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地演练了一遍猛虎拳,张宇天顿感神清气爽,体内热流越发澎湃,不停地攻击着每一条神经。强烈的舒畅感令其忍不住又练了两遍。
末了,他学着紫金虎先前的样子挥拳击向旁边的一棵树,结果却令其失望至极,树纹丝不动地立在那里,似乎讥笑他一般。
“凡事欲速则不达,切忌操之过急。你刚开始练拳,皮毛尚未掌握,就想学我了?”
紫金虎在一旁语重心长地教导道。
张宇天尴尬地笑了,自己确实有点儿急功近利了。
正值此时,紫金虎母子已经盘腿坐下,开始了有节奏的呼吸。
“这又是什么功法?我可以一起练吗?”
张宇天好奇而迫切地问道。他照旧难以置信紫金虎会如此地“坦诚相见”,这态度转变得未免有点儿快。
“战能的修炼可特别练和内修两种形式,内外兼修,相辅相成,方可大成。虎啸功和猛虎拳就是我们虎族内外两种修炼功法。”
紫金虎耐心释疑道。
“虎啸功?就是您之前展露过的可怕的音波功吗?”
“音波功?也算是吧。”
紫金虎微笑着摇了摇头。
“虎大婶,我可以一起练吗?”
张宇天目视紫金虎,再次征询道。
“叫虎姨,你虽然可以一起练。”
紫金虎先是一怔,继而若有所思地回应道。
张宇天盘腿坐在了紫金虎身边,依样画葫芦般地模仿着后者的行动。
“虎啸功实则一门呼吸吐纳功法,注重气息的修炼。现在听着,意守腹部,气沉丹田,双眼微闭,面朝东方,深吸气,轻呼出,重复练习。”
张宇天依言而行。重复数次后,腹部的灼热感愈发强烈,丹田处竟然形成了一个强劲的气旋,将气流输送至全身,滋养着每一条神经,令人倍感舒爽。
就这样,张宇天追随着紫金虎母子,迎着向阳,尽情地吸收着天地间的精华,感受着身体的细微变化。
这样的日子在不知不自觉中悄然已往了一年。
张宇天的修炼也初显成效。猛虎拳已经可以像紫金虎一样化光击树,而且是连倒数棵。虎啸功则顺利进入了初阶:音及无敌,声音所到之处摧古拉朽,万物横飞。
这天清晨,张宇天起了个大早,独自在湖边练功。一声尖锐的虎啸在强劲的体内气旋的推动下破口而出,落在湖面上,击起数丈水花,爆破声响彻半空。
“恭喜你,虎啸功的威力又见长了。”
紫金虎徐步迈向张宇天,后者则转头向其报以谢谢的微笑。
“你的修炼已经初显成效,现在欠缺的是实战。张村西南偏向十里处有……”
“虎姨,您上次让我偷白蛇王的蛋,这回不会让我窃什么王的崽吧?”
张宇天欠美意思地打断了紫金虎的话,上次的事仍令其心有余悸,至今他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顶已往的,紫金虎母子俩始终缄口不提他昏厥后的事情。
闻言,紫金虎嘴角露出一缕坏笑。
“你猜对了,但只是一半,这次不是偷崽,而是杀,母子都要杀。”
“啊?”
闻言后的张宇天不禁大惊失色。他天性善良,上次偷蛇蛋令白蛇王母子疏散,心里已然惆怅,若不是为了开启战能之阀,自己决不会主动那样做的。这次愈甚,直接要送人家母子归西,难免令他颇感残忍。
紫金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宽慰道:“你放心,这次是让你去行侠仗义的。张村西南方十里地有硕鼠三母子,仗着修为尚可,肆意妄为,祸殃一方乡邻,你就前去为民除害吧。”
张宇天的心终于舒坦了些,然而很快又紧张起来。
“您刚刚说它们修为尚可,我能敌过吗?”
“它们修为不浅不假,但区区鼠辈,岂可与我虎类相提并论。你学了我的两大战能功法,大可放心前往。”
紫金虎的话宛如放心丸一般令张宇天平静了下来,内心反倒添加了几分期待。
雷村,张村西南偏向十里之地。
整个村子外围异常宁静,人影难觅,村中各家各户却炊烟袅袅。
这是怎么回事?独自站在村口的张宇天心中纳闷。待其走进村子才发现,原来村民们都躲在屋子里忙着煮种种家禽和畜类。
张宇天轻轻敲开一户人家的门,了解情况。
原来近些年硕鼠三母子经常收支乡村,横行犷悍,凡有不平者皆被残杀。
基于此点,加上战能修为不及,村民们徐徐不敢再反抗,取而代之的是投母子三个所好,在它们到来前备好种种熟食,让它们吃好吃饱然后满意离开,以保全家平安。
张宇天讲明了来意,支走了屋中一家人,独留于屋内静等硕鼠三母子的到来。
片刻之后,目标终于泛起在村中。那是三只全身长着棕色体毛的鼠类,体型庞大得吓人,咋眼看去,母鼠足有一头成年水牛那么大,两只鼠子则如黄牛般巨细。
有此身形,难怪胃口如此之大!村民们抛出熟食,母子三个只是微微张口便吞个洁净,连骨头都不吐。
张宇天提前出门候着。待硕鼠母子三个靠近了,他扬手将三只鸭子当空抛起送至母子三个的口中。
“吱!”
一鼠子大叫作声,嘴吐鲜血。
原来张宇天在其吞食的鸭子肚子中藏放了一把尖锐的小尖刀。此时,刀尖刺入了它的上颚,血流不止。
鼠母近前一看,头微摇,一根鼠须径直深入鼠子口中拔出了尖刀,尔后转过身怒视着劈面陌生的脸孔,恨不得马上吞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一束紫色的光线自其背部射出,被张宇天躲事后直接击在后面的房墙上,后者瞬间轰然坍毁,幸亏屋中无人。
“你们母子三个横行犷悍的日子到头了。”
言毕,张宇天腾跃而起,半空中连发三拳,化作三道白练,划分射向硕鼠三母子。
见状,母子三个敏捷闪躲,受伤的鼠子因为疼痛反映慢了半拍而被白练击掉了一撮毛,血迹斑斑。
鼠母被彻底激怒了,整个身体轻颤了两下,头部和背部门别射出一道紫色光线,击向半空中的张宇天。
后者临危不惧,催动体内战能,再次使出猛虎拳,两道白练迎向了紫光。
轰!
四道光线撞击在一起,发出雷鸣般的爆破声,震耳欲聋,紫色光线瞬间荡然无存,白练则宛如一鼓作气的士兵击打在地面上,将鼠母弹射出数米开外。
鼠母深知这次是真遇到了劲敌,扭头向两子“吱”了两声,母子三个迅速凑在一起。
“吱吱……”
“吱吱……”
“吱吱……”
母子三个相继发声,四周空气瞬间被鼠音占据。
初闻此声,张宇天突感头脑一阵眩晕,四肢乏力。
事实上,此乃硕鼠三母子的战能技法,名曰“硕鼠眩音”。技如其名,闻此音者,会发生强烈的眩晕感,久则伤身丧命。母子三个齐发功,效果变三倍,其名可谓“硕鼠眩音三重奏”,是村民们最惧怕的。
眩晕感愈发强烈。张宇天知道不能再由之任之,否则结果将不堪设想。于是,他开始了熟悉的吐纳。频频呼吸之后,眩晕感渐弱并快速消失。
吼!
张宇天催动虎啸功,大叫作声。强劲的声波从其口中迅速向四周扩散,瞬间将硕鼠眩音驱散殆尽,继而将母子三个击飞向半空,随即重落于地,口喷鲜血。
没有给一丝喘息的时机,张宇天重发猛虎拳,三道白练划分射向硕鼠三母子,三者眨眼间一命呜呼。
村民们躲在屋内目睹了战斗的全历程,现在都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危害村子多年的祸根就此被拔掉,全村上下无不欢呼雀跃,相继拜谢张宇天。
张宇天微笑着示意各人起来,尔后潇洒转身,带着胜利的喜悦离开了村子,踏上了回横山森林的林荫小径。
正当其意犹未尽地回味着刚刚结束的战斗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猛然转头,却又并未发现异常。
几经重复后,他不禁加速了脚步。然而,那声音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他索性顿住脚步,转过身,开口高声道:“你已经跟踪我很久了,出来吧,别再偷偷摸摸了。”
话音刚落,一个比他略小的人影从密丛中钻了出来。
看到此人,张宇天不禁惊呼作声:“二运,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二运是二爷张楷的唯一孙子,比张宇天小四岁,从小体弱多病,经过两年的战能修炼,体质有所改善。
“宇天哥哥,我……”
张二运长话短说地作了回覆。
原来,自从上次张宇天被诬陷后,张南强夺了村长之位,尔后千方百计排除异己。张二运爷孙三人首当其冲,爷爷被关进了地牢,父子俩遭遇追杀,不外,要害时刻,父亲以死护住了张二运,令其乐成逃到了雷村。
往事幕幕重现于脑,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和恼恨感交织着涌上心头。张宇天右手一挥,立马改了偏向。
“走,哥带你回去救二爷,跟那对狗父子好好算算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