淡的酒气。
昨夜下了一晚的雨,池塘边的土地更是泥泞。沿着蜿蜒的小路绕过水塘,二人便来到了立着三间泥灰砖瓦房的独门小院前。
宽窄纷歧的木板拼凑成的栅栏院门被冷风推来吹去,发出吱扭吱扭的单调声响。拢目光仔细看去,密密长长的红色印记从院内一直延伸至门口,变得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在土路上。
高、苗二人互视一眼,俱都放轻脚步,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