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巨细姐和三王爷的婚约,终是在三王爷的强烈要求下被解掉。
温家大爷因为这事儿气的上火,因为三王爷,就连太子这条后路也断了。
温家二爷听着肩头小鸟儿的消息,会意一笑。
这次他的年老,是要躺好几天了。
“真是干得漂亮。”
贴身仆人上前来,接过温家二爷手里的剪子,“爷,那消息,可是该送出去了?”
“送,这个时候,最是适合推波助澜。”
回家这么久,他这年老当了这么久的掌权者,也该是让各人知道知道,温家真正的主子是谁了。
之前他不愿意管事儿,放任温家大爷披着假皮耀武扬威,陶醉在自己是大主子的世界里不戳穿他,不外是为了好玩儿而已。
现在,这场游戏,该结束了。
继温家巨细姐和三王爷的婚约作废以后,温家真正的掌权者是温二爷的消息也被不知道谁给爆了出来,虽是还不知真假,却也足够各人开始热烈讨论。
太子被天子喊进了宫里训斥,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蠢货!那是你弟媳!你摸摸自己的脸,你美意思么?!”
折子飞下来,正正打到太子额角。
他赶忙跪下,任凭天子生机。
上次天子申饬过他以后,皇后也没闲着,扯着他好生训斥了一顿。
太子虽是刚愎自用,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在那次事情以后也收敛许多。却没想到,这活该的三王爷回京以后,还不让他好过,竟是又当着百官的面把他和温柳冉的事情捅咕出来。
“父皇息怒,儿臣自父皇和母后训诫事后,便已经没有再去同那温家巨细姐有过瓜葛。三弟他未免…………”
他等着天子怒火稍稍熄灭一些,这才开了口,却没想到又把天子的火给勾了起来。
“未免什么?要不是你跟那温柳冉这般不知廉耻,老三那孩子会当着百官的面这样?你还美意思诉苦?给朕滚下去!”
天子起身快步下来,一脚踹在太子胸口,直把他踹出去不远。
“滚!给朕好好反省!”
皇后急遽赶来,却正撞见天子踹太子的情景。
她心中并没有什么心疼之意,只是担忧天子易储的心思越来越重。
“陛下,陛下息怒。若是将病带出来就欠好了。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管教无方。陛下莫要再气,免得将病带出来。”
皇后赶忙上来打圆场,一边示意太子赶忙离开。
太子像只斗败的公鸡似的,灰溜溜的出了宫门。
他心里还记挂着顾言,盘算着他死的日子。
这次宴会顾言说是风寒没来,可太子知道,基础不是风寒。
他呀,是要进鬼门关了。
他再等等,再等些日子,太子就可以去给顾言送挽联。
这样一想,太子心情又舒畅许多,即是胸口上的那一脚,也不怎么疼痛起来。
京城黎民又从将军府的话题里出来,转向温家太子和三王爷三者关系去。
一时间,关于太子是不是要失宠的问题,便泛起在各个角落里。
林思靠在床边,手里捏着老头儿给整理出来的那张纸。
里面倒是详细介绍了关于这霜序的种植要领。
因着它原产地实在沙漠,所以这霜序的种植之处,也要跟它老祖宗生活之处一样的情况,这北越,也不知有没有是个这霜序生存的地儿。
原本林思还想自己来试试,可看现在的情况,她是不行了。
她思量着该怎么解决这事儿的时候,床上睡着的顾言轻轻咳嗽两声,睁开了眼睛。
“思思…………”
顾言声音有些暗哑,早晨的时候醒来一下,便一直到现在。
“感受怎样?”
“还好。”
再一次醒来时她还在身边,这让顾言心里一暖,
心口下面另有些疼痛,那个伤口有点泛红。
林思让他起来靠着,去找药来把那伤口给处置惩罚一下。
“你都知道了吧。”
绣珑不说,秦授那大嘴的也不行能瞒得住。
“嗯。”
房间里灯很亮,林思脸靠近他胸口,手指带着药膏在上面游走。
“你第一次,可也是这个毒发作?”
知道顾言的情况以后,林思去查阅了一下那寒毒的症状,跟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相差无两。
“嗯。”
他轻轻颌首,把林思手指包入掌中。
“所以呀,我这样一个短命鬼,你还要不要?”
他不敢告诉林思自己的情况,就是怕她会离自己而去。
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在意的工具,不想再失去她。
“顾言,有我在,不会让你失事儿的。况且,你就是短命,也不故障我爱你。”
林思脱鞋上床,往顾言身上轻轻靠去。
她现在手上有这个工具,定不会让顾言再上演以前的结局。
“好。”
虽然知道是慰藉,却一点也不故障顾言心里一暖。
“我饿了,你做工具给我吃好欠好?”
“想吃什么?”
“汤面,跟以前一样的汤面。”
“好。”
陪着他吃完了工具,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
她又说着故事将他哄睡,去取了装着霜序果子的盒子去找绣珑。
“女人,这是…………”
盒子打开,霜序果实被绣珑小心放在手心之中,看看林思,再看看这果实,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林思将声音压低再压低,只让绣珑和自己听见。
这工具究竟纷歧般,她总担忧隔墙有耳。
绣珑是这整个千岁府里她唯一信得过,也是目前为止她知道的唯一一个一心想着顾言的人。这霜序果实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工具,只让绣珑知道,她放心。
绣珑将它放回盒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屿给顾言治病的那些那些霜序已经是他们所知道的最后一些,现在也已经全部用完。
现在顾言的命,也不外是靠着那火蜈蚣吊着,什么时候人就没了也说纷歧定。
正是绝望之时,林思这里竟是另有一颗果子,怎么想,都是上天给的恩惠。
“我押这药的种植法子,但我究竟是个门外汉,此物实在是太过重要,我不敢轻易实验,所以找你来商量。”
她把老头儿翻译过来的文字又抄了一遍,方便绣珑检察。
“这工具放你这儿,你去处置惩罚一下,我另有此外事需要办。”
两人一直坐到天亮,这才各自散去。
绣珑提笔,准备让林屿回来,他究竟是个正儿八经的药师,此物由他来处置惩罚,最好不外。
而且绣珑也脱不开身,就是想处置惩罚,也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
这工具实在是太过珍贵,半点不行毁损,要否则,顾言最后的希望就都没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放好,双手合在胸前,悄悄谢谢天上的先皇和皇后庇佑。
“陛下,娘娘,您二位放心,只要奴婢在一天,定不会让殿下失事儿。”